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起来……】
【有点怪, 细细一品, 更怪了】
【哭几小时才能抵消?抵消啥?】
【对不起, 想到一些不良东西】
【爹咪平时吃这么好吗?玩强制是吧】
【我也想到些东西……大美人哭起来真的很绝】
【没有人关心惩罚吗……】
【安啦,节目组又不可能真做什么】
【就是, 之前yw在星网爆的瓜多炸裂,但节目都进行大半了,不好赶人,只能在节目里剪辑掉】
【那一季光看剪辑版真的很吊诡】
蓝延回到房间后, 关灯、上床,关闭摄像头, 准备睡觉。
他从储物舱拿出枕头,哼着小曲给自己更换旧枕头,躺下去的瞬间,发出满意的喟叹声。
太赞了!
蓝延用脸蹭了蹭枕头,掖着被子盖住嘴巴,绵软的绒被紧紧包裹住身体,暖洋洋的。
他在临睡前,想到奖金池的一千万,嘴角不自觉微微翘起,愈发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幸福。
啊,一千万的百分之八十,再占其中的九成——
蓝延仿佛听见哗啦啦的金币声,从头顶落下,四肢百骸流淌着酥酥麻麻的爽感。
钱啊钱,钱啊钱……
蓝延脸上含着奇异的微笑,越想越兴奋,直到半夜,才慢慢坠入甜美的梦乡。
……
“滴滴滴滴滴滴!!!!”尖锐急促的铃声从摄像头响起。
蓝延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在昏暗里寻找源头。
“蓝延先生,由于你昨晚躲避摄像头的行为,节目组决定做出相关的惩罚——完成今早的花园割草工作。”
蓝延茫然一瞬,等理解摄像头传出的声音后,他彻底清醒了。
割、草?!
蓝延:“……”呵呵,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他再次闭眼,只想睡得昏天暗地。
“温馨提醒:摄像头将在十分钟后开启。”
蓝延默默用枕头捂住耳朵,再睡三分钟,就三分钟。
嘀——十分钟过去,摄像头由红光转为绿光,床头的台灯自动亮起。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去割草去割草去割草,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去割草去割草去割草……”欢快的音乐响起,伴随着童稚的歌声,称得上是魔音贯耳。
蓝延痛苦地睁开眼睛,游魂一样起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此时,直播间的线上人数很少,但并非没有。
【……赶早班公共飞舰的我忽然清醒】
【周围都是人,光屏突然发出声有点吓人】
【我就说懒惰有好事吧……如果不是挂着直播页面,我还不会在座位上醒过来】
【唉,看来大家都是心酸的打工人】
【等等,这是蓝延的摄像头】
【我靠,大美人不是还在睡觉吗?摄像头失灵了?】
【爹咪的摄像头也开了】
【快看直播间上面的那行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节目组亏你想得出来】
【蓝是不是赖床了?】
【应该是,爹咪已经在草地勤勤恳恳地干活,而大美人还在闭着眼睛刷牙】
【呜呜呜呜他皮肤好好】
【唉,都是睡得少,怎么人家就白得清爽发光,我冒油发黑,活像被鬼吞了身体】
【其实蓝有黑眼圈的,但很奇怪,淡淡的疲惫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
【朋友!知音!握手!】
等蓝延拾掇好自己时,头还是昏昏涨涨,眼前的物品几乎是重叠的虚影。
他凭着直觉走到小屋的后花园,期间磕磕碰碰,逐渐清醒。
但人还是困得要命。
外面的天色还有点暗,曦光尚未破晓,弯月依稀可见。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还在沉睡中,排列整齐的透明露珠坠在枝叶,微风携着淡淡的凉意迎面而来,令人提神醒脑。
“这么早干活……你不要命了啊……”蓝延见到正弯腰割草的方修新,喃喃自语。
方修新似有所觉,抬头,打了招呼,“早。”
“早……”蓝延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你怎么来这么快?”
方修新瞥了一眼,淡淡地说:“怎么?节目组没喊你?”
蓝延撇嘴,不吭声,不想搭理人。
方修新见蓝延困得站不稳,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不先去旁边坐一会儿?”
“唔?”蓝延眯着眼睛看过去,“不好吧……你替我干活,我就这么光坐着……”
方修新抽了抽嘴角,他什么时候说要替对方干活了?
蓝延又嘟囔,“哎,不好不好,在你的对比下,岂不是显得我很懒惰?”
他往前走几步,伸出手,“给我吧,工具,我来弄……”
方修新见他一双手颤巍巍的样子,到底没给对方,只说:“你先去坐着,等没这么困了再干活。”
“哎,这样不好,全给你一个人,不好不好……”蓝延眼皮耷拉,嘴里这么说,头却点得起劲儿,唇角弧度诡异地朝上弯起,“怎么能让你全割完,太糟糕了,你给我,我们一起……”
方修新:“……”
他好笑又无奈,手指按住蓝延的额头,“行了,去一边坐着。”
蓝延慢吞吞地想:好吧,既然对方诚心诚意地邀请他坐下,他怎么好意思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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