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家还是挑三拣四的。
希望他们在平凤镇上,给沈大宝和林家丫头置办一个新宅子,给他们找一个营生,不至于让他们一辈子在田地里刨食。
可沈家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沈富贵和李氏东凑西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他们还跑去了几个女婿家,想要借钱。
自然也没忘陆家。
去了陆家村,才知道陆泾一家早就搬走了。
到镇子上一打听,有不少人知道,沈清和陆泾一家如今在曲阳城里,日子过得不错。
他们原本看到沈清现在开了个医馆,想着,随随便便就能从沈清那里,掏出不少银子来。
从平凤镇出发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跟林家保证,保管在曲阳城内,给沈大宝置办一处好宅院,做他们小两口的新家。
现在却是……
“沈清……”沈富贵一想到林家往日咄咄逼人的嘴脸,反而更恨沈清了,眼里闪过狠毒的光,“这个死丫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把钱吐出来!”
李氏抹着眼泪,“还能有什么办法,那丫头压根不听我们的,现在陆泾还成了举人老爷,她更硬气了,根本就不怕我们!”
“她就是一个小丫头,我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去!”沈富贵眯起眼来,阴恻恻地道:“要是她被绑起来了,被打个半死,我就不信,她不肯给钱!或者,我就想办法让她的医馆开不下去,老子没好日子过,她凭什么过好日子!”
李氏哭泣的动作一僵,有些愕然,旋即心脏狂跳了几下,紧张地一把,抓住沈富贵的胳膊,“当家的,你,你可不能瞎来啊!那,那好歹也是我们的闺女!”
“闺女?我拿她当闺女,她拿我当闺女了吗?”
沈富贵一把甩开李氏的手,不耐烦地冷喝道:“行了,这件事我有办法,你就别管了!”
语毕,他没有离开曲阳城,反而掉转过头,朝着曲阳城内一处巷道走了过去。
李氏唯恐他办出来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连忙跟上。
她虽然想要钱,但没想着要沈清的命。
更何况,要是杀了人,他们不是也得偿命吗?
同一时间里,一大早,世界里,便展现出了人生百态。
曲阳城里乱糟糟的时候,陈刚家里也不太平。
他昨日将木偶放回了原地,今日一早,家里就来了人,是徐刘氏。
徐刘氏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被儿子徐家旺扶着过来的。
她一直在抽搐,满嘴吐白沫,脖子上还出现了一小片鱼鳞似的伤痕。
徐家旺扶着徐刘氏一过来,便嚷嚷起来,“陈刚,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杀人害命的杀人犯,你都对我娘做了什么?!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娘,她也是你的丈母娘啊,你怎么那么狠心啊,对我娘下这样的毒手?!”
陈刚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便有些心浮气躁,正在家里和徐翠翠、孩子们,一块吃早饭,便听到徐家旺的声音。
徐翠翠也听见了,放下筷子,茫然地问:“好像是家旺的声音?”
陈刚面色沉了沉,隐约猜到徐家人过来是要做什么,他放下筷子,板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坏了!”
徐翠翠赶忙跟着站起来,唯恐陈刚和自己的弟弟打起来,嘱咐了一句几个孩子,让他们在屋里吃饭别出去,便匆匆跟了出来。
她和陈刚一出来,便看到了半死不活,连一句话都无法再说出口的徐刘氏。
“哎呀,娘啊!”
徐翠翠一看到这一幕,便吓坏了,连忙跑过去,帮忙扶住徐刘氏,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这,这是咋回事啊,家旺?!”
“大姐,你还问我?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夫君,他都对我们的娘做了什么?!”徐家旺狠狠瞪着陈刚,满眼的恨意和怒火,如果不是松不开徐翠翠,他仿佛恨不得冲过来,直接把陈刚打死似的。
徐翠翠闻言,却有些懵了,没听懂徐家旺是什么意思,“家旺,这,这和陈刚有啥关系啊,你别乱说啊?”
“我才没有乱说!”徐家旺怒不可遏地道:“姐,你还以为你找的是什么好人家吗?我告诉你,陈刚就是一个杀人犯!今天一早,陈刚起来,准备去做饭,就突然吐血倒地不起,我原本还以为,是娘得了什么急病,可娘嘴里却一直念叨着陈刚的名字,还说是陈刚害了她!姐,你说这不是陈刚还有谁,总不能出了这样的事儿,娘还在冤枉他吧?”
徐翠翠当即怔住,瞪大了眼睛,迷茫又仓皇地看着陈刚。
徐家旺还在说:“本来我是想要带娘去看大夫的,可娘非要来找陈刚,我也没办法,姐,这件事必须让陈刚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他今天一早起来,看到徐刘氏忽然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听着徐刘氏一直哆哆嗦嗦地喊着陈刚的名字,说是陈刚害了他。
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徐刘氏一说,要来找陈刚,他以为是要找陈刚讨一个说法,便来了。
“陈刚,我知道,娘跟你们要钱,你们不开心,这个钱,我可以自己挣,我也不要你们的钱,可你做人不能这么过分吧,你是想要我娘的命啊!陈刚,多大的仇啊,你要这么害我娘?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我们就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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