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回到家里,对周小兰说了周六要坐车去兴城的事。
周小兰巴不得:“快去快去,没事就多待一阵子,最好给我带个外孙回来!”
白棉面色一囧:“妈,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之前都说过最快也要明年下半年才会要孩子,她妈也没有反对,怎么今天又催上了?
不等周小兰开口,正在饭桌上写作业的丫丫插嘴道:
“是大奶奶刺激的,仙容堂姑怀孕了,她在外婆面前炫耀自己要做外婆,还说小姨结婚几年没孩子,是不是身体有毛病,让奶奶带你到省城大医院看一看呢。”
白棉惊讶:“白仙容竟然怀孕了?”
中秋节在村头碰到这女人,她正在跟王金伟闹矛盾。
本以为夫妻俩感情不和,结果这才多久就怀上了?
想到白仙容骂王金伟是火柴棍,白棉不由得佩服:这样也能怀上,两人都很牛叉啊!
见二女儿还笑得出来,周小兰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门:“你笑啥笑,田招娣都骂你不能生了,你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口气,生一个狠狠打她的脸!”
白棉无语:“妈,生孩子是拿来疼的,不是用来打别人的脸。”
周小兰气闷道:“早生晚生都要生,你就不能早点生?你看看白仙容,她比你晚结婚都已经怀上了!”
白棉压根不想比这个:“白仙容比我大,比我先怀孕太正常了。”
周小兰:“……”
这是哪跟哪?还能这么比?
白棉没有理会周小兰同志的唠叨,掏出羊毛线和棒针专心致志织围巾。
渔网针法确实不难,新手很容易上手,但是针眼实在太大,掉针漏针又是新手的通病。
这不,一不小心漏下一针,就出现一个明显的大窟窿,不得不拆掉重新织。
折腾到饭菜端上桌,白棉才织了巴掌大块。
周小兰瞅了两眼,毫不留情的嫌弃道:“织的啥玩意儿,这是人能戴的吗?拿去拴狗都费劲。”
白棉左看右看,发现确实有点丑:“没事,你女婿不嫌弃。”
周小兰一听,很想抢过来自己织:“阿骁是团长,你织成这样给他戴,别人会笑话的!”
白棉振振有词:“保暖就行了,要求那么多干啥。”
周小兰说不过,有些同情远在部队的女婿。
白棉在家待了两天,就窝在屋里织围巾,倒是赶在出发前织好了。
她试戴了一番,对着镜子来回照:“我就说嘛,戴到脖子上谁能看出美丑,保暖就得了!”
在火车上折腾了一天一夜,白棉终于踏上兴城的土地,一出站就看到等了很久的男人。
像以前一样,贺骁一手接过行李箱一手牵住她的手:“累不累?”
白棉偷偷挠男人的手心:“本来有点累,看到你就不累了。”
贺骁喉结一滚,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坐到车上,白棉迫不及待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几个月不见,怪想你的。”
贺骁的眉梢都透露出愉悦,在她的额头上回亲:“我也是。”
两人黏糊了一番,贺骁才发动车子,朝着大院的方向驶去。
白棉克制着没有对男人动手动脚,一进屋就忍不住了,急不可耐地跳到男人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贺骁稳稳托住妻子的臀部,温柔迎接她热情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白棉微微喘息着放开男人,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里,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口乱摸:“天冷了也不好……”
不方便。
贺骁胸口一热,声音透着隐忍克制:“先吃饭,吃完了咱们一起午休。”
白棉的食指点了点他的下巴,一脸正经地说骚话:“更想吃你怎么办?”
贺骁差点直接去卧室,还是理智让他忍住没动:“香辣炒鸡在锅里,你不是想吃吗?”
白棉早就闻到了炒鸡的香味,却还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更诱人。
不过吃饱才有力气做别的不是,她乖乖从男人身上下来,大爷似的一屁股坐在饭桌前:“行吧,先吃饭。”
贺骁揉了揉女人的脑袋,转身去厨房炒最后一道青菜。
炒鸡和汤都在炉子上温着,端上桌就能吃。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白棉心里涌出一股幸福感,倒是冲淡了对男人的馋意。
环视屋子里的布置,与离开前没有两样,矮柜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干花。
这个季节的兴城,很难找到新鲜的花朵。
白棉起身提着行李箱来到卧室,一眼看到床头最显眼的地方多了一个相框,是上次与贺骁在兴城拍的合照。
打开衣柜准备把行李箱里衣服挂起来,就看到里面挂着几件这个季节穿的女装。
白棉一摸料子,就能猜到大致价格,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每月的津贴都按时汇了,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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