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平安夜

    圣诞节了。
    前几天接连的雨夹雪，平安夜的傍晚变成了大雪……
    陈默往壁炉里添了一块柴火，打着哈欠，怀里抱着阿狸。阿花这只公猫性格高冷，陈默碰一下都不让，趴在沙发上舔着毛。
    大傻和阿拉安静的趴在火堆前面，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到底瞅啥？
    烧起了火，屋子里渐渐暖和，陈默就准备出门去篝火派对。
    ‘爱的魔力转圈圈，想你想到心花怒放黑夜白天……’鬼畜的手机铃声忽然想起，大花吓得汗毛炸立，神经质的二哈直接咬了阿拉一口，阿拉反击的回头咬去……
    “喂。”白小欧打来的视频电话：“平安夜嗨皮。”
    “嗨皮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雪山牧场也有自己的活动，篝火派对，雪地烧烤。陈默怕说出来这家伙羡慕。
    “干嘛呢？一个人在家里烤火……你无不无聊。”
    “无聊啊，你们几个狗日的跑去了加州，懒得跟你们说。”白小欧视频电话里好像是在酒吧，舞池里女人们疯狂摆动着妖娆身姿……詹妮弗看着视频抛来一个飞吻。
    “你没事儿出去走走，别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在牧场里。”
    “打电话过来有事？”
    “12月29日，洛杉矶的汤夏一品准备开业了，你过来剪彩。”白小欧说着出去了酒吧，在外面安静的地方道：“我前几天看到希尔了，在星光大道穿着个厚重的卡通衣服发传单……詹妮弗想邀请她到餐厅工作。”
    “剪彩就算了，没空。就这样吧。”
    “喂，你啥意思啊，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
    “没什么意思。”陈默苦笑。
    “你是答应了？”
    “餐厅你在管理，你是大老板，你说了算。其实，我和希尔已经没什么了。”
    “这就好，我怕你知道了不高兴。这圣诞节了，你在牧场还有很多工作？”
    陈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牧场的工作都是布莱特在打理，现在入冬了，没什么事情。”
    “跟你说一下，之前发过来的那批人参质量不行啊。个头太小了，没前几次发的人参好，以前的货色还有没有，这次要一百公斤。85公斤花旗参，15公斤长白山人参。”白小欧坐到了他的车上，道。
    之前几次陈默在空间里淘金，加上分店刚开张，陈默挖了很多空间人参……
    旧金山湾区分店的名声算是一炮而红，算算时间，用的都是十四五年的人参。
    “没有了。”陈默摇头：“好人参在深山里头。这边下大雪了，起码等明年四五月份才能有货。之前送的货，都是好长时间存下来的……”
    “那行吧。普通人参也要，85公斤和15公斤。跟你说，旧金山分店的生意爆炸好，过来吃晚餐得预约了，日进斗金。我寻思着再开一家火锅店，正巧这边有店铺准备转让。我想主打高品质牛肉羊肉……从你那边进货，能算便宜点不？”
    “小肥羊还是？”
    “小肥羊吃不起，太贵了，做火锅也不划算。能不能养大了卖？保证一头比小肥羊赚得多，怎么样？”
    “现在养也来不及了，今后可以养大一些肥羊。我这边倒是有几百头育肥牛，有部分位置应该能达到一级（极佳级）。什么时候需要提前说，宰了看品质发给你报价。”
    “行，没问题。”
    挂断电话，陈默就准备出门了，‘砰砰砰’地敲门声响起。
    “陈默uncle。”艾米亚的声音，陈默起身开了门，带着个圣诞帽：“陈默叔叔，大家都在等你。”
    “叔叔这就出发。”陈默笑道将艾米亚抱了起来。
    这是布莱特的女儿，六岁，脸上有些小雀斑，很可爱。
    “打你电话占线，以为你车子抛锚了过来看看……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布莱特催促道。
    “马上，急什么。”陈默带上帽子，外面的气温零下十度左右，索性没什么风。
    招呼两条狗子坐到副驾驶位，陈默开车选择了一条土路，前往饲养区的饲料厂外面，一块大空地，堆起老高的柴火，隔着很远就看到燃烧的火焰。
    有人烤肉，有人弹着吉他唱着难听的乡村歌曲……
    “老板到了。”坎尔比大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事情。
    陈默压了压手，拿出作为领导的派头大声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大家继续。”
    坎尔比和阿索尔两个一左一右，推着陈默来到炭烤全羊的面前，递给他一把刀：“您得给大家分了这只烤全羊，宴会才正式开始。”
    “有什么讲究？”
    “一个大牧场就是一个大家族，您是老板，相当于族长……您如果不嫌弃我们，这只羊，您分给我们，是对我们的认可。”坎尔比说着在陈默耳边小声道：“这是原始印第安牛仔（牧民）的传统。”
    现场有三十几个（包括员工家属），陈默拿着刀不知道怎么下手。
    羊羔太小了，早知道应该多宰杀一头。
    陈默让坎尔比搭把手，将烤全羊抬到桌子上，开始分肉……每人都有份，一个不落下去。
    小羊羔烤的外焦里嫩，皮脆的，咬上去能发出声响。肉里有油，吃起来却一点也不油腻，就一个字‘香’。
    一只烤全羊大家分这吃，篝火派对正式开始。
    布莱特往火堆里丢柴，坎尔比打开了音响，循环的《penguins' game》。
    兔子舞？
    音乐前奏响起了，陈默电视上看过兔子舞，记得大概动作……本以为大家会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排长队……
    众人却手牵手，围着火腿跳起了踢腿舞。
    和……赌场里，艳舞女郎跳的一样。
    艳舞女郎穿着裙子，跟着音乐节奏，时不时踢腿露出裙下风景……
    可说实话，赌场里的艳舞女郎没几个漂亮。
    篝火派对的气氛很好，一曲结束，大家欢声笑语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五个烧烤架，有人喝着烈酒，喝高了叫嚣要找灰熊赤身搏斗。唱歌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陈默也端起烈酒，和布莱特他们碰着杯子，大口吃肉。
    明天圣诞节，跟着是元旦节，然后就要过年了。
    热闹的氛围让陈默想家了……
    过年回家……
    得准备些什么干货。
    带几只小肥羊回去肯定不行，腊肉、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