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不用多想,肯定是那采花贼往外传的,一是扬名,二个,不就是要毁了她名声嘛,顺便提醒她呗,他肯定会再回来,坐实这个流言。
徐茵茵现在倒巴不得他赶紧再来呢,若他敢来,她绝对让他有来无回,如此淫贼,放他在外头,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
“娘,我没事儿,你也别担心,可别为这事动肝火,本来天就挺热的,咱得静心啊!”
张秀兰哪里静得了心,“外头都传成那样了,人言可畏,流言如虎,都有鼻有眼的,假的都成了真的了,咱可得想办法,让他们别传了才好。”
这时,徐老头和徐老太也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了,老两口也刚在铺子外头跟人呛了一架呢,担心孙女,顶着热浪就赶回来了。
徐茵茵赶紧让人打水来给他们擦擦汗,又倒了温水给他们喝,让她们好好的歇一歇。
缓过劲了,徐老头忙道:“茵茵啊,外头流言传得这么凶,咱得想办法阻止啊!要不然,你的名声可都没了。”
徐老太也一脸担心,“也不知道方家那边听到这流言了没有。”
徐茵茵就张秀兰刚才那话,也就一道回应了,“眼下整个宜阳府人人都在传,咱们能堵得了几个人的嘴?若是让叶知府帮忙,派兵抓这些说闲话的人让她们别说了,说不得她们还以为咱们心虚,会觉得这流言是真的呢!
徐老头觉得她说得在理,不由问:“那咋办才好?总不能任它就这么传吧?”
不让这个流言传,除非能有个更大流言爆出来吸引火力,让大家伙都关注那个流言去。
但是,要徐茵茵自己说,不是自信,她如今在宜阳府怎么着也算大半个名人呢,传得又是采花大盗这种的香艳事,什么事能盖得过传她的闲话来劲呢?
估计还真没几个,除非传叶知府养外室,知府夫人偷人诸如此类的的香艳事。
咳,但这不就是造谣吗,那可不能。
徐茵茵仔细想了想,最后想到一个好办法,堵不如疏,打不过就加入呗,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跟着传,传得越热越好。
她再出门溜达溜达,让大家伙都好好瞧瞧。
传累了还传吗?
渐渐的,这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
知了,知了,蝉鸣声扰人清净,讨厌得慌。
午后的热浪呼啸如海浪,凶猛的扑打在人的身上,巷口的树底下,能遮荫,却挡不了这热浪,老婆子拿着蒲扇扇得呼呼的,纵然热,也挡不了她留在这里听热闹八卦的心。
“那嘉成乡君我见过,生得白白净净的,一脸福气相,你说这事要是真的,那可是太可惜了啊!听说胡员外家那闺女上吊没成,这会儿出家当姑子去了呢!”
“那是,姑娘家毁了清白,还有啥好啊?闹得这么大,谁说亲还说她呀,还给家里头蒙羞呢。”
“徐家啥动静啊?好像没见嘉成乡君出门来吧?”
“没出门!我侄子就在徐家对街那里摆摊,瞧得着徐家进出的,都没见嘉成乡君出门!”
“那就是真的了?”
就在这时,一挑着担子的货郎经过这里,见这里说得热闹,不由停下来也歇歇脚,“诶,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八卦就是要传的,一汉子转头就拉了他,“你还不知道?是这样的…………”
其他人一人一嘴的也加入进来,说得有劲得很。
货郎听得嘴巴张的老大,一脸不信的样子,“这是造谣吧!我刚从走马街过来的,嘉成乡君正带着家人在梨春园听戏呢!笑得花枝招展的,哪像是碰到这种事的样儿!不信?你们自己看看去!”
……
清早的集市是最热闹的,挎着篮子的妇人出门买菜,背着手清闲的人上街溜达顺便吃个早食,人来人往,喧嚣不已。
李记馄饨摊子的生意每每火爆,就几张桌子,总是坐满了没个空的时候。
鸡汤馄饨鲜得很,来上一碗,滋味十足,穿着细棉的男人把汤一喝,嘴巴一抹,扭头就跟旁桌搭起话来,“诶,最近城中传得热闹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啊!哪能没听说呢!我二舅娘的娘家弟妹的表姑的女儿就在佟府做丫鬟,那天晚上起夜上茅房,顺着那趟风,隐约就听见隔壁在喊抓贼人呢!知道佟府吧?也在新安坊,跟徐家是隔壁邻居!这可做不得假!”
“当真?是抓采花贼?哎哟!那这事是真的了?”
“可不嘛!”
“哎呀,这采花贼也是可恶!好好的嘉成乡君,这就叫他给毁了?官府咋也没动静,都不管管,缉拿这采花贼?”
两人说得起劲,旁人都听得有味,另一桌刚落座点了馄饨的男人却忍不住接嘴,“你们在说嘉成乡君?嘉成乡君怎么了?”
“是啊!”那人道,“你没听说?”
这人道:“我没听说呀,我昨儿傍晚刚回城。”
那人起劲,“诶!那我好好的跟你说说这事……”
这人听了,纳闷道:“是真的吗?我刚刚从家里过来,嘉成乡君带人进了我们东乡里呢!”
“大早上的,嘉成乡君去你们东乡里做甚?”
这人道:“我们家隔壁邻居,她们家小媳妇在徐家作坊做工,听说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徐家作坊发福利,给作坊工人的家里都送一篮子冰镇过的桃子呢!城外城里的派人去送了,这城里的人家,嘉成乡君就带着人亲自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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