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公主府邸。▲∴,
“这件好,还是这件好?”洛丽拿着一黄一绿两件纱衣,一一比对,微笑看着丽英,还有心不在焉的某人。
“都很好呀!”丽英上前摸摸细软柔腻的纱衣,皇家特制哪有不好的,“好不好看,姐姐还是问他最好呀。”
“在我面前不穿最好,穿给别人看就不能露太多,不很简单吗?”某人猥琐一笑,说道:“你们身材都很好,随便吧。”
“夫君老这么欺负我们,不怕我俩联手对你吗?”哭笑不得的洛丽收起衣裳,娇嗔道:“别老盯我俩胸口,羞不羞呀?”
某人呵呵笑道:“不看你俩那看谁?再说在下对母亲的记忆实在模糊,你俩正好弥补我小小的遗憾,不对吗?”
“真的呀!我们三个都比你大!难道夫君有恋母情结?这就难怪了。”洛丽一脸惊讶,一想某人的“癖好”确实情有可原。
丽英扑哧一笑,说道:“姐姐这么聪明,怎会被他骗了呢?他只是,只是喜欢胸部大的,这还不明白?”
洛丽这才白眼某人,暗想还好自己没比丽英小。
朱曦呵呵坏笑,一摊手道:“好啦好啦。再说下去,我会受不了的。尊敬的公主殿下,请问我们可以起驾了吗?”
“驸马不扶,怎好出门呀?”洛丽的才华只有更好。
“那我找小琴啦。”丽英微笑着进了宝镜。
特特昂首挺胸的某人只好握着洛丽的指尖出门,连廊两旁候着的众人都微笑施礼,大门前丁洋统领等护卫向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挥手告别,良久方才回转府内。
“不后悔吗?”马车前的朱曦微笑道。
“看都看了,还说这些。”车厢里本有点伤感的洛丽嗔道。
“可你还完璧呢。我看过的可多啦!”某人一时忘情。
“这话要跟秀秀妹妹说,夫君你不怕被揍成猪脸吗?”
“嗨!这才几天,你和丽英就串通一气了。别忘了你可是公主殿下,这些小伎俩只能我来,明白吗?”
“不明白!”
“嗨!”
朱曦突然觉得三个老婆很麻烦,女人一旦生气或者来情绪,是没道理可讲的,洛丽公主也是女人,而且是聪明绝顶的美丽女人。
这种女人没法招架,什么拜倒石榴裙下啊,牡丹花下死啊,都说明同样一个道理——只能连哄带骗,不然会死很惨!
“怎么不说话啦?”
“话说不出来。”
“生我气啦?”
“怎么可能。”
“夫君骗人!”
“骗你干嘛?”
“我想想,夫君嫌我麻烦了。对吗?”
朱曦突然有一种遇到女版小静的感觉——怎么连这都被猜到,而且还丝毫不差!这不是自己好色的报应吗?
“九五至尊你毅然选择了放弃,荆钗布裙你依然笑得很开心。”朱曦微笑道:“我只是觉得跟这样的你一比,自己不但很弱,而且这份决意太难得了,也许换了我就很难做到……”
“知道我为什么没选择你尊师,还有放弃金焱吗?”一听朱曦这话,洛丽知道他没骗自己,微笑道:“年龄比我大两岁的大魄师,是比一般贵族天骄耀眼,他更像哥哥。小时候一次星罗域会议,我遇到了金焱。好多皇子公主一起在花园玩,唯独思念母后的我静静看着。这时一个有着金色眼睛的男孩微笑着邀请了我,那之后只要有机会见面,我们都会一起散步一起玩……”
出了城,朱曦边继续赶路,边静静听洛丽回忆。
“我曾经很喜欢那炯炯有神的金眸,仿佛能给我莫大的温暖,能抚平我对母后的思念。可在那晚宴时夫君直愣愣看我的眼神实在太奇怪,这微微泛蓝的目光时不时会让我想起,特别在思念母后的夜里。不知不觉,我对你的事情就了解越来越多了。”
“后来,得知金焱心里根本没我,当年他的所为只不过一时觉得好玩,就像心血来潮的魄修随手救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洛丽微微叹了口气,甜甜一笑说道:“没金昊老祖强横欺人,以为夫君不幸陨落这一波折,还不知道自己是真喜欢你呀。”
朱曦也微微叹了口气,微笑道:“秀秀的回话知道吗?且行且珍惜。一路行来,你是最后一个值得珍惜的。明白吗?”
