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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疆蹲下身子,打量着身下的地板。
地板皆为木质,呈现深褐之色。
他能够感受到,当他蹲在这一处时,四方的空气流动要快上不少。
那么木板下面,必然是空的,并且空间还不小。
只是他不知如何打开地板,总不可能强力破坏的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
他开始走到墙边,沿着墙边观察,找寻地板的接头。
终于,他在方才对方白银箱子的这一方,找到了与方才所站之地相接的地板边缘,随后他扣动着边缘,缓缓上提。
“嘣...嘣...嘣...”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像是受巨力强行被揭开。
两个呼吸后,赵无疆的身后,出现一个大洞,大洞幽黑,宛如噬人大口。
赵无疆手持油灯,缓缓靠近大洞,发现里面是阶梯,一直蔓延向下。
他从怀中摸出火折,轻轻吹燃,向下一丢,火光照耀,乒乒乓乓,给赵无疆带来部分视野,随后又重归黑暗。
他深吸口气,手持油灯,沿着阶梯缓缓向下。
刚一踏入大洞,里面呼啸的风就吹袭了上来,赵无疆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不出几个呼吸,他就走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一个石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在墙上摸索,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个小孔。
他将青铜钥匙插入其中转动几下,石门缓缓打开,他踏入其中。
里面是一间石屋密室,赵无疆初略估计了一下,不足二十平米,但密室中却堆放了不少箱子或布袋。
他上前拿起一个三尺长的木盒,缓缓揭开。
里面是一份份纸稿,记录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陈安邦与某某官员苟且的交易。
犯罪日记吗?赵无疆想到了陈安邦也许会留下些什么证据,但没想到会是日记的行事。
他一张一张迅速扫过,发现涉事年份从五年前起,一直到前些日子。
也就说,陈安邦至少从五年前起,就一直在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赵无疆将纸稿叠好,上面记录的诸多的涉事官员,有些已经没有在职了,或被贬黜或告老还乡或埋入黄土。
但其余还有不少官吏都还在朝。
他又拿起另外一个木盒,这个木盒显然要小上几圈,只有一尺多长。
他将木盒打开,里面亦是一张张纸稿。
赵无疆拿起快速扫视,眉头越皱越紧,上面记录的,是户部尚书这些年贪渎国库的罪证,上到赈灾拨款筹银打仗,下到支援水利兴修贩卖进贡之宝等等。
就这上面的罪证,足以户部尚书张退之死上百此都不止。
张退之和林如海如此在意这次抄家,想必就是为得这些罪证吧......赵无疆缓缓吐了口气,他又打开一个又一个木匣子,里面都是各种罪证,包含了各部门大大小小的官吏。
大夏积弱,内部更是腐朽地千疮百孔,赵无疆摇了摇头,他剩下最后一个木匣子,他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账本。
这个让赵无疆极为惊讶,上面记录的全都是陈安邦自己用贪渎来的银钱购置各种东西的明细。
陈安邦毫不避讳地在上面做着记录,事无巨细,连买了一支笔,他都有记下。
这种事不应该由账房先生或者府中管家来做吗?赵无疆心中升起疑惑,这陈安邦也太爱写日记记录时常了吧?
他缓缓放下账本,关好木匣子,打开一旁对方的布袋。
布袋中,有两个锦囊和一个木匣子。
你搁这套娃呢?赵无疆腹诽,他打开其中一个锦囊,发现里面是一块令牌。
令牌只有巴掌大小,呈正方体的模样,只是正面四方被磨出了弧度,一眼看去又像是个圆形。
天圆地方?赵无疆心中思忖,令牌正面并无字迹,只是篆刻有一幅画,画中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
在令牌背后,写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字--潜龙在渊。
这是何物?赵无疆疑惑,将令牌塞入怀中,随后打开另一个锦囊。
锦囊里是一封折叠好的信。
嗯?这陈安邦难道是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汉子不成?赵无疆缓缓打开信封,当看到第一句话时,他猛然愣在了原地。
只见上面写着: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想来我陈安邦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我不希望,这个秘密也随着我一并被带入黄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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