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也是个极难讨好,冷若冰霜的。
也不知道司空茉这个丫头到底怎么去博得了她的欢心,竟然得了太平大长公主的青眼。
“太平,你也该知道,今儿这事事关永福公主安危,岂能如此草草过去,本宫也只是唤贞敏郡主过来问问话罢了。”
她也只得按捺着怒气,好声好气地道。
太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
“现在人不是来了么,你们要问什么问就是,若是让本宫知道有人栽赃陷害,就休怪本宫不客气!”
此言一出,不要说皇后和韩贵妃咬牙,就是司空茉都有些惊讶地瞥了太平大长公主的背影一眼。
她自然比谁都知道这位太平大长公主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她把她当成知己了么?
“太平大长公主,您如此说话也未免太过偏颇了,永福落水,本宫这个当母妃的自然要追查,怎么就成了栽赃陷害了呢?”
韩贵妃简直是要气炸了肺,她望着太平大长公主,咬牙切齿地道。
这个太平大长公主简直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粪坑里的石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勾引上太子殿下那样俊美冷毅的年轻侄儿。
韩贵妃虽然也忌惮着太平大长公主,但是她没有皇后那般小心翼翼。
毕竟她手里有当初太平大长公主与太子殿下苟且的秘密,她原本就是拿来当着压箱底的王牌,不想太早暴露。
但是若太平大长公主如今这般难以理喻,她是不介意先拿出来好让这位太平大长公主知道什么是识趣的。
太平大长公主一看韩贵妃的模样就猜测出了她为何敢这般不客气,心中顿时大怒,但是她只是森然道:
“韩贵妃,你最好有证据证明是贞敏做的,否则皇兄怪罪下来,不要说别的什么,恐怕永福会成为别人抚养的孩子,你连边都沾不上。”
司空茉则安抚性地拍了拍太平大长公主,然后上前一步,对着韩贵妃淡淡一笑:“韩贵妃娘娘,你想问什么便问就是了。”
韩贵妃一看见司空茉终于出来了,美丽的杏子眼底掠过一丝狠色,她冷冷地看着司空茉道:
“怎么,连姨母都不愿意喊了,看来你是恨毒了我那二妹,如今害死了她,害死了仙儿还不够,连本宫的永福也不肯放过么?”
司空茉微微一笑:“韩贵妃身份高贵,贞敏不敢造次,只是既然贵妃娘娘的人说是贞敏推了永福下水,可否有证据呢?”
韩贵妃看着她恨恨地道:“还不肯承认么!”
说罢,她一摆手,一个三等宫女打扮的少女就上来了,跪在众人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你,说一下今早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小宫女有些畏惧地扫了在座的众位贵人一眼,方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道:
“奴婢是御花园修剪花枝的宫女枝儿,今早上见到了一位贵人向奴婢询问去三清殿的路,奴婢指了路,那位贵人就走了。”
“后来呢?”韩贵妃又问。
那小宫女仿佛想起什么,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去:
“后来奴婢就看见永福公主与她的乳娘到了花园里游玩,公主在捉蝴蝶,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撞上了那位贵人,那位贵人与公主的乳娘说了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哼,小丫头要说实话,你不是说那位贵人已经走了么,怎么又能与永福公主的乳娘说话和争吵呢。”太平大长公主冷嗤道。
那小宫女有些慌张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着那意思,那位贵人似一时间没挺清楚,所以才折回来的。”
“一派胡言!”太平大长公主瞅着那小宫女,越发觉得她结结巴巴地可疑得很,这种收买人来栽赃陷害别人的事,她这辈子看得多得不能再多了。
那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立刻以头点在手背上:
“奴婢不敢说谎啊,当时御花园的掌事公公安排大伙儿重新修建花园树枝的时候,所以人都很多,这事是御花园里的人都看见了的呀。”
“是啊,若是此事是有人栽赃陷害贞敏的话,怎么会那么人都看见了!”韩贵妃怒笑道:“要不要本宫再去把所有当时在场的人找来问问!”
太平大长公主闻言不由一愣,也有些不明所以了。
若是栽赃陷害,也多半只能买通两三个人,而且收买人是个特殊的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收买的,弄巧成拙的话,反而害到自己。
如今御花园里的人那么多,怎么也不会人人都被收买。
她不由下意识地看向司空茉。
而此时,皇后娘娘忽然很适时地问了一句。
“后来呢?贞敏郡主与永福公主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宫女枝儿瑟瑟发抖地嚅嗫道:“后来,永福公主殿下就上前说了几句贞敏郡主什么的,贞敏郡主就……就一下子把永福公主殿下推下了水塘。”
“司空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记恨于本宫,连本宫的女儿也不放过么!”
韩贵妃这一次是真的异常愤怒,她还没有去找司空茉算那笔害死自己嫡妹又害得仙儿去和亲赫赫,身死异国的账,司空茉这贱人竟然就欺到她头上了!
司空茉淡淡地道:“没错,今早我是去了御花园,也是从御花园去的三清殿,但是我并没有折返,更没有将永福公主推下水。”
“但是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推了公主落水,怎么,如今是敢做不敢认么,不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恣意妄为么!”
她都不明白为何司空茉如此得皇帝圣宠,莫非……一个惊悚的想法掠过韩贵妃的脑海,她顿时眸色一沉,锁住司空茉的目光里便有了森森的杀意。
司空茉看着韩贵妃,漠然地道:“我说了,我没有推永福公主落水,在我问完话后,就直接去了陛下的三清殿。”
“贞敏郡主,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话?”皇后又及时地问。
司空茉看着众人略显紧张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神色,摇摇头:“我没有证据。”
如果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她的出现,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在御花园的时候,不止她一个贞敏郡主,彼时,必定还有另外一个贞敏郡主。
皇后看着她,微微颦眉:“既然没有证据,贞敏郡主,你可有证人?”
司空茉依旧是微微摇头,平静地道:“没有证人。”
“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把本宫的永福推下了莲池,没有证人,你空口无凭,让人怎么信你!”韩贵妃恨恨地盯着司空茉,冷厉地道。
司空茉看了下韩贵妃,只是轻叹:“我说了没有证人,若贵妃娘娘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韩贵妃一听,眼里掠过一丝怒色,她指着司空茉颤声道:
“你……好,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如今是仗着陛下宠爱于你,所以就这般横行无忌!”
说罢,韩贵妃又看向皇后,咬牙道:
“本宫的永福不过才五岁啊,那莲花池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个大人,不会水的落下去,也要去了半条命,皇后娘娘,你不是一项自诩公正廉明,如今您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皇后娘娘看着韩贵妃,随后安抚道:“妹妹,本宫知道你的心情,永福也是本宫看着长到如今的,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若等我们再细细询问后,再做决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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