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先暂时修整吧。”
攻了几个时辰,已经到了深夜,现在天黑路陡,攻也攻不上去,等明日一早再说。
“把尸体都处理一下。”
商量好了之后九江白蛟帮的史帮主便让人把千尺幢下被烧死的那些尸体都处理了。
“是,帮主。”
白蛟帮的帮众闻言拱手称是,随即便来到千尺幢下方抬尸体。
刚一走近这里,浓郁的焦臭味弥漫,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不少人直接干呕起来,哪怕用布捂着那种味道都往鼻子里窜,最后实在没办法憋着气把那些尸体抬走。
“呕!”
一名帮众来到一具尸体前,直接呕了起来。
这具尸体被烧到了一半,身体没被烧焦,但半张脸已经融化,五官融在一起,这名帮众见状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兄弟兄弟。”
这时一旁有几名江湖人士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来帮你吧。”
这名帮众露出感激之色。
“好兄弟,谢了。”
这几名江湖人士闻言呵呵笑了笑,笑容有些阴森。
“没事,一起搭把手。”
这名白蛟帮的帮众和这几人抬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离开,再也没回来。
“等天亮后计某去绕到北峰后山探路,各位明日一早可以继续向千尺幢发起进攻,让对方以为我们无计可施,届时我们给他来个暗度陈仓。”
计无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又说道:“不过攻势不用太猛烈,目的是为了牵制他们的注意力,只要让对方知道我们一直在山下没有其他动作就好。”
还不知道自己的帮众已经一去不回的史帮主闻言说道:“可以。”
商量好了定策后这些来自各个地方的江湖人士开始驻扎在山下,等待明日重新发动攻势。
“圣使到~”
这时远处人影攒动,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桃谷四仙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属下参见圣使。”
司马大,计无施等人直接下跪叩拜。
桃谷四仙见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对着他们毕恭毕敬的下跪,脸上都露出一丝得意又兴奋的笑容。
桃叶仙低声对其他桃根仙说道:“大哥,当圣使好威风啊!”
桃根仙悄声道:“嘘。”
来到众人面前,桃根仙咳了咳嗓子,挺胸抬头,故作威严道:“怎么样了?”
司马大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圣使,敌人太顽强,我等暂时还没攻上去。”
“啊?”
桃干仙瞪眼,焦急起来:“那你们快点啊。”
司马大忐忑回道:“圣使容禀,华山地形陡峭,易守难攻,对方守在千尺幢的上方,我们已经强攻了几个时辰,死伤数百,但依旧束手无策。”
看到结果是这样,桃谷四仙几人闻言也没了注意,他们以为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华山是手到擒来,但没想到是这个情况。
桃谷四仙也没了注意,慌的团团转,也顾不上装作威严,慌忙问道:“那怎么办?”
司马大将他们刚才商量的结果说了出来,桃谷四仙这才放下心来,喜笑颜开。
“这个好这个好,就照你们说的做。”
见到这四人情绪转变如此快,如孩童一般,司马大等人也略感怪异,但还是点头说道:“是。”
“好了,你们继续吧,有新情况了及时汇报上来。”
桃根仙又装成之前那副严肃的模样说了一句后便和其余三个兄弟们离开。
“恭送圣使。”
司马大等人还是跪在地上喊道,等四人离开后众人才站起来。
“……”
“……”
众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
白蛟帮的史帮主忍不住皱眉说了一句。
“这四位圣使……”
他的话没有明说,但其余如司马大和计无施等人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圣姑怎么会派这四个不谙世事的人来当圣使……’
计无施看着桃谷四仙离去的背影,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这次天下武林人士围攻华山是整合江湖十几年来最大的事,这种大场面圣姑是肯定要出来主持大局的,即便自己不出面,那也必定会派心智过人的心腹来领导他们,但圣姑不仅自己不出面,还让这四个人来做圣使,又不下任何命令,让他们如同一盘散沙,像是故意让他们来送死一般。
这种诡异的举动让计无施的心里已经产生怀疑。
和他有同样怀疑的人不在少数,但这四个人手上的令牌是做不得假的,即便再有怀疑他们也只能咽下去。
百思不得其解的计无施也摇了摇头,随即走到一边准备明日一早的探路。
……
“师弟,看来他们暂时是不会上来了。”
令狐冲凑了过来,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千尺幢下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现在已经到了大半夜,三派中许多弟子都撑不住困意靠在石头旁合眼憩息,只有宁中则天门道人以及定逸师太等人则是毫无困意。
相比于弟子们来说,他们更在意这一战的成果。
“应该吧。”
江宁正在调息,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放松状态,此时听到令狐冲的话后也只是随意的回了一句。
他的精神并不困倦,体力也很充足,哪怕到了现在他的身体状态也非常好,按他的这个情况如果山下的那群人还是像之前那样进攻的话他再守一天也不是问题。
令狐冲近距离观察着江宁,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他发现江宁的呼吸方式很奇怪,在以一种奇特的呼吸节奏律动着。
这是一种呼吸吐纳之术,令狐冲发现这种呼吸吐纳和紫霞神功有些想像,但又有一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不过令狐冲虽然感觉奇怪,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小师弟,你说小师妹为什么会生我的气?”
“啊?”
正在调息的江宁听到令狐冲的这句话后也忍不住茫然了一下。
这是把他当情感专家了?
只是这种问题问他这个注孤生合适吗?
看着江宁诧异的眼神,令狐冲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知道现在问这种问题不合适,但他不问的话又太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令狐冲对江宁总有一种迷之信任。
江宁闻言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大师兄去年是如何与仪琳师姐相遇的?过程中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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