鲁哥烤的乳鸽是人间美味,但金嘒儿还是忍住没有狼吞虎咽把它吃完,因为她还在努力的减肥当中,管住自己嘴巴这点小事都坚持不了,她可真的什么都做不成了。
她把自己的顾忌告诉鲁哥,鲁哥表示很理解,帮金嘒儿吃完剩下的烤乳鸽。
“我们,劈柴吧!”鲁哥对于劈柴这件事,感觉就像玩玩具一样,所以他把斧头递给金嘒儿,就像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给她玩一样,特别地开心。
金嘒儿拿着斧头没头没脑地劈柴,刚好衬托了鲁哥的劈柴神功,鲁哥对准木头一斧头挥下去,轻易而举地就把木头竖着劈成了两半,就像劈断一块棉花那样简单。
“哇,鲁哥,好厉害啊!”金嘒儿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鲁哥还不好意思抓了抓头,跟金嘒儿说:“你累,别劈,我劈,我行。”
的确,这些柴让鲁哥一个人劈绰绰有余,可是她既然担了这份工,就要尽全力做好这件事,就算她没什么能力,她自然就拒绝了鲁哥的好意:“没事,鲁哥,我能行的。”
金嘒儿便和鲁哥一起专注地劈柴,太阳也一点一点落下了山头,金嘒儿第一次看见了美国的夜晚,月亮也不比中国圆啊,但夜里的农庄很可爱,稀少的住户亮起了温暖的白炽灯,烟囱飘出了带着米香的炊烟,小牛小羊甩着尾巴蹦蹦跑跑地回圈,小松鼠披着黑夜这身夜行衣跳出来偷吃人家晒在草原上的坚果,鸟儿栖息在高大的树木上唱起了摇篮曲……
晚饭时间,金嘒儿托着酸痛的胳膊跟鲁哥去了“风情园”的员工食堂,看见cara一个人在吃牛排,便端了一碗蔬菜汤坐到cara面前,笑嘻嘻地说:“cara,吃饭呢!”
cara也向她笑了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等她问就直说了:“chef史回来了。”
“真的啊!”金嘒儿对此万分惊喜,“那他现在在餐厅的哪个部位,我去找他。”
cara用叉子吃了一小块牛排说:“我很喜欢你身上那股韧劲,所以我就把你在我们这里做劈柴工的事向chef史汇报了。”
“那,那他说什么啊!”她以为她身上的这股韧劲也把史正航给打动了。结果,cara只给她说了一个字:“哦!”
“哦!”金嘒儿望着她,以为她还有下文要说,结果她却埋头喝她的汤。“他就说了一个‘哦’字啊。”金嘒儿陷入了深深的失望当中,“不行,我还是得去找他谈谈,他在哪啊?”
“现在你不能去找他,他忙了一天很累的,你懂的,人累了心情也不会好的。”cara好言提醒她,“等明天吧!”
金嘒儿想了想她的话也有道理,就点了点头。cara这个时候接起了电话,说了一堆英文,金嘒儿只听懂三个单词,她用洋气的英国口音腔念的“金嘒儿~~~”。
是关于她的事吗?金嘒儿眨巴着眼睛望着挂断电话跟她说:“农庄门口的保安说外面有人给你送行李,他把他放进了农庄,你去取吧!”
顾酥白那家伙的良心还没被狗吃完啊!金嘒儿便告辞cara,出去取行李了。她到了农场门口,没想到竟然是顾酥白亲自把她的行李送了过来,他开的是一辆新车,看来交通事故已经处理好了。顾酥白摆着一张粘着纱布扑克脸站在车边,眼神里充满着不耐烦的感觉,金嘒儿便笑他:“看您那比屎还臭的脸色,看来今天不仅是把自己的豪车撞坏了,还陪了人家很多钱吧,果然啊,恶人自有上天磨。”
顾酥白反唇相讥:“你说那么多的话不觉得累,我听着也很累,你的行李在后车厢,赶快拿走。”他边说着话,边把墨镜带上,一脸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金嘒儿也很厌恶地白了他一眼,自己过去打开车的后车厢,抬着两个酸痛的胳膊,费力地把两个大箱子拖出来。顾酥白见她那样吃力并没有帮她的意思,反而还把脸转到了一边,便看见驾驶座上放着的金嘒儿今天给他的止血药和止血纱布,他伸手把东西拿出来,走向金嘒儿想把东西还给她,他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个大石块,绊了一脚扑在金嘒儿身上挂起。
金嘒儿怔了一会,但迅速就反应过来伸手把他推开,但她身上衣服的丝线却挂住了他衬衣的扣子。顾酥白也不想跟她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手忙脚乱去解那丝线,嘴巴刻薄地说:“你肥就算了,难道还不知道买好的衣服装饰下自己吗?”