“明白!即使夫君你再动情愫,我和丽英妹妹也一定把你唤醒,不然怎对得起常秀妹妹呢?”聪明的女人不点也通。
没多久,丽英和小琴都从宝镜出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美女虐朱曦。
一路上,这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却时不时让行人侧目:帅得一塌糊涂的车夫一脸苦逼,车厢偶尔传出的娇笑声简直勾魂夺魄。
每到一处小镇,帝国最著名最流行的女装内衣品牌店铺“公主的秘密”随之开张,已然经营起的都把三个绝色美女的影像高挂四壁。
眼尖的,都觉得当中小麦肤色的美女很像洛丽公主,而几乎所有男女顾客都觉得三个美女像高贵美丽的公主。
天玑行省,司各特城。
冬天的太阳很淡,靠近贫民区域的街角脏乱不说,更冷得野狗也躲在路边草丛直打哆嗦;冷清的街冷清的生意,一群五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正蹲在唯一有人气的包子铺前咽口水。
“肚兜不穿,竟然戴几根带子!这娘们也太骚了吧?”
一个脏兮兮,哆哆嗦嗦的小胖墩,一边搓着冻疮的双手,一边小豆眼直溜溜盯着迎面过来的少妇大胸,两腔鼻涕一长一短,长的刚要溜进黄牙嘴,黑乌乌袖子随即一抹。
“呆头!翠香楼的丫头说这叫胸罩!不但能让女人的咪咪更挺翘,而且可治男人不举,城里好多祖传医师都要失业了呢。”嘴里叼了根草,一脸邋遢的瘦弱男子拍了下胖墩脑门,仰头讪笑。
“啐!”满脸雀斑的少妇转头就是一口,扭着大饼屁屁走远。
“我去!俩大白馒头价的娘们也这般矫情?”胖墩起身朝那方向上蹿下跳,愤愤叫道:“白送老掉牙的东坡佬搞!背着男人偷吃的骚娘们!还瞧不起咱企鹅帮,有没天理啦!”
“呆鹅!别瞎咧咧的!”邋遢男瞪了眼哈哈笑的伙伴,皱眉道:“要让帮主知道你又口无遮拦,还想不想饭吃?”
胖墩嘿嘿一笑蹲了下,舔舔干裂的嘴唇,说道:“咱帮主带我们杀人放火吃馒头,打家劫舍睡热坑!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照我说只有那什么公主才配得上他!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你这傻小子就知道吃!你嘴抹了蜜啦?搞得什么都懂似的。”
“就是!我们兄弟一餐俩包子,你小子却要五个。吃得满嘴流油,胖得像猪,还不是靠这臭嘴!”
“嗨!谁让帮主偏偏喜欢摸他的包子脸呢?”
“都少说几句。帮主是我们能瞎掰的吗?不过胖墩倒也没说错,要不是帮主收留,我们还不定死哪去啦。过城里那店铺墙上的三位公主,都会觉得是仙女下凡啊。”邋遢男子吐掉干草,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
五个小乞丐旁若无人的盯着来往女子评头论足,又叫又闹,包子铺里的民众都没听见似的,惹不起躲得起,穿鞋的怕光脚的。
这些乞儿都是司各特大名鼎鼎的“企鹅帮”成员,在有些人看来就是无孔不入的臭虫,连城主和其余一些帮派都不轻易招惹。
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只要能换来饭吃,没什么他们不敢做。
——“包子来啦!”胖墩突然叫了起来。
“大惊小怪的,最多百来个。”邋遢男有点失望。
“那可不一定,要是车厢里满满的都是呢!”
“你看那马脏兮兮的,比我们还可怜!倒是这小白脸不错,拉去卖应该值百来个吧。”
“嗨!有总比空手好啦。那我去啦。”
包子铺里的民众瞥了眼远远驶来的破旧马车,还有“一瘸一拐”前去的小乞丐,摇摇头又都顾自享用餐点。
“夫君,确定在这区域吗?”洛丽早有疑惑,终于忍不住了。
“姐姐不懂,这事错不了。”丽英点头道。
“不会冲包子来的吧?”小琴抿嘴笑道。
“不觉得我们和这地方很配吗?”衣着普通的朱曦微笑道:“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只能暂时委屈三位啦。”
——“大爷…行行好…给我点吃的,我已经…好几天没吃的啦。一看大爷就是好人…再施舍件…衣服就更好啦……”
胖墩跌跌撞撞迎向马车,伸出两只黑乌乌的小胖手,有气无力的哀求和奋不顾身的壮举赢得街角四人齐齐点头。
“叫哥!哥就给你吃的。”朱曦顿住马车,微微皱眉道。
胖墩的“大爷”刚出口,三女就笑翻了,只不过没让胖墩听到,纳闷的朱曦摸摸光滑下巴,难道自己长胡子了?
半伏在地的胖墩抹了好几滴口水,方才眯眯眼道:“哥…一看你就是有钱人,我家里还有…生病的妹妹,帮帮可怜的我们吧……”
朱曦挠挠头,微笑道:“没问题。这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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