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造就了男人,然后用一条肋骨造就了女人。他让这个世界有了两个性别,有了男人对女人,或是女人对男人的吸引。这里我只说男人。
朝九晚五的男人,我们认识于网络。可关系也许不那么简单。杰——表哥的朋友,我玩笑式的戏弄开始了我们的缘分。他是个典型的白领小资,在银行工作,每日早上九点上班,然后在防弹的玻璃后面开始他的工作。和外界被动的隔离,和人通过扬声器交谈。谈论数字,谈论金钱,属于别人的,经过他手的钱币。
他不会问你的钱从哪里来,汇给谁,是否干净。他无权,也无心问。
漠不关己的做着机械的动作,他话很少,也吝啬微笑。总是感觉世界很阴暗。
他喜欢喝酒,和朋友一起,他总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不调侃。面无表情干杯,仰头饮尽。在他身上我们不可能盼望他会酒后吐真言。
醉酒的杰比清醒时更清醒,更无话可说。即使走路的脚步不稳,但他的嘴还是那般严实。你从不会听说他喜欢哪个女孩,他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他不提起,我也不敢问。
和他的日子久了,我发现他只喜欢靠肢体语言表达愿意流露的情感,他喜欢穿正统的衣服,西服,汗衫,擦的很亮的皮鞋,色调也只限于白黑灰。也许这就是他心里世界的写真。
我喜欢沉默寡言的男人,因为那样的男人够冷静,心思细密。对待感情也应该是成熟的,不会儿戏。我开始喜欢看他低头沉思的样子,醉酒后不羁和难得的冷笑。一同在夜晚出没在僻静的小酒吧,听着欧美过气的情歌,他偶尔会看着墙壁上经典老电影发呆,我直直的看着他,一眼不眨。
朋友们开始谣传我们相恋。他不管别人是怎么说,周末拉着我,让我站在台球案的边上,看他把一粒一粒的球打进口袋。他从不会解释这一切,也不验证别人所说的一切。
我静静的看着他,把最后一粒球打进口袋,是黑色的。然后我们在那个经常出现的酒吧,喝了最后一次酒。他还是那样自己把自己灌醉,像是在麻痹自己。音乐响起,i love you more then i can say,我很喜欢的一首老歌。
我说,我很喜欢这首歌,你呢?
他沉默,而后很长时间他还是沉默,我有点尴尬,他看得出我的窘像。站起,埋单,瞥了我一眼,示意我们要走。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脚步开始凌乱,上前扶他。他甩开我的手,顿在原地,然后回头和我面对面的相对。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夜太黑,而且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我不敢抬头直视。
我在等待,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他让我等待什么。酒气迎面而来,我喜欢闻这味道,像只贪婪的猫。好长时间,他缓慢的抬起手,宠腻式轻握我的后脖颈,然后说:别再见面了,byebye。我只有几秒钟的无措,我没去问为什么。只是定在原地感觉他冰冷而又修长的手指,轻点一下我的脊椎,然后快速的抽离。转身而去。
我等着他回头,我失望了,他走的脚步还是那样的坚决且头也不回。
短信息里的男人,身在上海,我们最开始相识在网络,他不大喜欢网络里的东西,所以保持和我短信息联系。他在网上只有我一个素未谋面的朋友,他从未要求见面。我们不知对面的样子,也不知对方的声音。情感的交流在文字和按键上传送。
都说上海男人细腻,认识can后我才知道这是真的。偶尔也会表露沙文主义,但在我这他行不通,我不是他女朋友。也不喜欢吃那套。
他告诉我他在表哥结婚的那天才发现,原来最漂亮的女人不是明星,不是名人,是新娘。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喜欢表哥的新娘,我一笑而过。
男人总是用一时的感官触觉,来判断喜欢和爱。从不问原因,也不管什么原因,就是喜欢,就是爱。当感觉没了,他却对以前的美丽一点感觉都无。
不能说男人无情,只是说对爱情的期望总是需要热情和激动。我觉得他这样的男人也许很浪漫,但他偏说自己不懂浪漫。他总是在夜里去外滩,然后发信息给我,让我陪他看星星。然后吸烟的时候,再发信息给我,让我也来一支。我打火点烟的一瞬,总是错觉自己爱上了他。
然后嘲笑自己的多情。
我们经常谈论感情问题,并一同探讨。他相信纯粹的爱情,在这个纯真开始失传的年代。他相信永恒,在那个浮躁的繁华都市。我身在这个城市里,经历的不敢说多,但眼见的太多,我不相信,也不敢轻易去现身说法。
他告诉我,隔壁班的学妹暗恋自己好长时间,他想找个机会和那女孩谈谈。我说,女孩的心很脆弱,要谨慎自己的言语不要过头。他约她在咖啡店里见面,到了那里他发信息告诉我,他到了。
