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太子妃你那么多想法,我只知道我不能对不起太子殿下,对不起我自己,只要有人敢动我,我就可以死!”
“我曾经是高高在上的侧君,哪怕现在沦为阶下囚,我也不会让别人糟蹋我!”
“太子殿下?”
女人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现在可没有什么太子殿下,况且,你以为太子很爱你吗?他要是爱你,他会娶那么多哥儿女人回去?”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贪慕权贵的却败给新帝的失败者而已。”
“若是早知登基的是四皇子,我怎么会选太子!”
琼梦说不出什么早知道的话,只觉得彼时的倾月可悲又可怜,失去了太子妃的光环,让她虚荣丑陋的嘴脸毕露。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况且太子从未苛待你们任何人。”
“太子,你还叫他太子?当今皇帝可还没立太子,你也不怕掉脑袋。”
“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倾月你不配。”
“我是不配,你就配吗?到头来也没见你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你不还是一个侧妃吗?谁让你家比不上我倾家呢?”
“这些从来不是拿来比较的。”琼梦咬紧牙,被女人气的胸口发闷。
夫君是娶了很多人回去,作为侧君他可以怨恨华凌花心,可作为华阳的阶下囚,他们应该与华凌一条心。
哪怕输了,也当同太子殿下一样,挺直脊梁慷慨赴死。
营帐内吵闹的两人,很快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吸引注意。
因为他们听到了“王妃”两个字。
镇南王娶妻了?竟是从未听说过。
营帐外。
“快拦住王妃!别让他进去!快点!不想死的话赶紧拦下王妃!”
“里面的人把衣服快穿上!”
那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来了采花贼呢。
风小白灵活的躲开士兵的阻拦,像条泥鳅一样,左闪右闪。
“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别那么见外嘛。”
少年嘿嘿笑着,有几分猥琐。
没一会儿,营帐口就围了一大群人。
见屋里的哥儿女人也走了出来,少年“哦豁”一声,有些遗憾。
“你们继续啊,都出来干什么?”
“继续什么?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快活啊,哦不,我来观摩观摩。”
风小白抹了一把脸,笑着回头。
奇怪,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系统。
不过,肯定不会是系统的,系统都出去好久了。
少年笑着回头,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跳下马的男人后僵掉。
他紧张的直接破音:“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三两步上前,男人将少年扛到肩上,转身直接离去,宽厚的大掌用力拍在少年屁股上。
“三天没挨揍,你又开始上房揭瓦了?”
风小白立马捂住肉墩子,弱弱的狡辩:“没有,是那个小药童说要过来长长见识,我顺路就过来了。”
最先阻止少年的下属,连忙大声反驳:“没有没有没有!王爷,不是王妃说的那样!”
男人速度飞快,几步就消失在营帐外。
倾月看着走远的人,回头看向琼梦,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你干嘛拦住我!你没看到刚才那人吗?那是白佑溪!”
“那是白佑溪你知不知道!他居然成了镇南王妃!”
太子府养了白佑溪那么多年,现在他飞黄腾达,不正好可以帮他们吗?
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
琼梦这个傻子,要不是他刚才拦着她,说不定让白佑溪开个口,他们就能搬出这里了!
“你去找他干什么?你们现在是天壤之别,你是朝廷钦犯!”
“干什么?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朝廷钦犯怎么了?他不也是朝廷逃犯吗?”
“当初要不是太子府收留他,他能和镇南王搭上关系?他会成为王妃?”
琼梦差点没被不可理喻的倾月气笑。
“你现在想起来找他了?当初老皇帝下令处死他的时候,你命令府中所有人躲起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只可惜当时他出门去采纳了,否则定然要亲自扇白温言一顿!
听府中藏起来的下人说,当时白温言死死按着白佑溪灌毒药,整个院子都是白佑溪害怕的叫声。
那是多怕,才让吃个糕点都能噎着自己的小哥儿去杀人。
“可是我也没有把他送出去啊,那是皇帝的旨意,没有人能违抗,何况他还连累了太子府!”
琼梦觉得和倾月这样的争辩,会显得自己很蠢。
深深的盯着倾月的眼睛看了几息,男子甩袖走回帐篷。
只在进去之前留下一句:“夫君说得对,太子妃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哪怕曾经伪装的再贤良淑德,也改变不了内里的庸俗冷漠。
活着,和好好活着。
倾月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从来不觉得活着,漂漂亮亮,风风光光活着,是什么错误。
当弯弯的月亮高高悬挂在银河之间,天空被包裹进黑色的绸缎之中,驱散了光明。
女人轻手轻脚走出营帐,避开周围的士兵,迈着自然的步子,慢慢走向军营的东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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