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找一种极致的感觉,额济纳的十月便有。每到白露凝霜,大雁南归的时节额济纳所包蕴的色彩与神韵便铺天盖地地到来了。
额济纳古称居延地。史料文献多称其为“瀚海”、“流沙”、“弱水流沙”300年前,土尔扈特蒙古人移居至此,始称额济纳。其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最西端,与蒙古国接壤,西部干燥多为残丘,中东部为冲击平原,东南缘则为巴丹吉林沙漠。
10月14日,金风伴行,采风团一行9人从银川朝发,日行八百(400余公里)暮至额济纳。团内因有两位摄影大师显赫军威,采风团注定要“对焦”不同的视角和活动时间。
一路上车很少,路况出奇的好,但沙漠多向公路包拢,让人不得不担心沙对交通的威胁。未出宁夏省时,可近身感受宁夏如贺兰山脉襁褓中的婴儿,得天独厚地蒙萌贺兰山的庇护,挡住了从额济纳方向刮来的漠风。我们一路就是迎着风来之向北进。当天下午起风,风力不算大,但黄沙已扬起有些呛人耳目。
14日傍晚进入额济纳旗。日辉渐没,胡杨树已不太辨其色。随着东行,胡杨一片片的或远或近地莅临,夹道还有不少水渠,黯光下明镜似的。额济纳的暮色宁静而端庄、疏远而明媚与一路寥廓之景大为不同。采风团的镜头还是抓住最后的水光交汇中胡杨树的剪影。光与影的景致很有韵味,明暗对比度很大,胡杨树的倒影是构图中的灵魂。像夜幕中的美女,虽不辨其光华的衣容,其轮廓、气息却给人了更大想象审美空间。
15日晨5时30分,采风团已个个厉兵秣马征行在了去拍居延海日出的路途中。额济纳的神奇之处在于它不仅仅只有沙漠、戈壁和绿洲,还有众多的湖泊和海子。今居延海更因一句“小小居延海,连着中南海”而蜚声中外。居延海始称“南海”是古弱水的归宿。由于弱水流量大小不定,居延海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变化不断,是个神奇的“游移湖”
晨间居延海蒸腾着迷蒙蒙的水气、雾气,远山迷荡,平沙漠漠。庆幸还有烟波浩淼一词可以概括其境一二。淼荡荡水面与地平线相交处已分不出何为霞光,所为波光。镜头前薄如蝉翼的溽气或浓或淡亦远亦近为朝阳出镜准备好一切背景。到了7时10余分,镜头便染上浓烈的亮红、橙红、金红。你不觉的那是日出,像是梦中强烈的色彩幻觉。留下印象更深的是,朝阳圣光中万籁俱静下“划啦划啦”的摁快门声和摄影师每屏住一口气按快门后再舒缓出的一口喘息声。绝对是酣畅淋漓后的吐纳。当日晨,居延海就有包括香港摄影团的摄影师和摄影爱好者近百人。这也见证了沙漠中这片海子湖的独特魅力所在。
当日白天驱车来到了额济纳的必游之地策克口岸。这是中蒙交界处的国门所在。策克自古就是商家云集之地,清末明初更是“商号林立,货堆如山,驼队衔接不绝于途”策克口岸每年开关4次,每次开关,车辆骤增,特别是蒙古国将大批畜产品运进口岸,同时又将生活用品米、面运回蒙古国,交易繁荣。听说明年将对开关时间再做调整,缩短开关周期。国门修葺不久,颇有气势。但未赶开关既无商贸自然景致又不多,稍嫌冷清。踏国门只是为了深感是龙的子孙这一概念。
胡杨胜景是任何来额济纳旗游客必纳的之景,也是额济纳蜚名中外的理由。
胡杨树,胡杨林是一场神话故事,胡杨树三个千年的不死、不倒、不朽已赋予了它神话的风骨,胡杨树叶也细致地打造了一树神奇:幼小胡杨,叶片如柳眉,壮年胡杨叶片又为卵形、阔卵形或三角形,像白松叶。老年期胡杨,叶片定型为椭圆形,还有一种如枫叶。更有甚者,一棵树从上到下将不同形状集纳一身,洋洋大观。
胡杨林的秋景一派富丽堂皇。远望,大片胡杨斑斓亮丽如潮汐,胡杨叶之于大地如铺金毯,辉煌而凝重。近视一棵树透黄,另一棵树透红,抚一棵树金红,靠一棵树褐红,高高低低斑斑斓斓各种暖色调在枝头燃烧,极尽浓烈张扬着的美。这绝对是个“谋杀”胶片的好地方。前前后后一道桥、二道桥或者车行进中不知名的地带,采风团都屡行屡停屡拍,难舍美景入画。
时间有限,额济纳旗很有名气的怪树林、黑城、神树景区都没去。采风团达成了一致的默契,于其如泛泛游客泛泛而游,不如用心去专注感受一种极致。感受到了,感觉有了,一处之境胜却踏遍千山万水。这是一种人与自然相互呼应的真诚。
整理额济纳之旅的摄影作品,久久品味,由不住叹一声:“十分秋色在额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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