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路见不平

    柳川以前有十二弟子所以只能是一碗水端平，精力几乎都被十二个弟子平分，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小徒弟在身边所以他把精力都用在了这个小徒弟身上，期望他有一天能背自己离开这个万丈悬崖。
    赵飞凌还是个孩子，他所想的是离开这里才能和他的大斌哥小斌哥一起吃糖葫芦，他也想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为何要将他扔下悬崖，想要自己的命。
    人只要有目标就有无限的动力，就这样成就了一个用尽心力的师父教着一个刻苦用功的徒弟。
    柳川每天让小小年纪的赵飞凌跑步，越跑路途越长，柳川自己也没闲着，他努力地打更多的猎物，摘更多的野菜给徒弟补充营养。
    赵飞凌渐渐地长大，慢慢地柳川让他背着石头跑步，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地训练着基本功。
    ---两年后----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赵飞凌已经训练了两年的基本功，起初日盼夜盼师父帮他医治咽喉，甚至连做梦都能梦见的事情，如今他却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已经两年了。
    但柳川可没有忘记，他一直在等这一天，他想要等一个能喊他一声师父的徒弟。
    有一天早晨，赵飞凌刚刚醒来，一睁眼就发现师父已经醒了，看样子已经醒来多时。
    桌上除了放着食物以外，还放着许多他从没见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其实是之前柳川备用的手术用具，这些器具一直被他用袖里乾坤藏于身上。
    柳川：“小黑，去洗刷然后吃饭，这次你要尽量多吃一些，吃完饭师父有话要说”。
    许久以后，师徒两人终于都吃完了。
    柳川严肃地坐在了赵飞凌前面，脸上表情写着有事发生。
    此时的赵飞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三岁小孩了，他知道师父肯定是有大事要说，但他并不知道师父此刻打算帮他医治咽喉。
    柳川神色凝重地说：“徒儿，你长大了，为师可以帮你医治咽喉了”。
    赵飞凌一听喜出望外，露出了极其期待的神色。
    柳川：“人说话发出声音是咽喉里一个叫声带发出的，为师并不知道你不能说话属于何种原因，有可能为师割开你的咽喉却无法医治，只能重新用针线缝回去，而且为师现在没有用于麻醉的药物，你会很疼”。
    赵飞凌听了师父的话后他并没有害怕，因为从小到大他看着别人都能说话，只有他不能说，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都几乎表达不了，这种强烈的说话欲望在此刻冲破了一切。
    柳川：“该说的为师都说了，做不做手术你自己决定，为师会尽力医治、尽量护你周全，你要是要做手术就点头，不想做就摇头”。
    赵飞凌听了师父的话后毫不迟疑，一连点了好几个头。
    柳川开心地：“好，有胆色，不枉为师破例收你为弟子”。
    柳川拿了一撮干草给赵飞凌。
    柳川：“徒儿，咬住这撮干草，躺在床上，这样能更好地忍住疼痛，为师会尽早完成这次手术的”。
    赵飞凌咬住了干草，柳川拿起手术刀替赵飞凌做手术。
    由于没有麻醉药所以赵飞凌疼得不得了，但他依然一动不动任由师父医治，此时他已经满头是汗。
    许久之后，手术完毕，柳川在缝好的伤口上撒上当今世上最好的金疮药。
    柳川：“徒儿，听着，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点头了，暂时同意就改为眨眼睛。为师幸不辱命已经把你咽喉治好了，但现在你还不能开口说话，明天醒来的时候你再试着小声说话，或许那会你已经能说话了”。
    赵飞凌虽然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但是听师父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再疼也值得了，他眼神里对师父充满着感激。
    柳川：“今天就不能再进行各种训练了，躺着吧，要多休息，少活动，午饭你不能吃东西，晚上师父会给你准备一些细软的食物”。
    赵飞凌眨了眨眼睛。
    当天夜里，柳川早已呼呼大睡，可激动又兴奋的赵飞凌却迟迟无法入睡，他一想到明天就能开口说话他高兴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他终于睡着了。
    由于夜里很晚才睡着所以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此时柳川已经备好了早餐在等他了。
