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半条街,就到了方长绪说的这家。
这家铺子有两间铺面,但门脸小,当那大酒楼的一间,也差不多。
后头带一个院子,院子还挺大,有四间屋子可以住人,厨房和茅房也都有。
这么看着,还挺不错。
方长绪见徐老头满意,便即联系来了负责这家铺子的中人。
中人皆会说,一上来就是好一通马屁将人给拍得浑身舒坦,让你待会儿要是不买好像都不好意思开口似的。
徐老头差点就被他忽悠晕了,赶紧打住,“你就说这租金多少吧?”
中人是想能将这铺子给卖出去的,毕竟,那样他赚的多点。
但说了半天对方还是要租,他也不能推了这单生意不是?
当下道:“好叫老丈知道,这个铺子啊,一个月租金是三两,若是一次付一年的租金,三十五两即可。”
“三两?没得谈了?就不能少点?”孙子预计的租金差不多是二两。
中人也是想做成这单生意的,让价也是有预料的,但底价摆在那里的,少也少不了多少。
最后,一口价,一个月租金二两八钱,再少是没得谈了的。
徐老头咬牙琢磨半晌,又跟方长绪仔细商量合计了一番。
最后拍了板,定下了这里。
一是这铺子前头门脸大,开洁具铺子完全没问题,二是这后院四个屋子呢,还有井,吃住都方便。
且这位置也不错。
徐老头急着把铺子开起来,家里四丫做的那些东西,不快点拿来卖成钱,他也心上心下的。
所以,几厢之下,铺子便定下了。
中人办事利落,又有方长绪盯着,很快就签订了租赁文书,盖了手印,去衙门备了案。
同时,方长绪再一并将徐老头要开这铺子的手续也都给办齐全了,便只等装潢好就开张了。
说是装潢,但徐老头却觉得这铺子没啥要装潢的,这铺子前边是卖杂货的,也没做过啥,墙面啥的都是新的,看着都还好,只需要将该摆的东西摆进来,就立马能开张的。
不过这事他还是得问过孙子的意见的,再急今天也开不了张,索性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了。
折腾这么大一阵儿,都过午了,两人还没吃中饭的,当下方长绪拉了徐老头回去,一起喝个小酒,徐老头也顺便等孙子下学回来,好告诉他铺子的事儿。
……
徐达骏今儿上学堂的日子并不好过。
前日考完他就知道自己完了,玩了一天,今儿来等待宣判,他也是做好了受罚的心理准备的。
但卷子发下来,他还是傻眼了。
嗯,怎么说呢?
换做现代,那就是一百分的卷子,他只考了二十分。
他就没想过,他能考得这么差劲!
换现代的时候,他再学渣,也没考过这么差啊。
什么策论不策论的,他压根就没写对题,就这水平,要去参加考童生功名的县试,那就是抹黑脸照镜子——自找难看。
换先生的原话,那是一个骂人的字没有,一句骂人的意思也没有,却说得他无地自容,脸都没能抬起来。
来新学校的第一次考试考砸了,讲真的,挺丢人的。
徐达骏无视了旁边咬着笔杆自觉有人陪而笑得幸灾乐祸的方自安,忽视了手心的火辣辣感,沉下心来抄书。
第100章 第一百话:商量
考砸了的惩罚,戒尺打手心二十下,还得抄书。
抄四书,五万多字乘以十遍,多少字扒着头皮算,且还只有三天时间,必须抄完!
好在先生念在他是刚来, 初考,给他减了两遍,是以,他只需要抄八遍。
但即便是这样,他内心也想哭,要抄死个人咯。
真不知道旁边这货怎么还笑得出来。
徐达骏抄累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却见旁边这人那手跟打字机器似的, 竟抄得比他快!
这是抄书抄的多了,都练出手速来了?
顿时,少来两遍的轻松感没有了,徐达骏顾不上再休息,赶紧抄吧!
一直到下午下学,徐达骏提着书篮走出学堂,整个人多少都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
方自安贱兮兮的凑上来,“听说梨春园今儿排了小凤月上台呢!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小凤月是谁?戏有什么好听的?”徐达骏脚步不停。
方自安亦步亦趋,“小凤月你都不知道?那可是有名的花旦!她现在不常登台唱了,可难得碰上这么一回,你要是不去听听,一准是你的遗憾。”
徐达骏:“我只知道三天后我抄不完书, 那才是天大的遗憾。”
说罢,拉着方玉兴赶紧走,回家, 继续抄书!
“诶!何必急在这时嘛!”方自安做“尔康”手,留在原地,看着两人兔子似的跑远, 转头看向董双其。
董双其跑得更快, 撒丫子就不见了。
徐达骏回到方家,徐老头正在和方长绪喝茶,见他回来,便连忙拉着他说起铺子的事,说完他好回家。
徐达骏这会儿一心忙着抄书呢,听徐老头说了铺子,听着都挺好的,他对这些也不懂,姑爷爷也说好的,那就是好呗。
至于装潢不装潢的事,他就一句,“爷爷你回去问问四姐吧,这铺子,你跟四姐商量着来就是,我只管介绍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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