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匈奴退去

    公孙瓒引着吕布和皇甫嵩进了郡守府，大军自去军营休整。郡守府现在已经成了诸位将领商议军情，决策军机的办公场所。
    三人还要为今天这场仗复盘，做总结。
    公孙瓒先问二人：“今天这场战，打得怎么样？”
    吕布说道：“你问他，我光顾着打了，对于全局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皇甫嵩说道：“今天，我们四万大军撞上了匈奴人八万大军，硬碰硬打了一场，算是险胜吧。”
    吕布插了一句：“怎么是险胜呢？今天打的很好啊，光是我的本部军团就打爆了匈奴人有十来个军团了吧。我们把匈奴人八万大军打得落荒而逃，自己伤亡也不大，这是大胜啊！”
    皇甫嵩解释道：“吕将军，你知道今天这一战，除了你的本部军团之外，我们其余的军团，打爆了对方几个军团吗？”
    “这我哪知道，我光顾着往前冲了，没去留意战场上其他军团的表现。”吕布才不会承认自己打到后来已经上头了，眼里只有眼前的敌人，而忽略了去观察全局的形势。
    “那我告诉你，一个都没有。”皇甫嵩也有点无奈。
    “一个都没有？”吕布有点不敢相信，重复了一句。
    “不得不承认，匈奴人的军团战斗力是真的很强。我们的军团对上他们的军团，能占据优势，但想要打爆他们的军团，难度还是很大。要不是你连续的突破，连续的打爆对方的军团，再加上对方的指挥太菜了点，今天这场仗，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但凡你今天突破的速度慢一点，打爆对方军团的速度慢一点，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皇甫嵩看着吕布，也有点感慨。
    “说到这，我还想问你一下，你是怎么做到，在高速冲锋的时候，进行大弧度转弯的？一般的骑兵，要像你这么玩，早把自己玩死了。”皇甫嵩琢磨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明白吕布是怎么率领并州狼骑做到这一点的。
    “这个啊，我告诉过你我有个技能叫草上飞的吧？”吕布解释道。
    “昨天向你了解军团的基本情况，你告诉我了，这个技能不是加速度的吗？”皇甫嵩回道。
    “草上飞这个技能之所以能为骑兵加速度，是因为我用风包裹着骑兵，骑兵等于是在顺着风跑，所以速度加快了。而风包裹着骑兵，不但能为骑兵加速度，还能为骑兵提供保护，让骑兵在转弯的时候不会被惯性甩出去，从而顺利完成转弯。”
    “简单点说，就是草上飞这个技能，不但能加速度，还能加灵活度。”吕布尽量清楚地向两个人解释，希望这两个人也能学会这种技能，也希望把这种技能推广开来，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吕布现在也知道了，能驾驭天地灵气形成一股风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会，不少走炼神之路的强者都能做到，比如皇甫嵩，就能驾驭着风吹旗子。
    区别就是有的人吹起来的风大，有的人吹起来的风小，比如皇甫嵩吹起来的风也就吹吹旗子，做不到像吕布这样卷起满地风沙，吹向敌人的阵型，制造慌乱。
    公孙瓒若有所思，想着要不要找个军师来，专门为白马义从曲吹风。
    皇甫嵩却是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技能基本不可能复制了。能吹风的人不少，能让风包裹住每一个骑兵而不逸散的，正常人都做不到好吧。也许是先天境界独有的特性吧，问题是现在只有吕布这么一个先天，没法验证啊。
    各个将领安置好了军团，也陆续来到了郡守府，商议各事项。几个将领除了赵云外，多少都带了点伤，看来今天这场战确实打的艰难。
    张杨带着一个年轻人来，介绍给大家：“这是我的族弟，张辽张文远，今年刚十六岁。之前来找我，想追随吕将军，我因为他太年轻了，就没推荐给吕将军，留在身边做个亲卫。”