我那时正吃这泡面,一不留神烫了舌头。我楞了几秒,发觉害怕知道他们的结局。以前通过短信息感觉到他不是很绝情的人,对那个学妹也有些暧昧的意思,只是怕不会长久,因为他想要永恒。
喜欢他?爱他?不喜欢他?不爱他?问好和脑细胞开始争斗。也许吧。
莫棱两可的告诉自己。人生有太多的也许。
我不想和别人一样,把自己陷在虚拟的爱情里。结果是空无的,比现实的感情更空无。感觉是幻想的欺骗,欺骗自己,欺骗真实。
我们突然断了联系,我以为他开始热恋了。心里的一个笑角落里有点哀伤,但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后,我在网上看见了他的留言,手机遗失,很后悔没把你的号码记在笔记本上,请联络我139****
我们的感情还是行驶在文字游戏上,我发觉他的某些话像是表白。我有逃避的感觉,有时感觉不妙,我就跳过,不看,图个清净。
我决定停机,给自己时间思考,然后我搪塞个借口告诉他,我为了节省要停费,以后书信联络。写信的好处,你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你想要说的话,碰见不想收到的信,你可以谎称没收到。虽有些卑鄙,但这样总比信息好的多,不用担心他在电话那边急切的等待,不用回答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这是逃避的上上之策。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的不是信,却是一张汇款单。我着实惶恐的够戗。
怎么都感觉自己和诈骗犯没什么区别。我把钱回邮了给他,并开通了手机。告诉他,其实自己不缺钱,只是不知道自己改怎么面对他。
而后,他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就在我用了一分钟发送的信息之后。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也悄无声息。本来就是飘渺的东西,来得太真实,你却开始害怕,因为这样的感情,我消受不起。
电话里的北京男人,人在新西兰。出国一年半,大我一岁我们在网上做了一年的朋友。后来成了爱情朋友。他出现在我失去杰以后。他喜欢调侃,我一开始以为这样的爱情不必负责,不必想后果。就当作是游戏,打发郁闷的生活。
他比我想象中的更温柔和体贴,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责任感。我不经意提起的一点生活琐事,他都记得。
我说我头发长的开始分叉,他邮来了新西兰本地用植物调制的洗发水。
带着迷迭的香味,透明的玻璃容器盛下它,还有几根干花草在里面,精致的像是艺术品。
我说秋天脸上长了痘痘,皮肤干燥。他就托回国的朋友捎来化妆品,资生堂的。这些只能摆在柜台了,偶尔看一两眼的名贵东西,抹在我的脸上,感觉有点糟蹋。
记得那个朋友送到我手里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美丽还挺大,晨吃了半个月面条换来的。
我听得出他话语里的讥讽,知道我们还没见面,只是靠电话联络感情。
我不屑他的话,然后接过来,说,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
对于这份感情,我有了负担。他付出了太多,不只是金钱上的。我开始感觉自己不羁的性格,在作祟这场感情。
每天还是接他的电话,把我从梦里唤醒,聊足一分钟,然后挂机。起床,梳洗,用着他送的护肤品和洗发水呵护自己,感觉他的味道在身体里存在。
每个周末,都会在深夜接到他的电话,然后长聊。从坐在地板上,到累的躺在地板上,然后直不起腰的爬到被窝里,沉沉的睡去。我是幸福的,能感觉的到,也被朋友和同学羡慕着,并被传为佳话。
我还是喜欢孤独,虽然在某些石时候我还是孤独的。我还是喜欢寂寞,他却不允许寂寞有机可乘。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还是只爱我自己,但现在要分给他一些。我想这不是施舍,这是他应得的。
男人和女人有永远说不完的故事和传说,但简短的人生旅程只让我看到这么多,以后的路还很长,到底会遇到怎样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只能说,世界上的人有很多很多,但在深夜大雨里,送你回家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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