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一把将司空茉给抱起来往房间走。
可司空茉在关键的时候——呃——吐了。
春花秋月,靡丽春色,正是横刀跨马,翻云覆雨好时节,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
好吧,她脑子晃荡过这么多不靠谱、慌腔走板的词语,不过是因为——
“唔……!”她有点难受,不光是因为吐了,还是因为……
司空茉就着裴炎修长的手指端着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手上轻握住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揉捏:“阿九……。”
裴炎温柔地揉揉她的头顶:“好了,丫头,不舒服要多喝点水。”
司空茉两眼湿润地看着他:“唔,阿九,我想……唔……。”
她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骚他的掌心,像一只蠢蠢欲动的小雌狐狸拿着小爪子在撩拨自己的大兽。
裴炎原本就幽魅的眸光便如愈发地幽深下去,随后抓着她搁在自己腿上,轻笑了一声:
“啧,你这小狐狸,且安分一点,平日里也不见你如此热情,如今肚子里可有着小东西,且小心着些。”
司空茉亮闪闪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有气无力地伏在他肩头:“唔,你一定要用热情这种词语么!”
裴炎优雅地一手搂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狐狸,一手拿了朱笔简单地在奏折上批字:“莫非你比较喜欢其他粗俗的字眼?”
司空茉:“你的文学修养有待提高!”
裴炎:“难道含义不是一样的么?”
司空茉:“……”
随后,裴炎就立刻感觉到某只恼羞成怒的小狐狸狠狠地在他手上啃了一口:“裴炎,你这个讨厌的浑蛋!”
裴炎并不以为意,宠溺地看了司空茉笑笑,周云生都说了,孕妇的情绪极其不稳定,特别是怀孕的时候,非常容易乱发脾气,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似的。
当然,他另外一只手,也没忘了‘温柔’地揪住司空茉的脖子后的软肉,跟揪住一只小动物似地迫使她不得不乖乖松开啃他胳膊的嘴。
“哼,哼,哼!”司空茉虽然松了嘴,仍旧是朝裴炎龇牙咧嘴,做威胁状。
可恶,从日正打算翻云覆雨的时候,白蕊几个安排下面的人送来了桃花鱼。
她刚刚闻到腥鲜的味儿,就忽然一阵恶心,忍耐不住吐了,结果裴炎一惊,只怕她在岩洞里中了什么毒,立刻让人过来给她检查。
云生知道她不舒服,立刻出马来为她检查,却不想刚查完却发现,原来……她怀上了。
刚刚一个多月。
想来应该是被隼刹和凤家二爷密谋掳走她之前的时候怀上的。
阿九自然是大喜过望,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眼底有那种近乎明媚的光。
彻底地掩盖住了他身上所有的令人感觉阴霾恐怖的东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笼罩在一种极为迷人的生动美艳之色里。
随后,她几乎便不能下地,都是让他抱着走。
云生不无担忧地告诉她,按照她刚刚怀上一个多月就有这么大反应来看,她的孕期可能不会太好过。
司空茉沉默下去,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前根基不好,后来又多少受了些波折,能怀上不易。
再加上这一次被天魔老祖——裴炎的倒霉怪爷爷给下了药,让隼刹他们捡了现成便宜这么一路挟持折腾,又是行船度水,又是下岩洞石窟的。
能保住肚子的孩子,而不是在发现他存在的时候,就失去了,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至于以后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个孩子怎么折腾。
她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好好地保住了。
毕竟,阿九比她大一轮,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只怕动作快的,都可以当爷爷了,但是,这是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
而且,怀孕这也只是个开始。
接踵而来的,就是他们都要考虑的麻烦了——
九千岁再位高权重,也是个太监,那么,作为一个太监,怎么解释他‘名义上的夫人’有了孩子?
好吧,看样子,她在肚子突出来之后,会有至少大半年的时间不能露面于人前,甚至连千岁府邸都不能去了。
不过,这比起阿九黑沉眼底的那些光来,司空茉想,这一切折腾都值得。
“别胡思乱想,对你肚子的小东西不好。”裴炎目光依旧专注在那些奏折之上,只是却仿佛都能知道她在走神。
他身手抚摸了一下司空茉及肩的乌发,像是在安抚一只不耐烦的小兽。
司空茉叹息了一声,懒洋洋地继续趴在他身上幽怨地道:“唔……你知道我有了孩子以后,就只关心孩子了是么?”
裴炎头都没抬地补充了一句:“当然,胡思乱想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司空茉不耐地伸手拉扯他的奏折:“……你还可以再多敷衍一些。”
前日知道她怀孕,并且胎像不是太稳之后,裴炎就听从了云生的建议,陪伴她留在这里呆一个月,等着肚子里的小娃娃情形好些之后,再启程回京城。
但是今儿看来,他还真是公务修养两不误,哪里是陪她修养,根本是方便处理公务!
司空茉其实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她真的在知道自己有娃儿以后,就没法子控制自己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裴炎终于搁下自己手里的奏折,幽邃冰凉的目光落在司空茉脸上:
“为师在想,是不是女人怀孕了都会变得这么麻烦,你是不是憋着自个的欲望恨难受,但是周云生交代过为师,不要在这种时候欢爱太过频繁?”
司空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知道他是真的这么一本正经地怀疑,她瞬间无语:“我只是在求关注!”
好吧,她已经变得和他一样没有节操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确实很敏感,被他这么一抱一揉,就有感觉了。
裴炎点点头,表示他理解了,淡淡一笑:“嗯,为师已经关注到你了,至于其他的,以后来日方长。”
随后,他又一手抱住她,一手执笔继续面不改色,认真专注地批阅奏折去了。
司空茉整个人都蔫了!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辗转反侧,那个人却不动如山呢?
明明就是这个家伙把她圈禁着,不让她出门的啊!
就算他每个角度看都像一幅美艳的画,但是美艳的画看多了,就跟看着美味在嘴边,只能欣赏不能吃一样,是一种很不人道的事情啊!
怀孕某个时段,本来就很敏感,很想、很想‘吃人’!
尤其是对方明明就一样有反应嘛,要不他干嘛老抱着她坐在腿上,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某处个部位有了反应!
他还能老僧入定地似的,好像某处不是他身体的部位一样,严谨而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务。
顺带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露出那种‘鬼畜’一样的面貌,吓得进来禀报事情的人两股站站。
司空茉很烦躁!
如此挑逗——暴躁——平静——挑逗——暴躁——平静地转了一个圈儿,司空茉连着两日持续上演这种戏码让裴炎到底是看明白了某人要闷出精神分裂来了。
当然,这种稍嫌夸张的表演只是为了让某位独裁者明白,她——他怀孕的夫人再不能放风就要真的疯掉了。
于是独裁者大发慈悲地让她出门去走走,但是每日只准出去两刻钟罢了。
有了这样的放风时间,司空茉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同时,她也收到了来自凤姐儿寄送的那些地契和合伙契约,这让司空茉心情更好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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