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
“抱腰,真颠下去了不是玩儿的。”
腰被虚虚环住了。
贝婧初小腿用力,微微一夹马肚。
马儿开始奔腾起来,身后的人被吓得死死环住了她的腰。
小样儿~
贝婧初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男人,休想影响她打猎!
后面的许承昼被颠得快吐了,还是要保持微笑。
回营地的时候,许郎君已经是两眼发直,不知今夕何夕了。
远远的,伴着御驾的许兰期见儿子终于爬上了太子的床,啊呸,太子的马,欣慰万分。
贝恒自然也没有错过许家小子从他闺女的马上下来的场面,还是被他女儿亲手!亲手扶下来的!
没用的东西!
他瞪了许老狗一眼,警告道:“太子还小,别越界。”
就是大了就可以越界吗?
解语花立刻懂了皇帝的意思:“是,臣会提点犬子的,必不会让殿下伤身。”
俩老父亲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兰期啊,你可想好了吗?”
“承昼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朕实在不忍心让太子耽误你儿子。”
“太子必定不可能只有一个丈夫,一个人哪儿够服侍太子。”
“嫁入皇家就难寻自由了,也常常独守空房。”
“你真的想好要让他做太子的枕边人吗?”
许兰期认真回道:“能侍奉殿下,是吾儿的福分。”
贝恒不多劝了:“那行,回去多教导一下你儿子,要做正室就得大度些。”
“让以后不要与太子的男宠争风吃醋,让太子为难。”
许兰期面上一喜,陛下答应让他儿子做太子的正室了?
不愧是好兄弟。
还没喜完,皇帝就交代了:“但是得太子自己愿意,朕是不会乱点鸳鸯谱的。”
许兰期连忙抓住机会:“是是是,臣定让我家小子抓住陛下赐的福气!”
许承昼不知道自己三言两语被父亲卖了,但是知道,他也会很乐意的。
此刻,太子骨节分明的手正拉着他的衣领。
那手指细长,指甲圆润干净,色授魂与。
太子轻声问他:“你想进东宫吗?”
许承昼毫不犹豫猛点头:“想!”
贝婧初很满意:“东宫家令一职正好没人,你收拾收拾回去调任吧。”
许承昼:……
原来进东宫是这个意思……
白高兴了!!
七日秋猎结束,最后清点猎物的时候,太子的猎物比皇帝的更多。
通常御林军人手众多,再加上做臣子的,风头都有意避着,怕招帝王忌讳,下了他的面子。
众人都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支持太子的和支持他人的都十分紧张,只是担心的方向不同而已。
雷楠儿随父而来,在远处看好戏。
雷念儿终于也要跌下神坛,退到她本该待的位置了吗?
随行的嫔妃也是滋味各异,贵妃恨不得去冲到左边去摇醒那个不知道厉害的小家伙。
你收敛点儿啊,这是怎么个事儿!
皇帝却是欣慰万分地点点头,大赞:“太子英勇,我大越后继有人呐!”
雷楠儿看着前方微笑的雷念儿,紧紧攥着手指。
每一次的期盼都落空,只能看见讨厌的人越飞越高。
这股恶意太浓,雷念儿转过头来看雷楠儿阴沉沉的脸,迷惑极了。
简直莫名奇妙。
她自己都没发现,童年时的敌人和阴影,已经变成了不值一提的背景板。
她的闹腾和各种手段,在她眼中再不是威胁,只是烦人苍蝇。
随行嫔妃中的德妃亦是失望。
她也知道废太子是一件很难的事,只是免不住期望罢了。
许承昼对着自己老爹竖了个大拇指:您不愧是最了解陛下的大臣!
许兰期对着儿子潇洒一笑,被许夫人拧了一把,悄声问道:“你们爷俩背着我打什么哑谜呢?”
卖了你儿子的哑谜......
但是许兰期不敢说。
不论各人心思如何,皇帝的态度非常明确,他和太子只是闹了个小矛盾。
储君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回程的时候,贝婧初身边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更甚从前。
德妃本以为失望就是顶天了,结果回程时见娘家人的功夫,收到了父亲焦急的求助:“囡囡,你之前说试探一下陛下的心思,为父让人递了折子上去。”
“参皇太子结党营私。”
“这事说大说小,全看陛下的心意。”
“结果现在你看......”
皇帝的心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他们拉拢的那人,直接废了。
德妃不死心地问:“拦得回来吗?”
“算算时间,陛下因秋猎一事耽误了批阅,但那折子,已经被呈到御案上了。”
德妃背过身去。
“父亲,既然知道结果,就舍了那人吧。”
“一个合作的人而已,人没了还可以再拉拢,我们家不能和污蔑太子的人沾上关系。”
“绝不能让陛下知道我们对太子有不利的心思,否则裕儿就可能被厌弃了。”
一个皇子外孙,和一个普通的世家子。
章父自然该知道选哪个。
另一边,递折子的董哲也很焦急,去向长兄寻求办法。
董大郎安慰着急的弟弟:“无事的,你只是把自己猜测的直言上报而已。”
“到时为兄安排几个人给你说情。”
“就说你直言进谏,是为君衷心。”
“陛下就算是罚,也不会太重。”
董大郎的微笑的样子,格外胸有成竹。
“咱们华原董氏,可是华原第一大世族。”
“振臂一呼便有无数人愿意卖我们一个面子。”
“大不了你被贬了,回华原去帮衬家里的庶务。”
“到了咱们自己的地界还自在些。”
董哲放下心来,对自己家的力量很有自信。
他们董家可是华原最顶级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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