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包括疯狗在内这帮人折损过半。
而剩下的全部被早就埋伏好的特警生擒。
“辛苦了宫队。”
“不用客气,职责所在。”
曹斌的谋划有三层保险。
外围的警察由大哥曹仁调度宫剑涛带队,这是第一层。
进门有曹家自己的忠心安保,全是尖刀部队退役的好手,人数和疯狗手底下的人不相上下。
即便这些人都拼光了,他们想动卧室里所有家眷还得过舒心姐那一关。
至于曹斌自己,他是那支奇兵。
比如刚才的疯狗,主打的就是一个干脆利落出其不意。
欲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曹斌原以为叶凡会亲自来。
这种暴怒的情况下能保持理智派一支敢死队来试探,还是有些小瞧他了。
“这帮人我们和国安合作已经布控监督好几年了,原本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揪出他们潜伏背后的主谋,没想到这次他们会突然集结,而且目标竟然是你们家。”
宫剑涛慎重道:“好在国内严格的管制他们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弄不到大批量的火器,否则今晚情况真不好说。”
他看着曹斌:“你也是艺高人胆大,这种行动我都有些犯嘀咕,你明知道对方来势汹汹还敢以身涉险?刚才看你出手的动作连我都没看清,你小子这身功夫跟谁学的?”
“老宫你猜猜?”
“……”
宫剑涛满头黑线,饶是他这位无情铁手也被这声老宫喊得外焦里嫩:“不是你小子别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
“没人这么喊过你么宫队?”
“没有!”
宫剑涛无语,心说我认识的人谁还能像你曹少爷一样缺心眼!
“那从今天开始有了,老宫,咱们刚刚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了,今后叫你一声老宫不过分吧?”
“不行!”
“我说你一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对了老宫,那个叶警官辞职以后还有没有跟局里联系过,她现在在哪呢,在干嘛?”
“我不知道!”
宫剑涛现在根本不想搭理这位纨绔,扭头就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曹大少身边女人多的是,诗韵是个好姑娘,我们全局都把她当亲妹妹看,你别想着嚯嚯人家。”
“谁想嚯嚯她了,叶诗韵是我……”
看着宫剑涛的背影,曹斌那句她是我嫂子终归没说完整。
算了。
这事儿也不好明说。
要是有心人传闲话坏了大哥在单位的风评不利于晋升。
“少爷~”屋内的保镖确认动静后上前请示。
曹斌淡淡道:“帮着警方将人押走后把院子清理干净。”
“水池草地每个细节都不能放过争取在天亮前完成,免得明早吓着映雪和李婶她们。”
“另外,最近这段时间还要辛苦兄弟们,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轮流警戒负责院内外的安全。”
“明白少爷!”
一个言简意赅,一边训练有素。
很快。
内厅潜伏的近百安保分批次有序退出,迅速清扫战场。
曹斌抬头朝着舒心二楼的卧室看过去。
发现她正站在窗边。
两人目光交汇,舒心姐双眸如水满是关切。
曹斌冲她点点头,后者如释重负。
“舒心姐姐,外边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放炮的声音了?”
洗完澡的苏酥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头发湿漉漉的软萌可爱。
“没什么大事儿,有老鼠想进屋,家里人放炮吓唬他们呢。”
“老鼠?家里这么干净也会有老鼠么?”
“正因为干净,外边的老鼠闻着味想进来呀~”
“这样啊~”
苏酥似懂非懂:“那我可以下去看看么?长这么大除了照片上和动物园里的松鼠和土拨鼠,我还没怎么看见过真老鼠呢。”
“已经赶完了,下去也看不到了。”
“喔~”苏酥有些失望。
“苏酥,从明天开始,姐姐会教你很多东西,你要认真学~”
舒心认真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愿意?”
“不是的舒心姐姐,我愿意,但是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因为和我教你戴假发化妆不同,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苏酥你记住,任何时候,哪怕帮不到他,也绝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明白么?”
“我明白舒心姐姐!”