金嘒儿的心里一把怒火猛地燃起:“顾酥白,我以前到底是瞎了什么眼,竟然看不清你那恶劣的本性。不过,也难为你了,在我面前装了那么久的好好先生。”
顾酥白急躁起来,目光泛着凶狠地瞪着金嘒儿,恶劣的语气透着森寒的杀气:“你能不能安静一点。”那样凶狠的眼神,金嘒儿只在电影电锯杀人狂里面见过,她不禁被吓住了。却突然,顾酥白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直挺挺地就倒在金嘒儿身上。
“喂!”金嘒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鲁哥拿着一根棍子过来把顾酥白给敲晕了!
“鲁哥,你干什么啊?”金嘒儿眼睛睁着大大的,诧异地望着鲁哥。
鲁哥打了人,便很害怕地浑身发抖:“他他他,他……他欺负你。”看来,刚刚他们那个样子,是引起鲁哥的误会了。
金嘒儿揉了揉发疼的脑门,不知道她跟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缘分,都对她这么好,先是二傻,现在又来一个鲁哥。
“鲁哥,你别害怕,你没打到他,他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
“是啊,睡着了。”金嘒儿安抚着他,“所以不管你的事,你别害怕,麻烦你,帮我把他抬到我的房间去,可以吗?”
鲁哥身子还是在抖个不停,但还是乖乖按金嘒儿的话,把顾酥白给扛在了身上,径直回去。
金嘒儿拖着她的箱子,跟在鲁哥身后喊:“鲁哥,我们从后门回啊!”她担心扛个不知道死活的人从餐厅正门进去,被人看见了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
鲁哥把顾酥白扛回了金嘒儿的房间里的床上放好,金嘒儿重重地在顾酥白脸上拍了几巴掌,也没见他醒过来,但意外地发现他的脸很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家伙竟然在发烧。
“鲁哥,这里有医生吗?”金嘒儿问道。
“医生,有,我去,我去!”说着,他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就拖了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医生过来,只不过这个医生是美国人。
“heissick!”金嘒儿指着顾酥白,用自己仅会的英文单词给医生讲道。医生便带上听诊器给顾酥白诊治了一番,给他打了一针,开了药交给金嘒儿。
“it’sok”金嘒儿询问医生。
“ok!”医生指了指金嘒儿手里的药,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意思是让她记着给他吃药。金嘒儿理解到来,一个劲点头说:“okok。”医生便给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离开了。
医生没多说什么,看来鲁哥那一棒对顾酥白没有多大的伤害,便松了一口气,跟鲁哥说:“鲁哥,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鲁哥歪着头一抽一抽地跟金嘒儿摇了摇手:“明天见。”
“明天见!”
金嘒儿这刚把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送走,另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就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金嘒儿接通这个视频电话,二傻那张喜欢对着她痴笑的脸就映在手机屏幕上了,他捧着他那张脸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金嘒儿:“嘒儿,终于又看见你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妈妈和小小酥啊,他们在哪里啊?”金嘒儿惆怅地哀叹道。
“哦,伯母出去买菜了,小小酥上学去了。”
金嘒儿想起了,因为时差的问题,美国现在这边是黑夜,中国那边就是白天了。
“喂,你想伯母和小小酥,都不想我啊!”他没有听见嘒儿说想他,很失望地翘着嘴。
金嘒儿拿着手机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跟小狗狗一样委屈的样子,笑了笑:“我才不告诉你我想不想你呢。”
“好吧!就算你想我,也是我想你要多得多,怎么说我都是被你按在下面的。”
按在下面!金嘒儿听着他的话,脸下意识红了,却被二傻逮给正着:“啊,嘒儿你脸红了,你说你的小脑袋瓜都装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啊!明明是他故意给她挖了一个坑,金嘒儿嗔怪道:“喂,你再没个正经,我不跟你聊了啊!”
“别啊,我正经了。”二傻立马摆出一副认真脸,“嘒儿,你那里是晚上了吧,怎么样,你今天顺利吗?”
他这样一问,金嘒儿可算是找到了倒苦水的人了,便把自己今天遭遇到的一系列事故向着他一诉而尽,但事故中的顾酥白,她却未向他提起,不是刻意隐瞒,而是难以启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以启口。
跟二傻说完自己的委屈,金嘒儿才发现他已经不烦不燥地听她讲了两个小时,便说:“听我说这么多负能量的事,很想挂电话吧!”
“是很想挂电话啊!”
原来他还是烦她啊!
“很想挂断电话,冲到你的身边紧紧抱住你。”他的眼里充满了对她的心疼,恨自己现在不能在她身边。
金嘒儿都不知道自己很幸福地笑着:“谢谢啊,你能听我讲这么多,我的心情真的好很多了。我想睡觉了,别告诉我妈和小小酥我的那些不开心,再见。”
“晚安,嘒儿!真的希望时间快点过去,让我快点见到你!”
金嘒儿挂断了他的电话,周围便陷入令人空虚的安静,难受的情绪又塞满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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