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只有戢凡心里最清楚。
这天是星期五,早上打开办公室的门放下包,照惯例戢凡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抹桌子拖地浇花,这是他多年机关工作养成的习惯。做完卫生再去打开水,然后是泡上一杯茶,才开始一天的工作。虽然已官至副局长的职位,也有专门的保洁员替他做卫生,但他还是习惯了自己亲自做,他觉得在做卫生的时候也是一个思考的过程,那是一个自我的空间和时段,不必第二人在场。
可今天,他放下包后,没有马上做卫生,而是直接拿起电话,手法很流畅地拨通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象是刻在按键上的一样。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然后再看场电影。”
接电话的女孩名叫卓娜,26岁,政府办公室综合科科长,四年前才从大学毕业直接考公务员进的机关。
那时候,戢凡也在机关工作,卓娜进机关那会,戢凡已经是政府办公室的一名科长了。卓娜进机关后,一直跟着戢凡学习写公文写材料。有时候碰到临时性的突击任务,他们会并肩作战到黎明,难免也会有耳鬓厮磨的场景出现。
那年戢凡28岁,比卓娜大6岁,且戢凡刚刚结束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手里还带着一个二岁的小男孩。
鲁迅先生说,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戢凡说,两人之间本无情,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也便自然生也些许情来。从早上八点不到,直到晚上,最早他们也是七点多钟下班,且两人同处一室,时间长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慢慢变得暧昧起来。戢凡会偶尔带些卓娜爱吃的零食来办公室,卓娜也会兴奋无比地笑纳,卓娜有时也会跟老婆似地噘着小嘴命令戢凡少抽点烟,这时的戢凡也会幸福地把刚点着的烟掐灭。午休的时候,戢凡支起他的行军床在这边躺着看报纸,卓娜便在那边玩电脑游戏,两人还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些话题。
卓娜是那种缺少女孩味的女孩,刚性有过柔性不足,说起话来嗄嘣脆,走起路来也跟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说缺心少肝也不为过分。写材料也是,好象总缺少必有的悟性,好在戢凡脾气好且教导有方,不久她就有些入门上路了。
终于有一天中午,正在玩电脑的卓娜遇到一点问题请戢凡帮忙,戢凡右手撑着卓娜的手按在鼠标上,他们的头挨得很近,戢凡能清晰地闻到卓娜领口透出来的那股发自卓娜少女胴体的芳香气息,恍惚间,戢凡在她洁白细嫩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卓娜也开始呼吸紧促,受鼓舞的戢凡索性一把从后拦腰搂住卓娜,动情地吻住她芳香的嘴唇,他们搂在了一起。
但戢凡知道这是办公室,知道自己是个离婚的男人,知道卓娜是个小姑娘,他没有胡来,他只是深深地用舌头顶开她的小嘴,她居然连接吻都不会。
有了这层突破后,戢凡甚至想过要娶卓娜为妻,而且卓娜也亲口告诉过他她很崇拜他,她觉得如果能跟他一起生活肯定会很幸福的。尔后的日子,他们更是形影不离,除了上班,有时候节假日或下班后,他们会经常约着一起吃饭看电影或泡吧。每天,戢凡都会送卓娜一直走到她家的楼下。在小区幽暗的小公园里,他们象热恋的情侣一样,搂在一起温存得不行。很晚,他们都不愿离去。
10月26日,戢凡清楚地记得这一天。因为明天,他就要随市有关领导到另一个城市去考察,时间是半个月。晚上,戢凡约卓娜一起吃饭,那天他们喝了不少的酒,戢凡说将会有半个月见不着她他会想她的,谁知卓娜说,想就想呗,又不是不见了,你不是还要回来的吗?这女孩,总是大大咧咧的。
吃完饭,他们又到一家迪吧去蹦迪。他们随着那疯狂的摇滚乐一起疯狂,边扭动着年轻的身肢,边喝着各种颜色的鸡尾酒。不觉已是凌晨二点多钟。
清醒后的卓娜有些紧张了。完了,我妈肯定会打死我的,我从来不敢这么晚回家的。都怪你,疯得都忘了时间了。
没事,反正也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附近的宾馆开间房休息一下,明天回去再给你妈作解释吧!再说,明天又是双休,不碍事的。
卓娜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后,就随戢凡进了宾馆的房间。
你可不能欺负我哟,你睡这边,我睡那边。进房后,卓娜煞有其事的强调着纪律。
刚开始,戢凡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这边的床上,可没多久,在戢凡的热烈亲吻下,卓娜也不再强调界线和纪律了,在不能把持间,戢凡进入了她的体内。卓娜在说了声你轻点,有点痛后,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赤裸的戢凡。
