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成那样……
不会吧……
顿时,看向方从云的目光诡异起来,这小子什么眼光啊?
居然喜欢细辛那款的?
方从云:我谢谢你的脑子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徐达骏的内心想法,只是感觉他的目光有些不对,不由一紧,道:“怎么了?是我唐突了,你当我没问吧。”
徐达骏利落摇头,“是我姐姐的丫鬟,她叫细辛,今年十八了,力气很大。”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方从云心里的感觉刹那间十分的难以言喻,对于徐达骏后面这句赘述,他有些莫名,但也顾不得多想。
“好,我回家了,你不用多送,明儿学堂见。”
他冲徐达骏颔首,提步下了台阶,又回头冲徐达骏摇了摇手,这才往来时的路走。
没走多远,迎面碰上提着灯笼出来迎他的梧桐。
方从云深深看了他一眼。
当下没说什么,一路回了家,进了青朴院,梧桐正想着侧柏接了值,他就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冷不丁就听到自家公子淡淡一句:“去打热水,我要沐浴。”
梧桐微愣,在府里,这都是侧柏的活计啊。
但也没多想,点头应下,就去厨房吭哧吭哧提水去了。
等到公子沐浴更衣,他伺候着把头发绞干,用发带简单半挽了个披发,适合睡觉。
本以为公子睡下,他就可以回去睡觉了,昨晚熬夜看了话本子,这会儿实在困极了。
但不曾想,公子不急着睡,还要去书房写文章,点名让他伺候笔墨。
梧桐偷偷打了个哈欠,跟侧柏挤眉弄眼一番,老老实实的跟去了书房。
把灯点亮,将墨磨好,梧桐杵着一旁看公子铺了纸张挽了袖子执笔沾墨落写,眼皮子欢快的打着架。
“梧桐。”
“嗯?小的在!公子有什么吩咐?”他立马清醒,差点没站住。
“这本书拿着,念给我听。”
梧桐脑子发懵,公子做文章呢,不需要安静的思考?让他念书?
但没犹豫,接了那本书过来,翻开,开始照着念了起来。
念着念着,把自己都给念晕了,瞌睡虫满脑子爬,想睡得很。
他快睡着了,又被公子给喊了个激灵。
然后公子让他沏茶,又让他拿点心,一会儿又让他拿这个,一会儿又让他拿那个,支得他团团转,瞌睡虫啃脑子,整个人困得实在心慌。
眼见着公子停了笔,这会儿夜也深了,终于可以睡觉了吧?
他心里激动起来。
但事实是,公子要去休息了,临走时却让他留下,抄五遍三字经,明早过目。
梧桐:……
眼巴巴的望着公子的背影走远,梧桐欲哭无泪,想走不能走,只能认命的坐到小几边去开始抄书。
过了好一会儿,侧柏给他泡了一盏浓茶来,梧桐一脸谄媚,“侧柏……”
“想都别想,公子认得我俩的字迹。”
梧桐一口将浓茶给干了,哭兮兮,“你说这是为什么呀?好好的,我今儿也没做错事啊?”
“好好想想吧,公子总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你的。”
侧柏拍拍他的肩,头也不回的离去,任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挑灯夜战。
一直到天亮,书抄完了,但仍然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趁着公子起了身,梧桐捧着抄好的书,顶着一双大黑眼,但公子跟前去交差。
方从云看也未看,让他放一边,随即道:“我想吃东街的生煎包,去买。”
梧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公子,不知小的哪里做得不对?还请公子明示。”
方从云睨了他一眼,“去买。”
梧桐哦了一声,麻溜的出门买去了,所幸东街不远,没用多久,就买回来了。
吃好早饭,看着后头亦步亦趋的梧桐,方从云喊他:“梧桐。”
“公子,小的在呢。”
“碧衣姑娘的事,你真的打听明白了?”
“明白了呀!不就是王姑娘吗?公子你早知道了呀!”
“你确定?”
“确定……吧。”
“仔细说说,你那日怎么打听的。”
梧桐便将那日的事说了。
“所以,你就只打听过王家姑娘?”
梧桐有理道:“那不是徐家回村过年去了嘛,打听着也不方便,王家离得近,小的想着打听过了王家姑娘那日穿得什么颜色,也就能确定了,如果不是她那肯定就是徐姑娘,是她那就肯定不是徐姑娘,结果也是啊,王家姑娘那日穿了碧色的衣裳,那公子遇见的,肯定就是她了嘛!所以也不用再打听徐姑娘啊!”
方从云听得叹了一声,看向梧桐的眼神一言难尽,“把论语抄一遍,下学前交给我。”
“公子,怎么还抄啊?”梧桐快哭了,他到底哪儿做错了呀,好想睡觉,手好痛,心好累。
……
方从云可不管他的哀嚎,提着书篮子出了院子,脚步轻快的往学堂去。
在课舍外,正好碰到徐达骏,他微笑着颔首道:“达骏,早啊。”
徐达骏侧目:怎么感觉从云师兄今儿怪怪的?
“早啊,从云师兄,银票我都带来了,下午放学你看让梧桐还是谁带我去双桂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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