    赵飞凌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时候他的喉咙还隐隐作痛，他小声的试着说话。
    赵飞凌：“师父”。
    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是柳川还是听到了。
    柳川喜出望外地说：“乖徒儿，你能说话了，好...好，先别说太多，对咽喉恢复没好处”。
    经过柳川多日的细心照顾，赵飞凌恢复很快，伤口早已痊愈，已经能跟正常人一样说话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柳川终于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柳川：“徒儿，你为什么会被老鹰叼来”？
    此刻赵飞凌并不想告诉师父实情，他说不出口，他想过要说实话，但他觉得他不能告诉师父是他的亲生母亲把他扔下悬崖才会被老鹰叼走飞到这里来的。
    赵飞凌：“师父，弟子不知道，弟子站着站着只觉得后背很疼，就被老鹰叼走了”。
    柳川：“那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赵飞凌：“师父，我叫赵飞凌，名字我觉得不好听，师父还是喊我做徒儿吧！我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当时还小，或许以后我出去了看见那个地方我就知道”。
    小时候住在什么地方赵飞凌还真的不知道，这点他倒真的没骗师父。
    柳川：“好吧，不知道就算了”。
    柳川沉默了许久。
    柳川：“徒儿你也渐渐长大了，为师会慢慢地把毕生所学的武功和医术等等毫无保留地都传授给你，你要刻苦学习，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为师，希望我们师徒两将来都能离开这个地方”。赵飞凌施展轻功前往悬崖，走到了苏州城西数里外的一个山脚下。
    此处道路两旁杂草繁茂，他刚好内急就在草丛中解手，完毕之后正想继续赶路。
    此时，隐约听见前方挺远的地方有兵器的碰撞声。
    师父平时老是教导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赵飞凌立马施展轻功顺着声音赶过去。
    远远就看见不少人在打架，他越来越近，好像是一群蒙面人和一个商队，一看就是有人在打劫商队。
    赵飞凌终于跑到了这些人附近，一看竟然里面有昨天相遇的那个姑娘——柳澜心。
    赵飞凌二话没说，管他谁跟谁，先把在跟柳澜心打那个人放倒再说。
    赵飞凌一跃而起跳到了柳澜心跟那人跟前，剑都没出鞘，只用剑鞘末端朝那人胸前一戳，那个蒙面人飞出丈外远，立马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柳澜心看见帮自己的赵飞凌先是一个微笑。
    柳澜心：“你武功这么高的啊？快点帮忙，这些人想要打劫商队”。
    此时敌我很容易分，蒙面的肯定就是坏人了，赵飞凌剑都不屑出鞘，师门高深的武功都不用，几招下来蒙面人倒了一大片。
    蒙面人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这时他们中有人喊了：“撤”，顿时能跑的都四散跑了，不一会能跑的都跑赶紧了，商队的人见货物没丢失也没去追。
    这时一个似乎是商队头头的人抱拳对着赵飞凌等人。
    商队头头：“多谢几位侠士仗义相救，要不是几位，我们可就全军覆没了”。
    赵飞凌才知道原来柳澜心也只是路见不平帮忙打劫匪的。
    柳澜心：“别谢我们，要谢应该谢谢这位小黑公子，要不是他，我们两估计也得搭进去”。
    商队头头感激地：“多谢小黑少侠”。
    赵飞凌：“大叔言重了，路见不平理当如此，不必客气”。
    柳澜心指着赵飞凌：“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叫小黑，我昨天认识的，没想到今天就救了我”。
    柳澜心指着同伴，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他叫‘无泪’，比你我都大，你可以跟我一样喊他泪哥”。
    几个人互相客套了几句后。
    无泪：“敢问小黑兄弟师承何派？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
    赵飞凌因为不能说实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间答不上来，他愣住了。
    柳澜心赶紧打圆场：“别理他，第一天认识就问东问西”。
    无泪：“抱歉，抱歉，在下是‘吉祥布坊’的少东家，不知小黑兄弟可否赏脸府上小酌几杯”？