    “今天在战场上，运气好突破到了练气成罡的境界，还获得了天赋，所以带过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十六岁的张辽，吕布终于知道之前为什么等了这么久，张辽都不出现，原来现在才十六岁。
    吕布问道：“文远啊，你的天赋是什么？”
    “我的天赋是威慑，效果是敌人和我战斗时，战斗力会有削弱。”张辽回答道。
    皇甫嵩问了一句：“会削弱多少？”
    “和对方士气有关，对方士气越高，削弱的就越少，士气越低，削弱的越多。”张辽回答着皇甫嵩的问题。
    吕布看了皇甫嵩一眼，想了想，对张辽说：“文远啊，你要是想跟着我，就来我这边，先做个亲卫队长，过两年当副将，再过两年可以独立带领一个兵团了。”
    “如果你想学怎么指挥战斗，就去皇甫将军这边，跟着皇甫将军学习，以后能做个大军团指挥。”
    吕布是希望张辽能做个大军团指挥的，因为吕布发现，他的麾下现在都没一个能指挥大军团的，充其量只能指挥一个军团，包括自己都不行。也就赵云还年轻，有点希望。
    张辽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吕布拱手道：“我愿意跟着皇甫将军学习。”
    吕布对皇甫嵩说道：“义真啊，我给你找了个好苗子，你不用谢我。”
    又转头对赵云说道：“子龙啊，你以后也跟着皇甫将军学习，务必认真学习，将皇甫将军的本事学到手。”
    然后对皇甫嵩说道：“义真啊，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你就都一齐教了吧。”
    吕布看了一眼在座的众将领，继续说道：“你们没事多和皇甫将军亲近亲近，跟皇甫将军学两手，知道吗？”
    皇甫嵩看着吕布的表演，懒的和他计较。
    赵云直接就走到皇甫嵩身后站着，好似在做皇甫嵩的护卫。张辽看见了，也走到皇甫嵩身后，和赵云并排站着。
    皇甫嵩愣了一下，也没赶人，就任由两人站在身后。
    吕布见皇甫嵩没有表态，就知道事情成了。心想，皇甫嵩啊，看我不榨干你的价值。
    接下来，大家开始讨论今天战场的得失，皇甫嵩也向大家作了一些指点。要说皇甫嵩其实是很尽职的，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
    吕布问皇甫嵩，明天是在城里休整，还是继续出城，寻匈奴人战斗。
    皇甫嵩想了想，说道：“我是倾向于明天继续出城，寻匈奴人战斗。我觉着，匈奴人这几天估计会有大动作。情报太少，我无法推断出他们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们想干点什么的话，就在这几天了。”
    吕布于是作了决定，说道：“那就这样，大家把军团兵力补足，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出城，再消灭几个匈奴人军团。”
    今天一战，斩杀匈奴人三万余，自身伤亡在五千上下，大家都需要补充兵力，保持军团满员。
    第二天，吕布点齐了大军，出了辽东郡城，去寻找匈奴人军团的踪迹。可是走了大半天，散布出去的斥候回报，周围都看不到匈奴人军团的踪迹。
    吕布和皇甫嵩商议了一下，觉得事有蹊跷，决定带领大军直接去匈奴人大军的营地看一看。
    之前，匈奴人的大营有大军驻守，周围还有匈奴人军团巡逻护卫，吕布率领着部队无法靠近，所以对匈奴人的大营也是摸不清楚情况。
    这次找不到匈奴人军团的踪迹，吕布和皇甫嵩就打算直接到匈奴人的大营看一看，也许能寻找到机会。
    大军到了匈奴人的大营，却只见匈奴人的大营空荡荡的，一片狼藉。匈奴人的大军竟是早已走了，营地里能被带走的都带走了，只剩下一地垃圾。
    吕布暗道一声不妙，和皇甫嵩商议了一下，决定率领着本部军团追上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追到匈奴人。
    吕布的军团速度快，机动性强，最适合做追击这种事。吕布也不二话，率领着军团开着草上飞，顺着匈奴人撤退的方向开始追击。
    这一追，直到近黄昏，吕布都没看到匈奴人的身影，只能先退回来和皇甫嵩会合。
