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鸿解开了李天雪的昏睡穴,她醒了过来,一醒来她就知道是被丈夫点了昏睡穴,所以她很生气。
李天雪生气地说:“你还护着她,孙子都没了”。
赵斐鸿:“跟你多年夫妻了,你生气是真,另一方面是想把她赶走,让她回凌儿身边去,我懂,但你骂过火了,你有没想过她可能会想不开,可能会寻短见”。
毕竟是多年夫妻,赵斐鸿一语中的,李天雪就没再说什么了。
赵斐鸿:“香儿这徒弟很乖巧了,也很听话了,不说远的她以命换人参的事,就说近的,你想想,她明明爱凌儿很深,但你让她离开,她还是离开了,之前凌儿说想杀你,她便以死相逼,你该知足了”。
李天雪还带着怨气说:“你别说了,把我孙子弄没了,再好有什么用”?
赵斐鸿:“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我去看看香儿怎么样了”。
说罢,赵斐鸿便转身离去。
赵斐鸿来到了李凝香的房间才知道她一直都在流泪,李碧玉怎么劝她都还是哭个不停。
赵斐鸿一摆手示意李碧玉离开,她也就走出门去。
赵斐鸿:“香儿,你师父醒了,我也让她别生气了,你放心,她不会再赶你走了,你忍着点,她那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李凝香哭着说:“谢谢师公”。
赵斐鸿:“看开点,人着一辈子无时无刻都是在改变能改变,接受不能改变,此事既然无法改变了,你就要接受”。
李凝香哭着说:“嗯。师公,我知道了”。
赵斐鸿:“知道了还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变成丑八怪了”。
---苏州---
这天下午,牡丹前来赵飞凌的住处找赵飞凌,此时叶小蝶没在,繁星和余初晴早已奔赴凉国,所以只剩赵飞凌一人无聊在赏花。
一看牡丹前来赵飞凌便知道有事了。
赵飞凌:“丹姐是有什么事吗”?
牡丹:“我找到凝香的安身之处了,但是她好像怀有身孕了,你知道不”?
赵飞凌:“知道,她说是我的”。
牡丹:“天啊,那你还不把她接回来”。
赵飞凌:“没那闲功夫”。
牡丹:“师伯把你养大,如果一个女人让你离开师伯才跟你在一起,你能做到吗?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你自己看着办”。
其实赵飞凌最近都在挣扎着到底去不去把李凝香找回来。
赵飞凌:“她在哪”?
牡丹:“你以师伯发誓,你不杀李天雪,我就告诉你,因为无论是什么情况,弑母是大罪,我不能让你这样做”。
赵飞凌想了一下,便发下毒誓,牡丹便告诉了他地址。
牡丹:“安心去接她回来,其他事情我帮你处理,不过你不能耽搁太久了,燕子就要生产了”。
赵飞凌:“嗯”。
---飘香镇---
因为小产的事情,李天雪虽然没赶李凝香走,但是却不搭理她,把她当空气一般。
赵斐鸿知道她的脾气,所以让李凝香要忍住,见了面还是要跟以前一样喊她师父,她不理下次也继续喊,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李凝香自己因为小产的事情伤心伤身,还因为师父生气的事弄得她心力交瘁,此时她已经变得很憔悴。
这天早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按理说他们一伙人很低调,并没和任何人往来,不应该有人来敲门的,不过都是习武之人,也不怕事,所以赵宏飞便去开门。
开了门才知道原来李凝香帮忙抢回孩子的这个中年妇女也住在附近,她们听说了李凝香因为帮她们抢回孩子而小产了,很是过意不去,所以带着薄礼登门拜访。
来的是当日那个中年妇女和她的婆婆,她的婆婆看上去有六十来岁,婆媳两人抱着当日被抢的婴儿前来。
李天雪虽然还生气,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人家前来答谢,她还是装做没事似的以礼相待,所以在客厅接待她们,此时大家也都在。
阎婆婆:“这是我媳妇,阿荷,老婆子我姓阎,大家都喊我阎婆婆,你们年轻的喊我阎婆婆,三位长者应该比我小一些,喊我阎姐就行了,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赵斐鸿作为一家之主,所以马上向她们说明是他们这一家子人的关系。
阎婆婆:“原来是师徒呢,外面大家都在议论你们是什么关系,不管他们,也不是说你们什么坏话”。
阿荷:“对了,凝香妹妹,外面也有人在说你们在打听洪水前的情况,你们原本是飘香镇的人吗”?
李凝香:“我跟师姐是飘香镇的遗孤,所以想看看能否找到亲人”。
阿荷:“我婆婆就是地地道道的飘香镇人氏,你要有什么可以问问看”。
不过李凝香和李碧玉之前多方打听,也遇见不少飘香镇存活下来的老前辈,却没有丝毫收获,所以这次她们也没抱多大希望。
不过聊胜于无,所以李碧玉还是回房间去拿玉佩了。
李凝香:“阎婆婆,我小时候有个香包,不过被我弄丢了,很香,粉红色的,上面绣着花、鸟,还绣着一个香字,能记住的也就这些了”。
阎婆婆:“天啊,你该不会是我家小姐吧?那当时的衣服还在吗”?
李天雪:“不在了,当时也没想着留衣服,一个留着香包,一个留着玉佩”。
阎婆婆:“我家小姐当时的浴桶很新,衣服也主要是粉红色,上面绣着飞鸟和竹子,鞋子是绿色的”。
赵斐鸿:“好像还真是,我只记得衣服是粉红色,鞋子是绿色,衣服上绣着的不大记得”。
李天雪:“确实是,一点也不差”。
阎婆婆:“那小姐现在姓什么“?
李凝香:“我跟着师父姓,姓李”。
阎婆婆:“小姐就叫这名字,但是你们不可能会知道的,这是巧合到何种程度,姓名都取得一模一样”。
赵斐鸿:“当时就看她身上凝聚着很多香味,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阎婆婆:“天意,真是天意”。
李凝香:“那阎婆婆,我家在哪”?
阎婆婆:“你爹叫‘李富贵’,你娘叫‘黄紫云’,是飘香镇四大炼香世家之一,不过当年那个地方现在不是你家了,当年所有无人认领的房屋都被重新发卖了”。
李凝香:“这么说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阎婆婆:“大概是吧,半夜大水突然而至,当时要不是你刚好哭闹,估计我们也活不到现在”。
李凝香:“是怎么回事”?
阎婆婆:“我是老爷,也就是你爹请来的长工,后来你出生了就负责照顾你,当时你哭闹,我便醒来了,你在哭我便抱着你起来走走,又正好当时内急,所以走向茅房,那个地方离澡堂近,才能第一时间弄了个澡桶给你,但那个地方离大家住的地方太远,所以洪水来的时候我也没办法通知大家”。
李凝香:“那后来呢”?
阎婆婆:“我本来是一直抓着澡桶的,但洪水来势汹汹,水位涨得很快,一眨眼功夫,我们都已经在屋顶了,再过一会儿,屋顶都淹没了,我连个站的地方都没,就被冲走了,我也抓不住澡桶,你就飘走了,当时漫天乌云也没什么光线,一个不小心就再也没找到澡桶了”。
阎婆婆:“我自小熟悉水性,但来势汹汹的洪水还是把我冲走了,自己勉强保住一命,我的丈夫和儿子刚好外出探亲,躲过一劫,而我们其他的亲人也都在洪水中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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