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对贺骁单方面冷战。
共用一个水壶,相当于间接接吻什么的,她曾被自己养的小狗舔过呢,心里对这点并不是很在意,真正让她不安的是贺骁的态度。
原本白棉以为两人的切磋赌注,自己输了没什么损失,赢了就能恢复单身,彻底甩掉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男人,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隐隐超出了她的控制。
白棉压下心底的焦躁不安,满身挑衅地走到讨厌的家伙面前:“天快黑了,切磋开始吧。”
周围的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全部涌过来:“嫂子,营长下手很黑的,你想跟人切磋不如换我们吧!”
自从意识到白棉深藏不露,在场的人都想亲自试试她的身手,就怕她跟贺骁打得太爽了,会嫌弃他们拒绝跟他们切磋。
白棉笑了笑:“这次不行,我和你们营长打过赌,今天这场切磋必须是我和他。”
众人一听,很好奇他们夫妻的赌注是什么,但是白棉没有直说,他们不会傻到问出来。
贺骁知道刚才把人惹急了,今天不让女人发泄出来,恐怕她能招呼不打一声,连夜收拾东西跑回老家,以后再也不见他。
想到这里,男人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指着训练场中央的平地:“去那里。”
白棉没有意见,直接走过去。
贺骁跟上,其他人迅速跑过去,自发地围成一个圆圈,占据最佳观赏位置。
看着对面脱掉外套,仅着一件短袖,胸腹肌隐隐透出布料的贺骁,白棉暗自磨牙之余开始掂量彼此之间的武力差距。
原身的武艺路数,与部队的格斗术有很大的不同。
哪怕原身青出于蓝,当初想对贺骁霸王硬上弓不惜与贺骁交手,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还把自己给磕晕过去。
这一次对战的是她,就更没把握赢过这个讨厌的家伙!
此时,白棉想揍男人的决心,远远超过要赢他的,因此她很不讲武德,招呼都没打一声,率先对贺骁发起进攻,出掌直击他的前胸。
“好!”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围观的士兵们一看白棉的起势,就知道她有真功夫在身,不由得纷纷鼓掌。
贺骁不敢大意,出手化解白棉的攻势,握住她的手腕准备来一个反剪。
白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出脚攻击他的下盘。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接,虎虎生风,士兵们人都能听到拳掌到肉的声音,一个个伸长脖子目不转睛,生怕错过精彩的一幕幕。
训练场上时不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几位部队领导正好从附近经过,见天快黑了训练场上还这么热闹,有些好奇地问身边的勤务兵:“今天训练场上有什么活动?”
勤务兵不清楚,立马跑过去打听。
不一会儿,勤务兵回来了:“报告首长,是贺营长在和自己的妻子比武。”
部队领导大为惊奇:“贺骁和自己的妻子比武?”
勤务兵回道:“是的,这位白同志刚才进行了四百米障碍跑,总耗时一分五十八秒。”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带着惊叹地补充道:“这是白同志第一次参加障碍跑。”
第一次就能跑出这种成绩,比部队里第一次障碍跑的大多数士兵都要厉害。
几位部队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嫂子,加油,加油,继续攻营长的下盘,右腿快上啊!”
场中的白棉打红了眼,场外的士兵们也不嫌事大,见她隐隐落入下风,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上场帮她打。
白棉意识到自己胜算不大,也不想就此认输,干脆放弃防守,加强攻势。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贺骁措手不及,怕伤到她急忙收起攻击,却不想胸口连挨两脚。
不是很疼,让他无奈之余,心里也有些郁闷:就这么想离婚,彻底摆脱他吗?
要是白棉能听到男人的心声,肯定会甩他一对白眼: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愿意跟一个天天怀疑自己是间谍的家伙在一起?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么?
白棉加强攻势,让这场对战变得更加精彩。
在场的人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给白棉鼓劲儿的,给贺骁鼓劲儿的,声音大得都要把嗓子吼破了,压根没注意到训练场上多了几个人。
白棉的耐力和经验,终究输了身经百战的贺骁一筹,这场精彩绝伦的对战,在进行到二十分钟的时候,以白棉力竭被贺骁擒住而结束。
“好!”
训练场上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嗓子喊冒烟的士兵们纷纷冲上来,不遗余力地夸赞白棉:“嫂子巾帼不让须眉,这场对决太精彩了,嫂子真厉害!”
他们在自家营长的手下,能撑三分钟就不错了,嫂子却能打这么久,实在比他们厉害太多了!
“还好吗?”
酣畅淋漓的贺骁也打累了,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扶着有气无力的白棉,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这次你赢了。”白棉实在没有力气,没有拒绝男人的搀扶,内心还是很不服气,想找机会再打一场。
贺骁听了出来,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时,围观了后半场的几位领导,在士兵们的敬礼声中走过来,面带欣赏地看着白棉:“你很不错,这场切磋很精彩!”
不过这位女同志实在不像思念丈夫到昏厥,打了十天十夜吊针才恢复的人呐!
白棉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在贺骁的介绍下,很淡定的向几位领导问好:“今天占用了部队的场地,希望没有妨碍到大家。”
领导态度温和,对这点小事并不在意,闲聊了两句就问起了白棉的师承。
得知是她外公所教,外公祖上还曾参加过抗战,最后全部牺牲只剩下外公一脉,在场的人肃然起敬,致敬那些为国牺牲的英雄。
白棉提这些,并不是想博得领导们的好感,这些都是事实,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周家为国牺牲的先祖们,本来就值得后辈们敬仰。
领导们离开时,向白棉提出一个小请求,希望她每天下午来训练场,辅助教官操练一群刚来的新兵蛋子。
有几个刺头,需要外力压一压。
白棉正闲得发霉,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哪里知道这一操练,直接成为新兵蛋子的噩梦,得了“大魔王”这个与贺骁的“贺阎王”并驾齐驱的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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