    等吕布率领着军团回到匈奴人的大营，和皇甫嵩会合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皇甫嵩已经安排着大家扎营了，打算在这驻扎一晚，明天回城。皇甫嵩在吕布走了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匈奴人的营地，知道匈奴人昨天就已经走了，吕布军团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追上了。
    见到了吕布，皇甫嵩说明了情况，对吕布说道：“匈奴人应该是昨天一早就走了。我们昨天碰到的匈奴人大军，应该是垫后的部队。这支部队昨天是去了某地运输劫掠来的物资，想要回程，不想被我们碰上了。”
    吕布说道：“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明天我再率领队伍去追他们。他们是大部队，带着劫掠来的物资，跑不快的，我不信追不上他们。”
    皇甫嵩劝道：“追不上的。他们先我们两天，而且他们熟悉路程，可以连夜行军，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了。我们不熟悉路程，又要防备他们可能的埋伏，不能全力追击，是不可能追上他们的。”
    吕布无奈，只能作罢。
    大军驻扎了一晚，天亮之后，拔营回了辽东郡城。
    回到了辽东郡城，在郡守府大堂见到了公孙瓒，告知了公孙瓒匈奴人退走的消息。公孙瓒得知消息后，沉默了很久。
    吕布和皇甫嵩二人见公孙瓒怔怔地站在那，知道他心里有郁结，也不知道该怎么宽解他。
    这次匈奴人南下，辽东损失极大。公孙瓒麾下的骑兵都被打垮了，最精锐的白马义从曲十不存一，伤亡惨重。
    但是损失更大的是老百姓，辽东郡广阔的土地上生活着许多胡人部族，也生活着许多汉人百姓，这次被匈奴人掠去极多。
    公孙瓒自诩为辽东的守护神，守护辽东多年，也是尽心尽力。但是这次，公孙瓒是真的没有守护住辽东。
    尽管这也不能全怪公孙瓒，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了。匈奴人四十万大军，不是公孙瓒几万士兵可以抵挡的。可是公孙瓒依然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之前，公孙瓒一直寄希望于吕布和皇甫嵩身上，希望二人可以击败匈奴人的大军，解救回汉室的百姓。现在匈奴人退走了，这也意味着被掠走的汉人百姓也被带走了，没法解救回来了。
    公孙瓒一时之间，竟失神了，心里涌起一阵阵无力感，淹没了他的心神。
    皇甫嵩见公孙瓒郁郁无法自拔，只能尽量宽解他：“伯圭，你要振作起来。匈奴人还会来的，辽东百姓还需要你。”
    吕布也劝道：“我们还有机会的。我们迟早会打到匈奴人的老巢去，端了他们的老巢，解救被掠走的百姓。”
    公孙瓒回过神来，对着二人拱了拱手，也没说什么，先行走开了。看他神色，显然还在自责中。
    “匈奴人这次大举南下，难道就为了抢人抢物资吗？”吕布问皇甫嵩。
    “还有个目的，是为了探明汉室的实力。他们下次再来的时候，估计会更难对付了。”皇甫嵩回答道。
    “是啊，他们还会来的。下次，我们也会更强的，不管来多少匈奴人，我都要把他们埋在辽东郡的土地下。”吕布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
    既然匈奴人退去了，此次战役也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善后了。首先要上表给朝廷，说明战况，同时为将士们请功。然后要安排士兵们的去向。此次兵力集结，抽空了并州、冀州、幽州的兵力，需要安排一部分兵力返回各州驻防，留一部分兵力驻守辽东。
    吕布说道：“义真啊，既然你是军师，那这些事就都交给你来办了。我速度赶回并州，请刺史丁原丁大人去洛阳一趟，帮我们活动一下，争取给大家多弄点福利。他有何大将军的门路，没问题的。”
    话还没说完，吕布都快走出大堂了。
    皇甫嵩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吐槽，你就是想把事情扔我身上，自己好摸鱼吧，你但凡走慢点，说不定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