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瞒着柳盈盈?
叶凡一时间怔住,那可太多太多了。
纯阳之体的诅咒,师门的厄运,身处七彩宗随时可能报复的危机之中……
正犹豫如何开口呢,柳盈盈握住叶凡的手,温柔且坚定道:“娟姐,我都饿了,先吃饭吧。”
“盈盈,你……”
赵娟瞪大眼睛。
她本来想趁着今天这个时机好好问一下叶凡,让好闺蜜心中有个数,却没想到柳盈盈主动替叶凡解了围。
我的傻妹妹欸。
下次可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娟姐,男人没必要逼的太紧。再说了,谁没点儿秘密?”
柳盈盈俏皮的眨了眨眼:“叶凡肯定有事瞒着我,不过……我也有事瞒着叶凡呢。”
这下轮到叶凡坐蜡了,眉头微微皱起:“盈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猜。”
“事关哪个方面的,是修炼方面还是公司方面?大概方向告诉我一下呗。”
“不要。”
“……”
叶凡如坐针毡。
赵娟一怔,突然笑了起来:“这样,我跟老王带着俩孩子出去吃,你俩直接在这儿坦白局。”
叶凡刚想同意,柳盈盈摇了摇头:“说出来的秘密,便不是秘密了。”
“鸡汤来喽。”
王燕阳适时端着鸡汤过来,笑呵呵道:“说啥呢,这么热闹。”
“话怎么这么多,去拿碗勺!”
“……好嘞。”
老王又回了厨房。
“算了,你们小夫妻俩过的好就行,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不过,谢谢你叶凡。”
赵娟又给自己酒杯倒满,一口闷了。
时至今日她也不知道叶凡的境界到了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他杀了什么人又做了多少事,但赵娟知道叶凡为华国武道做出了无法磨灭的贡献。
这。
已经足够了。
否则以白城、姜正为首的那些人,是没机会踏入修行之途,让华国从武道转为真正的修仙大道。
是的。
今日前去长生观旁听,赵娟才知道超凡于凡人之上的武道还有修仙之法。
庆钱姜三家的族长求他们这些武宗‘委屈’一下,毕竟武宗境界更高,修行的上限也最高。
可修行的进展太慢了,几十年内都不一定会有成效。
若武宗都去修行。
谁来镇守华国跟那些个灵府,难道靠那几个将死的神门?
修行体系的变化,总要有人牺牲。
所以他们这些武宗,成了万一失败之后的压舱石。而姜正这些年轻人成了修仙路上的先驱者跟试验品,这是机缘亦是危机。
而这一切的转变,大抵都与叶凡有关。
赵娟不由感慨道:“盈盈,你家男人真厉害。”
“???”
正拿着碗勺回屋的王燕阳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柳盈盈扶额:“娟姐你说的这么有歧义,王哥该误会了。”
赵娟看都不看王燕阳,双手环抱自顾自道:“误会什么?我道他重返十八岁是我魅力回来了,恐怕是你家那口子给他吃了什么。”
王燕阳大惊:“媳妇你都知道了?”
赵娟撇了撇嘴:“这都感觉不出来,我白跟你一个被窝睡这么多年了。”
叶凡连忙捂住闺女的耳朵,这是能当着孩子面说的?
柳盈盈偷笑:“娟姐跟王哥感情真好。”
王富贵嘀咕道:“不好咧,我爸晚上老打我妈,我妈委屈的在被窝里哭呢。”
“……”
赵娟脸终于红了。
王燕阳用力敲了儿子脑袋一下,没好气道:“闭嘴喝你的鸡汤吧,以后不准趴门上偷听,谁给你养成的臭毛病!”
这顿饭。
宾主尽欢。
就是王燕阳拉着叶凡喝酒,喝到最后他自己喝吐了,惹得赵娟阵阵无奈。
“行了娟姐,我们就不打扰了。”
叶凡一家离去。
叶凡背着玩累趴在背上呼呼大睡的叶子,忍不住笑道:“还好叶子不知道咱俩打架。”
“没个正经,看路!”
“所以盈盈,你的秘密我也不追问了,但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叶凡正色道:“你男人顶天立地,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柳盈盈脚步不停,如同穿梭花丛的蝴蝶般翩然美丽,忽而带着香风转身,嫣然一笑:“还真有一个难题。”
“什么?”
叶凡心中一紧。
“叶子以前就说想要个弟弟妹妹,昨天又问我了,所以……”
“懂了,开会!”
叶凡也不走了,直接抱着柳盈盈飞回牡丹苑。
……
……
血运阁。
凡人住在城内规矩颇多,两更之后便是宵禁,哪怕是最热闹的酒肆也得关门,只有城内的春香楼可以通宵营业。
那里。
是销金窟。
不仅凡人爱去,山上的修士们也爱去。
只不过深夜出门的,大多都是修士。
一来是凡人们兜里没有那么多金银跟灵石,二来也是担心惹怒冲撞了山上的神仙们。
这天夜晚。
春香楼外,颇有几分姿色的老鸨不断挥舞着手帕,对着脚步匆匆赶来的血运阁修士们笑容灿烂。
“老爷们终于来了,姑娘们等的花儿都谢了。”
“老爷~”
满楼红袖招。
那衣衫单薄的莺莺燕燕,让血运阁修士们脸上纷纷流露出坏笑,大踏步进入春香楼。
老鸨迎了好几波客人,算了算时辰,估摸着不会再有人来了,正准备回楼内招待贵客,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脸上顿时堆起笑。
随着脚步声起,老鸨才看到那竟是两位女子。
走在前面的那位特别大,倒不是年纪,而是胸脯,鼓鼓囊囊的仿佛要挣脱衣服的束缚。
模样更是极美,脸上带着的含蓄娇怯,像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偷偷溜出来长见识的大家闺秀。
至于后面那位更不得了。
看着三十来岁的年纪,却是美艳动人,丰韵身段儿如牡丹花般绽放,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到让人心神摇曳惊为天人。
老鸨都看傻眼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赔着小心道:“两位仙子可是来找夫君的?”
“是,也不是。”
东方鸢侧过身,偷偷向里打量,颇有些自得道:“我家主人才不稀罕来这种地方呢,尽是些胭脂俗粉。”
“啊?”
老鸨愣住,她还以为是山上某位长老的道侣来找事呢,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既不是来找夫君,那是来找谁?
“我们是来杀人的。”
东方鸢羞答答道:“听说大长老陈舟的儿子在这里,能劳烦请他出来受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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