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头落地,吓得那些还想说什么的严家子弟愣在了那里。
想要发出尖叫,却又怕面前的凶人,只能捂住嘴,不敢在开口了。
“如今灾民等着粮食,殿下说让你们严家想一个办法。
起码要筹集五百万斤的粮食。
若是筹集不到这些粮食的话,那就让赔命吧。”
吕布没有在意这个死人,开口道。
大皇子的意思,自然不会明确的说如何解决,这种事情,还是不能说到太明白了。
若是说的太明白,到时候误会他们和张家有联系,陷害他们.......
“大叔,这位将军,那些灾民不过是要粮食。”在众位严家宿老一筹莫展时。
而那些不敢说话的严家纨绔子弟之中,有一青年站起了身。
信誓旦旦道:“我有一法,我见那张家提前囤积了许多的粮食,我们找他购买如何?”
“这.....”众位严家的宿老互相看了一眼。
这话一出,也基本宣告了他们严家的消失。
那张家多了解他们,他们有什么产业,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秘密。
现在他们有了把柄落在了张家的手中。
有事求他们,还是如此的大事,不被他们一口吃了?
严家家主,此刻却也缓过神来了,看着地面死去的那个子弟,也充满了忧伤。
见着说话那人,是不过是一个庶子,不过到这个时候,也不需要什么嫡庶之分了。
“这位将军,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今天晚上,我要你们筹集到粮食。”原本粮食是三天之后到来。
可是城中的粮食已经不够了,出了这种事情,大皇子自然要把时间顺势提前。
不然,等到这个消息捂不住了,还没有粮食,那可就晚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是最后期限。
“这位将军,如今我们严家也无处可去了,只得寻那张家。
购买粮食,还请你们能够放出几人,让其同张家商议。”严明拍了拍起来说话的严似道,请求的说道。
吕布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
此刻的严明,看着一群因为尸体而惊慌失措的严家子弟,又看了看面前的严似道。
虽然他的出身一般,但是这个时候,能力就最重要了:“小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我们严家的生死,都握在你人手中。”
严似道坚定的点了点头,吕布也派遣了一个骑兵跟随严似道。
在夜中一同到那张家而去。
而此刻的张家却也不平静,防守极其严密。
到处倒是家丁护院,还有请来的武林高手。
除了没有强弓劲弩,因为那是就算在这个武侠世界,也是被大乾朝廷给禁止的。
除此之外,就像一座座的城堡一般。
他们将粮食放在了各个宅院的地窖之中,每一个地方都是加强了防御。
花了大价钱,请来了无数的高手。
大宗师三人,甚至是无上大宗师都有一位,宗师强者十余人。
先天接近五十人,后天高手更是接近三百。
能够请来的后天强者,多数都是后天七重的,也算的上一个小高手了。
再加上接近三千的家丁和护卫。
就算是中原的五门,也未必能够拿出这个阵容。
整个上下布置的安全十足,各个堡垒成为犄角之势,互相支援。
这种程度的防御,就是怕有些流民铤而走险,只要朝廷不出手。
那么流民不可能成功的,只能成为飞蛾扑火。
“好严密的防御...”严似道心思缜密,看着周围的防御。
这种阵容,加上提前囤积的动作。
很明显,他们是早有准备。
准备什么?自然是吞并他们严家,那粮食失火的事情,起码有九成概率是面前的张家做的。
毕竟除了他们,烧了粮草,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此时还不是得罪他们的时候。”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就算报告给大皇子。
也不可能有什么结局,只能忍下来,度过这一场难关再说。
“原来是严家贤侄,不知来此处有何事?让叔叔招待一下你啊。”
那张家家主张成,是十二皇子的大舅。
年纪四五十岁,辈分却不小,见着来的不是严家家主,也不是那几个嫡子。
却是这个严家老五,有些疑惑,也没有流露出来。
“张伯父,却有一事,还望接济一二。”严似道见着此人这副模样,沉着心,躬身请求。
听了此话的张家家主张成脸上带喜,“哈哈,有何事,我们两家亲如兄弟,自无不可。”
见着严似道有些着急的模样,张成在客厅之中,却把拖时间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各种礼仪,倒上热茶,这才堪堪勉强询问何事?
时间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仓中有粮,心中不慌。
严似道就着买粮的事情开口了:“我们严家愿意花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收购你们张家的粮食。”
“三倍吗?”听到此话的张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贤侄啊,你现在不知道这粮食是多珍贵啊!”
“这些粮食,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收购的,三倍可不够啊。”
\"你们想要什么?\"严似道明白,他们严家,不大出血是不可能的了。
“要什么?我见着你们严家海运、陆运,辛苦极了。
如今又出了这种事情,一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不如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们。
由我们打理,这样,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说罢,张成拿出了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书写了一条条文字。
严似道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其中内容。
上面所写几乎是他们严家所有钱财以及所有资产。
就算是现银,也要五百万两,更别提那些固定资产的店铺和田产了,那可是他们严家千年聚集的财富。
就算是折算为白银,也有个三千万两了........
好大的胃口,这是要一口把他们严家全部吃下啊。
张家就是这样一个打算,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们严家。
自然要一棒子打死,不可能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严似道沉默了一下,他虽机智沉稳,可是知道此刻,留给他们严家的机会其实不多了。
再吵闹下去,也没有任何的利益。
最后咬着牙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回去商量一下。”
张成品了一口热茶,似乎也不在意这是否能够成功:“自然可以,毕竟这是做生意罢了,我们两边诚心交易,互利互惠,自然是不会强卖强买。”
因为他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严家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了。
现在只有他们张家才能给严家一条活路.....
见着出门而去的严似道,张成也没有送,只是悠悠的提醒一句:“不过也要提醒一下贤侄,还请不要商议太久了,有些人可等不及啦。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能够带来地契和契书以及白银。”
严似道听着此话,捏紧了手中那记载着他们严家所有钱财的白纸。
似乎是要刻入掌中,将这个耻辱狠狠地刻入脑海中。
而后骑马返回。
就在回去的路上,却听着护卫也是监视他的那骑兵。
突然开口了:“我有其他的办法,救你严家,不知你严家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严似道抬起头,看着那士兵,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谁?是谁的人?”
能够说这话,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骑兵,那么又是何人?
又在这场大灾害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却道那人在雨中抬起了脸,夜色雷霆照亮了他的容貌,削腮尖嘴,脸上灰扑扑,无半丝血色。
咧着嘴,发出尖细的笑声:
“在下乃明教法王--韦一笑,奉教主之命,特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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