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宗、棋宗、剑宗、华宗为当今南方武林四大宗派,名声和威望那是响当当的。之所以有如今威名远扬,一方面是他们的各个宗门的武艺卓群,一方面是他们行侠仗义。当然也不是宗门里所有人都是那么侠骨柔肠的,所以每一代当家宗主都会用最残酷的刑法惩戒违背门规的人。
刘天威很明显已经是背叛门规之人,当上清道人知晓他为了美色做起来杀人勾当时候。他想到残酷门规又怎么不心生恐惧,就像末日即将到来一般。当林婉儿向他暗示,杀掉上清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点了点头。只有杀人灭口才能保他长久平安。
此时雷声阵阵,响个不停,暴雨击打着寺庙的瓦片,给人一种很狂躁的感觉。
陈星河躲在石像后面,侧着身子用眼睛小心地打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出来了吧!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上清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有神地说道,握着拂尘的双手也更用力了些。
这一句话说的突然,林婉儿手中伸出来蝙蝠形状的暗器又藏到长袖中。一颗圆圆的汗珠从额头沿着脸的外轮廓慢慢地流了下来。
刘天威也是一惊,瞪圆的双眼开始四处张望。
陈星河的背后一阵冰凉,准备慢慢起身走出来之际。窗户外突然越入二个穿着蓑衣的男子,他们手里分别拿了只毛笔。只是这毛笔型号硕大无比,笔杆约长枪一样长度。陈星河又慢慢地蹲了下去,脸上充满了惊骇之色。
“上清道长果然名不虚传,好内力!”一个男子一边脱掉蓑衣,一边摸着小胡须说道。
另一个男子也一边微笑着,一边脱掉蓑衣。他们年岁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岁。他们本应该是成熟而立,但是样子却十分滑稽。二者全部扎了一个小辫子,一个扎在左边,一个扎在右边。二者也都有小胡须,但是一个左边有右边无,一个左边无右边有。
“原来是华宗的阴差、阳错。”上清定睛一看微笑地说道。
“我们兄弟两人来祝寿,尽然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左边的阴错拍着手笑嘻嘻地说道。
“小妮子长得不错呀,原来蛇蝎美人!”右边的阳差嬉笑的脸突然阴沉地说道。
“真是浪费了这张好皮囊!”阴错紧接着说道。
“欺人太甚,我林家与你们华宗世代交好,你们尽然这样出言不逊。”林婉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华宗交的是英雄好汉,不是鸡鸣狗盗之人。”阴错、阳差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们只是想,并没有实施行动。如果想想都有罪,那世间全部都大奸大恶之徒了。”刘天威强力辩解说道,不过他说的也并无道理。
“对,天哥说的没错,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你们隔墙偷听,真是小人行径!”林婉儿附和着道,接着又倒打了一耙。
“你们真的是巧舌如簧啊,那深夜幽会,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哈哈…哈…”阴差表情越来越猥琐地说道。
“大哥,注意形象,我们不能跟他们一样,我们也是名门正派呢。哈哈…”阳差用胳膊碰了一下阴错说道,接着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上清真人,方才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哪里来的孤男寡女。”刘天威道貌岸然地向上清鞠躬行礼说道,他想拉拢上清道人。
“老道是出家人,向来是不打诳语的。你们确实在幽会,而且林姑娘还有婚约在身。”老道摸着胡须说道。
刘天威谄媚没用,气得在一旁直咬牙。
林婉儿也在心中暗暗骂到:“臭老儿,早晚让你碎尸万段!”