    赵飞凌：“泪大哥，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是去不了了，不过不久之后肯定还要再来苏州的，到时候再去布坊找你，我知道地址的，那时定与你不醉不归”。
    无泪：“甚好，欢迎之至”。
    商队头头：“原来恩人便是吉祥布坊的少东家，在下蓝天海，是这支商队的掌柜，久闻吉祥布坊大名，贵坊的丝绸和布匹在我大黎那都是一等一的，有机会一定跟少东家多多合作”。
    无泪：“欢迎欢迎，但是在下在家里只是个闲人，既不管生产也不管生意往来，若有意合作，在下可将蓝掌柜引荐于家父，到时你们再行磋商”。
    蓝天海：“如此甚好，待在下把死去的兄弟料理好，生意事情告一段落定去找少东家”。
    因为赵飞凌要赶路，柳澜心他们是出来散散心的，蓝天海他们要进苏州城做生意，大家都不同路，所以就客套了几句三伙人就分道扬镳了。
    路上。
    无泪：“此人年纪轻轻武功不低，你怎么认识的”？
    柳澜心：“昨天在瀑布下的溪边认识的，他在那吹曲子，吹得挺好，我就走过去了”。
    无泪：“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柳澜心：“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无泪：“叫小黑应该也是个化名，以后有机会问个真名”。
    柳澜心：“问啦，他说他是孤儿，没有姓，名字是他师父取的。对了，他还说在找亲人，我本来还想帮他打听，结果他说他的亲人是二十二年前住在苏州的，我一听够呛，我就说帮不了他了”。
    柳澜心和无泪继续散心去了，走着走着慢慢地消失在繁茂的草丛后面...
    ---杭州---
    江沧海和六个徒弟一直以来都被王月娥安排在杜家的一处很大的别墅里，这处别墅里只有几个下人，没有其他人，方便他们师徒练武。
    江沧海的第七弟子叶小蝶正杜家别墅的后院中练习剑法，此时的叶小蝶也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美貌早已迷倒了附近的许多公子哥，很多人都托媒来提亲，但都被江沧海以徒儿年龄还小拒绝了。
    叶小蝶练得正入神，三师姐蓝浅歌从远处慢慢走来。
    蓝浅歌：“小七...小七...”。
    蓝浅歌连喊了很多遍小七，叶小蝶都没有听见，她越走越近。
    蓝浅歌大声喊出：“叶小蝶”。
    叶小蝶：“三师姐，你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蓝浅歌挑逗的语气：“小七啊小七，总有一天你武功肯定胜过你五个师姐”。
    叶小蝶疑惑地问：“三师姐，怎么啦”？
    蓝浅歌：“没什么，只是绣坊那边生意太好了，大伙都忙不过来了，师父叫我们几个过去帮忙，我大老远喊你千百遍小七你居然都听不见”。
    叶小蝶：“对不起，三师姐，我刚练得入神了，我把剑拿去放好马上就去”。
    蓝浅歌和叶小蝶匆匆地赶往绣坊帮忙。
    自从大徒弟牺牲后，江沧海自知实力和玄机相差太远，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也一直没有放弃替师父报仇。
    杜家男丁都早已逝去，只剩这个能干的女掌柜苦苦地支撑着。
    杜家的绣坊闻名天下，生意也是好得不得了，江沧海当年为杜家的商队所救，而且王月娥不但让他住着杜家的大别墅，所有开支都是杜家在支撑，所以这些年他除了练武也没闲着，一直带着徒弟在忙时帮杜家打理各种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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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凌：“徒儿定当不负师父所望”。
    柳川开始拿着树枝教赵飞凌剑法入门......。
    ---八年后---
    赵飞凌已经长大了，他正一个人在竹屋不远处练剑，其实就还是拿着树枝在练。
    柳川拿着当年在山下买的那把剑慢慢地走了过去。
    柳川：“徒儿，先歇息一下，为师有话要说”。
    赵飞凌停了下来。
    赵飞凌：“师父”。
    赵飞凌转身看见柳川手上拿着一把剑，他迟疑了一下，兴奋地得不得了。
    赵飞凌喜出望外地说：“师父，剑！哪来的”？
    柳川：“这把剑是当年为师在一处城镇买的，一直藏着，你也长大了，可以拿真正的剑了，这样能更好地练剑，充分发挥剑法的威力”。
    这虽然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剑，但此刻在赵飞凌眼中这就是一把神兵利器，他接过剑开心地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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