早上离开的时候,戢凡发现,在宾馆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卓娜把自己的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他。
随后的日子,他们经常出去开房,极尽缠绵。戢凡感觉,卓娜在性生活方面是个比较木讷的女孩,无论他如何动作,她总显得兴趣不大。谈起感受,卓娜总会不屑地对他说,你个流氓,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不过呢,我还是觉得蛮舒服的。
在卓娜提升为副科长的时候,戢凡提升为某局副局长,离开了机关大院。但他们还是会经常在一起。至到被卓娜的妈妈发现。
听了卓娜的坦白后,卓娜妈跟疯了似的,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离过婚的长女儿6岁的男人。卓娜也好象生来就不是那种誓死捍卫爱情的那种女孩,你说不让我跟戢凡,那你就帮我找个好的男人吧!
在不断的相亲过程中,卓娜看中了一个外地的男孩,有房有车,收入是机关工作人员的二倍。对戢凡,卓娜说,我妈把我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们家族也不会接纳你,就算我再爱你,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干脆让我做你妹妹算了。
那是一个深秋的中午,卓娜打来电话,她约戢凡想跟他好好谈谈。来到卓娜开好的房间,只见她首先就直接把自己剥了处一丝不挂,然后就过来脱戢凡的衣服。两人什么也没说,便缠在一起疯狂地接吻。那天下午,他们一直在做ài。
中途,卓娜的电话响了,她光着身子走到窗口接听电话,戢凡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的裸体,发现她的腰肢上有了些赘肉。电话是她的男友打来的,好象是商量买家具什么的。戢凡想着,如果自己的女人光着身子刚从别的男人身上爬起来,且当着别的男人面给自己打电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临走时,卓娜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了,从今天起,我的身体不再属于你了,我要让自己好好沉淀一段时间后,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从那起,戢凡差点把卓娜忘掉了,虽然时常也能碰面,却已经没了那份感觉。
昨天晚上,戢凡突然想起要请卓娜吃顿饭,再请她看场电影。说实在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顶多是个同事关系,就算有机会,他也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她其实不适合做他的老婆,哪怕是情人她都不够风情。也许,仅仅是为了纪念宾馆洁白床单上的那朵美丽的玫瑰花吧!
戢凡开着车来到机关的楼下,卓娜很自然地坐到副驾位置上。
干什么呀?有什么喜事吗?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
不为什么,没喜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吗?
快说,是不是你又升了?
没有,只想请你吃顿饭,要真有原因,那就是因为今天是10月26日吧!
神经病!不想说算了。走吧,我们今天吃日本料理吧!
吃完饭,他们又去看了电影。直到跟四年前一样戢凡将卓娜送到她家的楼下,卓娜说谢谢你,拜拜时,他都始终没有告诉她今天为什么要请她吃饭,看来她依然是那么的粗心那么的木讷。既然人家不懂风情,人家都不记得自己的第一次了,你又何必自作多情把那事看得这么重呢!
无奈地摇了摇头,戢凡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戢凡说,这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他交待了这个情节,并迷惑地说,那一夜,让我如何想起。
我说,你他妈真是有病,人家都不在乎你纪念个屁呀!搞地跟你把自己的处子这身献给了她似的。处女算个屁呀,难道你永远纪念你每天吃的第一口饭不成?神经!有些人,你永远不必再想起,有些事,你真的不必太在意。庄稼破土何等伟大,但你不也津津有味地只管埋头享受着果实芳香吗?你又何曾想起那破土之夜的阵痛?
那一夜,你该如何想起?就当是昨夜内急尿的一泡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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