“真的明白?”
“嗯嗯!”
苏酥用力点头:“真的明白,舒心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和你学习,绝不成为曹斌哥哥的累赘。争取有一天能和你们一起打老鼠!”
舒心诧异。
但很快释然。
苏酥只是天真烂漫,她并不傻,而且非常聪明。
走过去揉揉她的脑瓜。
“姐姐教的东西学起来很苦很累的,怕不怕?”
苏酥摇头,满脸虔诚笃定,小拳头攥得紧紧地斗志昂扬。
“为了曹斌哥哥能一辈子给苏酥下面,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 ??)”
“……”
愣了半天的舒心朝她竖起起竖起大拇指:“6~”
————
半个小时。
一切重回平静,曹家内苑恢复如初。
就好像危险从不曾降临。
一楼主卧。
“月纯~”
“嗯~?”
“孩子们都长大了,阿瞒现在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咱俩真的是时候退休了。”
老妈丁月纯乖巧的躺在在老爸曹嵩怀里。
川渝婆娘虽然凶的批爆,但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
老曹欣慰道:“刚好现在你怀孕身边需要人照顾,别人终归不如自己贴心,公司的事平缓过渡以后我就彻底放权给小舒。”
“嗯,都听你的。”
“那今年过年我和阿仁阿瞒一起陪你回燕京看岳父岳母吧。”
“不行!”
“你刚还说都听我的!”
“别的都可以,这件事不行!”
丁月纯小嘴一瘪瞬间红了眼眶:“我的男人,凭什么去别人家听闲话!”
“瞎说,那怎么能是别人家,是咱爸咱妈家呀,我这个当女婿的,听岳父几句闲话怎么了?再说了,你现在怀着孕呢,到时候岳父总不能把我再赶出来吧。”
“不可以!几十年人,你在丁家听的闲话还少么!老头子鼠目寸光不可理喻!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靠着老头子荫蔽的势利亲戚,要不是我妈还在,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女人一怀孕情绪就容易脆弱变得感性,话说完丁月纯已经泪流满面。
“哎呀老婆,好好的说这话你哭什么,小孩子呀?”
曹嵩心疼的紧,忙替老婆擦眼泪:“没事儿,说就说呗,难不成说两句还能把你抢回去?”
没想到丁月纯哭的更伤心了:“我心疼你呀老公!”
“哦哦哦,不哭不哭,我知道老婆你心疼我,但是将心比心,咱们这胎要是个女儿,含辛茹苦给她养大将来有天她忽然死心塌地要跟一个骑电驴的黄毛订终身,你气不气?”
“她敢!”丁月纯瞬间炸毛彪悍。
“这不就结了?我当年虽然不是黄毛但估计在老爷子眼里也差不多,都是当父母的,将心比心。”
“其实我能感觉出来,老爷子这些年心结早就了了,只不过拉不下来,长辈怎么好意思跟咱们晚辈低头呢,这次啊咱们就给他老人家一个台阶,家和万事兴。”
“不行!我的男人只能我欺负!别的任何人都不行!哪怕那是我亲爹!”
老曹感动坏了,要不是老婆还怀着孕当时就要勤恳奋战到天明。
“傻瓜,这不叫欺负,最多呀,算是老丈人对女婿的考验,这回听我的,我和你们一块去给老爷子拜年。”
“不行……唔~老公我怀着孕呢。”
“没关系老婆,我就亲亲你,啥也不干!”
“唔……!”
——
与此同时。
二楼主卧。
曹斌悄咪咪推自己卧室门。
屋内黑漆漆的,他蹑手蹑脚、
“映雪?”
“唐大宝?”
“唐……啊!映雪你干嘛!”
曹斌感觉自己被猛推了下,靠在门板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裤裆就变得凉飕飕。
“干嘛?曹斌你这个混蛋!我咬不死你!”
是唐大宝的声音,隐约能看到她绝美的面部轮廓,咬牙切齿。
曹斌惊恐。
“别啊映雪啊,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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