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初弦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威利就带着工具回来了。
看到她们不在还懵了一瞬,询问菲佣后,便打算留下来等着她们回来。
他看了看收藏室内被打开了的石棺,开口道:“先把门关上吧,等客人回来后再打开。”
要不然从外面看那口棺材,还挺渗人。
看守的人应答一声,上前将收藏室的门关上。
在门关上的后一秒,石棺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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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罗德里赫庄园最西边,接近边缘的一处废弃房屋前,周围被浓黑色的阴气环绕。
无数没有神志的怨灵飘荡在空中,虎视眈眈的包围着傅乘景几人。
彼时的傅乘景刚结束一场战斗,手上捏了一张符,整个人都很紧绷。
在他身侧,同组的组员韩锦泉脸色惨白,正抖着手摸出一张祛阴符,猛地摁到手臂正在冒着黑血的伤口上。
祛阴符一摁上去,瞬间响起了一阵滋啦啦的声音,冒出了阵阵寒气。
韩锦泉额头青筋绷起,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楚。
另外一名队员骆元正挥舞着桃木剑,刺向偷袭他们的怨灵,颇为恼怒的冲着正瑟瑟发抖躲在傅乘景身后的陶畔吼:“你tm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么多怨灵冒出来?!”
陶畔死死的抓着一张符咒,小脸惨白,嘴唇上没有丝毫血色,带着哭腔道:“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知道这么多怨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骆元冷笑一声,完全不相信她的说辞:“这间屋子是你负责探查的,怨灵也是从这屋子里出来的!你什么都没做才怪!”
“你之前还说赢初弦是没什么实力的装逼怪,跟我们来会拖后腿,现在看来你才是真正拖后腿的那一个!还是个害人精!”
“韩锦泉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陶畔脸色青青白白的,十分难堪,心中升起了几分埋怨:“我怎么害他了,明明是他自己实力不济!”
“再说了,我们来做任务前,不已经做好了会随时有意外突发的准备吗?现在只是突发的意外!你怪我做什么?”
傅乘景面色阴沉,怒声呵斥:“都给我闭嘴!有力气吵架,不如留着力气来解决这些怨魂!”
陶畔和骆元互瞪了对方一眼,暂时先休战,对付周边源源不断扑上来的怨魂。
这些怨魂似是无穷无尽一般,被他们打散了,又很快聚拢一群扑上来。
最糟糕的是,周围阴森冰冷的阴气越来越重,他们四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阴气的影响,脸色被冻得青紫。
特别是一开始就受了伤的韩锦泉,手脚都开始僵硬了起来,唇色乌黑乌黑的。
“傅队长,这些怨灵太多了,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骆元又打打散了一个怨灵,看到它再度聚拢起来时,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忍不住道。
“赢初弦她什么时候过来啊?”
再不来,他们四个人都得折在这。
“应该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傅乘景手上拿着师刀,沉着冷静的又击杀一只怨灵。2
傅乘景心中也有些憋屈。
他们在玄门也是年轻一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想到,这任务刚开始,就遇上了滑铁卢。
让他们对付上十只,二十只怨灵绰绰有余,毕竟怨灵不如怨鬼强横。
可tm的,现在这完全就是怨灵群,杀了一群,还有一群!十分不讲武德的对他们用起了车轮战,他们再能打也有些撑不住。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梳着公主切,身穿和服的小玩偶正悄无声息的趴在了木屋的窗口。
那空洞洞的双眼,看向了正在努力丢符咒的陶畔。
小玩偶咧开嘴,嘻嘻笑了声,用r国语呢喃:“我喜欢她灵魂的味道,恶臭,又充满嫉妒的芳香。”
“我要吃掉她。”
小玩偶眨了一下眼睛,悄无声息的操控着怨气冲向陶畔。
陶畔骤然恍惚了一瞬,手上丢符的动作慢了一秒,待她眼神清明时,一只怨灵狰狞的咆哮着扑向她。
她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把站在她身侧的韩锦泉推了出去:“啊啊啊!!滚开!!”
恰好看到他往怨灵手上撞的骆元惊叫了声:“韩锦泉!快闪开!”
但韩锦泉受了伤,动作本就迟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怨灵尖锐的爪子刺向他的心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闪电般窜了过来,一击穿过怨灵灰色的身体。
刺向韩锦泉的怨灵身体停滞了一瞬,下一秒,原本怎么也打不散的身体缓缓消散。
一道黑影也从韩锦泉身侧窜了出去,急速冲向了木屋窗口。
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清喝声响起:“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邪,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下一秒,噼里啪啦的雷电从天降落,成片击杀怨灵,周围浓郁的阴气消散了不少。
傅乘景看到雷电,顿时松了口气。
支援终于到了。
钱果果一边念咒一边丢着雷符冲进来,张满德也不甘落后,手拿法尺,一边念咒一边打进来。
“嘿!受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灭鬼除凶,上愿神仙,常生无穷,律令摄!吃我一击!”
傅乘景四人也来不及说话,互相合作,终于在十分钟后将那成片的怨灵解决了个干净。
一解决,傅乘景几人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了下去。
钱果果这才跑过来:“大师兄,你没事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那么多怨灵。”
怨灵跟鬼不同,它们是由人类的各种负面情绪产生而成的,算是一种较为特殊的精怪。
它们诞生的条件很苛刻,通常不会一次性出现那么多才是。
傅乘景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招惹了那么多出来。
骆元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没好气的瞪了陶畔一眼:“你问她,她干了什么!才招惹了那么多怨灵!”
钱果果看向陶畔。
她刚才来得迟,这里阴气又重,遮挡视线,没看到陶畔推韩锦泉的动作。
陶畔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但看着钱果果一如既往清澈愚蠢的眼神时,心中松了口气,低声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刚才只是,进到这间屋子探查的时候,发现这床上有一具盘坐着的骸骨。
在那骸骨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陶罐。
她……她只是有点好奇,把那白玉陶罐拿起来看了一眼。
结果她刚把陶罐拿起来,这些怨灵就从屋子的四面八方跑出来了!
这能怪她吗?她也不是故意的呀!
“这些事一会安全了再说。”傅乘景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只看到钱果果和张满德,没看到赢初弦的身影。
他有些疑惑的问:“赢初弦呢?”
钱果果眨了眨眼,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咦,初弦姐比我们早到了的啊,她人呢?”
陶畔闻言,心脏顿时高高提起,手忍不住紧捏成拳。
赢初弦……早就来了?那她岂不是看到……
“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了。”韩锦泉有些迟疑的开口。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小木屋便发出了一声闷响。
下一秒,“轰隆”一声。
原本还好端端的小木屋顿时塌陷了下来。
尘土飞扬间,赢初弦拎着个不断挣扎的小东西漫步走了出来,把它丢在傅乘景面前,言简意赅:“罪魁祸首。”
“不过,比起解决它。”赢初弦掀眸,眸光有些冰冷的看向陶畔:“你现在更应该解决的,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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