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霸主也怕蝗虫一样喜好劫掠、杀人不眨眼的海盗。
原本对方船只老旧,只能凭借神出鬼没灵活的海战战术,勉强在西狄水师眼皮子底下走几遭,倒是翻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来,基本只敢劫掠商船或者在小岛上劫掠。
但是现在海盗们得了天朝暗中的金援和船只支援,顿时心头虎气顿生,霸气外露,已经敢直接攻上岸,给西狄水师增添了无数烦恼,造成了颇大的压力。
而同时裴炎还与派人借着蓝家鬼卫在西狄的行商势力,暗中以扶持正统的名义支持几位被二皇子裴赫云打倒几位皇子。
西狄新帝如今颇有点顾此失彼的情形,所以不得不做出了妥协,搁置了征讨天朝的计划,
司空茉沉吟了片刻,方才道:“这位西狄真明帝,只怕有你那位外祖真兴大帝的宏图大志——进逼中原、一统天下。”
真兴大帝也算得上是一个宏才大略的帝王,当年西狄不过是天朝旗下附属称臣的积弱之国,西狄人性子里始终抹不掉那种海盗的匪气让几位藩王谁也不服谁。
于是皇室名存实亡,西狄四分五裂,如果不是当时天朝皇帝好易恶劳,遇上年轻时代的宣文帝这样野心勃勃的皇帝,只怕早已经被吞并了。
但是真兴大帝继位之后一统西狄天下,在收编了几位藩王的水师和军团之后,休养生息也厉兵秣马。
与天朝几番大战,终使西狄脱离了天朝的挟持,不再是臣属之国,甚至打着原本中原大地乃是西狄人祖上故土的名义,进犯中原。
好在后来蓝大元帅异军突起,十年征伐方才迫使真兴大帝挫铩羽而归,并不得不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天朝皇帝。
而宣文帝后来不顾辈分,再将自己的妹妹嫁给真兴大帝之子真元帝——裴炎母亲的亲哥哥,也有讨好和安抚对方的意思。
但是即使双方互为姻亲,这种一统中原的念头从来没有从西狄皇帝们的脑海中去除过!
裴炎伸手将司空茉拉坐在自己腿上,冷笑一声:“就凭借区区的裴赫云也想与我外祖比肩,觊觎天朝,本座自然是让他知道什么是不自量力。”
司空茉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毕竟如今阿九姓的还是裴,倒是听起来像是内斗了一般。
她沉吟了片刻还是道:
“既然他们想要结盟,咱们不妨与他们结盟,如今咱们又是新君登位、瘟疫过境,还与他们正正打了那样一场大战,若是不能好好的修养生息,于咱们只怕也是不利!”
裴炎点点头,微微勾了下唇角:
“如今韦罗那榆木疙瘩正在苏杭大运河口一带造船,让他顺便再弄几个擅长水师作战的海盗头儿回来,大运河毕竟通着出海口,以前也总有海盗骚扰,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司空茉想起韦罗当初的行为,便也忍不住莞尔一笑:“那朵奇葩的老头儿,当初也并不知道听到谁的忽悠,竟到厕所去哭号替太子爷求情去了。”
裴炎到底还是个爱才的,如若不然,按照裴炎那种眼睛里揉不得砂子的性子,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裴炎看着司空茉,眸光幽幽,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他是个傻子,若是个聪明的也该贿赂些小胜子、白蕊他们,方才好知道本座心情最好的时候都是刚刚睡完了本千岁的王妃的时候。”
司空茉瞬间无语,打算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回去坐在腿上,同时立刻感觉到了狐狸根已经毫不客气地顶在自己小屁屁上。
“我才刚梳好了头。”司空茉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裴炎懒洋洋地伸手圈住她的细腰,指尖慢慢地在她纤腰上蹭。
“我才刚起床,你不是说不让我老这么睡,得走一走么?”司空茉绯红了脸,嘟哝着有点不自在地移了移屁屁,那狐狸根顶着她实在有点发麻。
裴炎轻笑,长指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脸,随后轻咬了她柔软丰润的唇:“多走走不也就是多活动身子骨么,为师多睡你几回,你自然也就活动开了身子骨了。”
司空茉:“……”
她就不该指望这个完全不知道节操为何物的老妖会有正常的一天!
看着两位主子亲亲密密地又要往床上倒,好吧,是看着郡主一边挣扎,一边又要被兴致起来的爷拖进窗帘内。
何嬷嬷这一次没有如平日那样将其他人打发走后,自己再体贴地离开关门并嘱咐其他人不要随意打扰,只在外头等候主子传唤来热水进去,而是低低咳嗽了几声。
但是明显裴炎没有发现何嬷嬷的异常,所以继续地准备将自己不甘不愿的小狐狸去毛拖进自己的洞穴去享受。
倒是司空茉立刻眼睛一亮,可怜兮兮地看向何嬷嬷,她要是再这么白日宣淫,只怕明日下午都起不来了。
好吧,就算狐狸精技术一流,可是最近这样一天中餐加晚餐,只要她躺在床上,这只千年狐狸精就会发情,她也实在消受不起美人恩。
何嬷嬷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道:“千岁爷,奴婢有事情向您禀报!”
裴炎终于留意到何嬷嬷的不对劲了,一边把司空茉试图扭他耳朵的手给扭到背后去,一边看着何嬷嬷,微微挑眉:“等会完事了,嬷嬷再来找本座就是了。”
司空茉被他按在床上,一边虫子一样扭动,一边腹诽——擦!这是什么对话,怎么听着都像女妖怪抓了唐僧回来回来准备下锅或者准备强之的前题语?
何嬷嬷叹了一口气:“爷,您都收敛着点,您不觉得夫人整日如此嗜睡很是奇怪么?”
裴炎顿了顿,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微微挑起精致斜飞的眉:“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她是有孕了么?”
他是听过有女子嗜睡是因为有孕的缘故。
看着裴炎线条精致曳丽却异常阴魅的眸子里难得有这样近乎兴奋的亮光,何嬷嬷忽然莫名奇妙地心中一酸,随后还是不得不道:
“老医正前两天才给夫人请了平安脉,夫人身子畏寒嗜睡还是因为她年少时候伤了根子,老医正说了夫人至少得二十以后才能要子嗣,您就稍微照顾着些夫人罢。”
千岁爷自幼练的守元功乃是道家独门功夫,很是养身,就算破了元阳之后,爷如今的身体情状几乎还是维持在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的情形。
为了这个事儿当初还折腾得气虚血旺,若是爷还这么不知道节制,郡主说不定二十都怀不上!
裴炎颦眉:“但这丫头如今是快二十了,而本座已经很克制了,就算睡丫头的时候也被时常有用老头开的药不是?”
司空茉实在觉得自己的三观让她没法子接受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自己的面讨论这些极为私密的事情,她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道:“阿九!”
裴炎自是知道自己的丫头脸皮薄,瞅着她片刻,轻笑一声,随后便对何嬷嬷道:“行了,嬷嬷,本座自有分寸。”
这么说着,便也放开了司空茉。
何嬷嬷见着自己的目的到底达到了,也不曾再多话,省得司空茉不自在,便笑道:“那奴婢这就去给主子们端了午膳过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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