阴差、阳错看到这番情景又是一阵大笑,这笑声里讥讽意味十足。在林婉儿看来这就是奇耻大辱。以后传入江湖之中,她一定会让整个家族蒙羞,自己与刘天威也会因此臭名昭著。这些都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眼神突然变得邪恶起来。
寺庙外面一道闪电,照亮表情各异的众人脸庞。一声响雷下,林婉儿扬起右手,从袖口向阴差、阳错发射出蝙蝠形状的暗器,暗器直逼他二人心脏部位。
阴差、阳错把大笔竖放着隔挡,暗器射到了大笔上。他们对视又是一阵大笑。
阴差摸着一旁的小胡须奸笑地说道:“林家暗器何等厉害,只是你还没有到火候。”
林婉儿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之言拔剑便刺阴差,刘天威见状也随即拔剑直刺阳错。林婉儿这一剑来势汹汹,阴差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小妮子,也不等我准备好了。太调皮了!”阴差又是嬉皮笑脸地说道。
林婉儿看到他这样厚颜无耻,怒气便再次燃烧起来,提剑便又是一波直刺。旁边刘天威和阳错打的也是不可开交,不过在上清看来阴差、阳错二人武功还是更上一层的,打赢是时间的问题。很明显他二人在逗这对狗男女玩呢。
阴差一个大笔把林婉儿的剑打落掉地。
“上清道人,今天我们兄弟与这对狗男女之事,请您不要出手好吗?”阴差双手抱拳向着上清说道。
“老道也是看不惯他们如此厚颜无耻,自然不会插手。”上清说道,走到陈星河前面石像处打坐了起来。
陈星河一开始见上清走过来,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看到上清安然地打坐起来,他揉了揉胸口才放心起来。他根本不懂武功,看谁都是绝世高手。他深深的明白这里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把他杀死,他又何尝不惧怕呢。
陈星河再看向打斗的四人时候。林婉儿和刘天威已经被阴差、阳错捆绑在寺庙的柱子上。
“是好汉的,就把我杀了,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林婉儿大声叫嚷道。
“看在我们宗门交好,阴差、阳错二位大侠,只要不杀我,以后我任凭你们差遣。”刘天威再也没有以往少年英雄的英姿了,像哈巴狗一样祈求地说道。
林婉儿看到刘天威这般胆小贪生,也是恨自己瞎了眼没有看清楚他真面目。为了他,准备去杀一个跟自己毫无相关的文弱书生陈星河,为了他,不顾自己名节,深夜与之相会。
此时,上清闭目打坐,真的丝毫也不关心他们说什么做什么。
“我们也是名门之后,如果你们如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不仅放了你们,还对今晚之事闭口不言。”阴差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庄重地说道。
“好好!……一定如实回答!”刘天威立马附和道。
林婉儿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刘天威一眼。
“你们之前要杀的陈星河是陈汉庭之子吗?”阴差瞪圆了眼睛看着刘天威问道。
陈星河听到后又是一楞,他们两个奇怪的人寻我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要杀的人是陈星河。”刘天威立马回答道。
“都这个时候还在耍滑头!”阳错大声怒吼道,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刘天威的脸上。
“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陈星河的父亲就是陈汉庭。”林婉儿不屑地说道。她是看到刘天威被打还是心软了。
阴差、阳错听后四只眼睛里都充满了喜悦。
“当今太傅斐江引,是不是教导过陈星河?”阴差迫不及待地眼神望着林婉儿问道。
“他确实外出求学三年,具体跟哪个夫子就无人知晓了。”林婉儿淡淡地说道。
当听到斐江引三个字的时候,上清眼睛猛然睁开,心中暗暗念叨:“师兄!”然后继续闭目打坐。
“夫子已经过世,为何还不放过他呢!”陈星河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阴差、阳错。
外面的雨点声越来越小。
阴差、阳错把林婉儿二人松绑,互看一眼,纵身一跃便无影无踪了。
“我不是好事者,你们的事我不会说的。”上清背对着林婉儿二人说道。
他们相互搀扶起身,起身之际林婉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悄悄地放在地上。他们互看一眼,点点头狼狈走开了。真的验证这样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如此狼狈不堪却没有丝毫从善之意,还在处心积虑报复。
陈星河此时又喜又惊。喜得是自己没有成为他人刀下鬼,还真的亏了遇到秦妈妈。不过现在想想秦妈妈那市侩的样子还是让人厌恶至极。惊得是有人想杀自己,也有人在打探自己的消息。
他有一种被贼惦记的感觉,总是让自己提心吊胆。暗暗地下决心道:“以后处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了!”
“出来吧,躲了一夜了。”上清缓缓地站起来,摸着胡须对着神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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