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红狐是那种既狡猾又机敏的种族,觉察危险,就会远离。
因此近些年,很少有人再猎到红狐了,鹿也比较少,大部分是鸟禽。
所以在发现那个狐狸窝后,他们怀疑周围还有,兴致上来了,越发不愿离开。
而女士们也觉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很舒服,还想多体验一翻,小孩子们更是乐不思蜀,都快玩疯了。
不过一封信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罗伯特收到唐顿庄园的转交信,是他曾经的战友约翰·贝茨母亲写来的。
这位贝茨先生以前和他在同一个部队,还曾奋不顾身救过他性命,对于此人,罗伯特心里充满了好感,看到信上内容,顿时大感惊讶。
他焦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我得去伦敦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坷垃夫人不解。
“是这样的,贝茨遇到了麻烦,她母亲向我求助,我不能见死不救,必须亲自去看一看,问清楚情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罗伯特道。
坷垃夫人闻言不由为难,“可海浦沃斯勋爵要来唐顿,你这个男主人必须在场。”
“哦,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罗伯特不满皱眉,随即斟酌开口道,“虽然他是罗斯蒙德的追求者,但妈妈并不待见他,就让人先留下,你和妈妈先招待着?”
“非去伦敦不可吗?或许你可以给派西维尔准将写信,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哦,他还在部队吗?”坷垃夫人询问。
“是的,他参加了这次反法战争,却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得不退役,军队念及他的功劳,让他妻子进入部队餐厅帮忙,结果那个女人竟然偷窃,被抓后,污蔑是贝茨指使的,不知道为什么,贝茨也承认了。”
“怎么会这样?那这封信是?”坷垃疑惑,既然主动承认,又为什么要求救?
“是他妈妈写的,贝茨老夫人不愿意唯一的儿子,死在监狱里,他腿上的伤势很重,听医生说需要好好护理,不然很容易感染,最后不是截肢,就是死亡。”
“什么?居然这么严重,”坷垃夫人惊讶,“那他为什么要承认?”
“我也正疑惑这点,所以打算亲自去见一见他,询问情况,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罗伯特道,“我知道贝茨的性格,是个倔强不愿服软的人,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是劝不动的。”
“那好吧,你要去挽救恩人,我还能说什么,罗斯蒙德那边,我会尽量为你周全,你也尽快回来,不然两人要是成了,罗斯蒙德会认为是你怠慢了她未来丈夫。”坷垃夫人道。
“辛苦你了,也谢谢你,”罗伯特在妻子脸上感激的亲了亲,然后直接出去让男仆收拾东西,他要立刻赶去伦敦。
在他离开后,在场的男士得知原由,也没有生气,而是护着女士们回到唐顿庄园。
其中唐泰斯带着老唐泰斯去了不远处他们自己的庄园,虽然远不及埃文斯庄园舒服,可地方清净,又是自己的地盘,老唐泰斯住得更自在。
英国有一项传统,订婚的男女婚前最好不要见面,虽然诺森伯兰公爵和凯丽夫人都是二婚,这个传统也不必死守着,但诺森伯兰公爵还是带着两个女儿回去了,顺便也准备一下结婚事宜。
虽然结婚仪式在唐顿庄园教堂举行,舞会也在唐顿庄园开,但诺森伯兰公爵并不是什么都不管,比如结婚头冠和礼服,给凯丽夫人以及她女儿的礼物,度蜜月的路线等等。还是比较忙碌的。
这次娶的是自己心爱之人,诺森伯兰公爵非常上心,就连婚礼上用的花都要关心一二,找到卡森管家,让他务必订购凯丽夫人喜欢的。
当然,全部费用都由他来出,在唐顿办婚礼没什么,总不能连花费都靠人家。
原本英国的传统,在女方这边办婚礼,费用自然是女方出,只不过诺森伯兰公爵直接就开出五千英镑的支票,这么多钱,办多大的婚礼都绰绰有余了。
凯丽夫人也没抢着出钱,反正他们只办这一次,而不是去到男方那边再办一次,那谁出其实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因此在走了几个人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回到唐顿。
几天后,海浦沃斯勋爵应邀前来,比预期晚了两天,见到平斯维克夫人连忙解释,“抱歉,家里仆人遇上了流感,我担心传染给你们,没有立即动身,是确定自己没有染上,才紧赶慢赶过来的。”
“是西班牙流感吗,很严重吗?”平斯维克夫人闻言,心下有点温暖,至少这个男人是体贴的。
“不算很严重,报纸上也只提到十几例而言,没想到正好被我碰到,”海浦沃斯勋爵连忙道。
“那你仆人情况如何,”平斯维克夫人带着他去起居室,和女主人坷垃打招呼。
“医生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担心会传染给贴身男仆,毕竟他们住在一起,就没带他来,希望不会给卡森管家添麻烦,”海浦沃斯勋爵歉意的看向卡森管家。
卡森立刻表示,“不会是麻烦,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托马斯照顾您。”
托马斯在唐顿,属于第二梯队的男仆,比不上男管家和贴身男仆,却也有资格服侍客人,以及上菜的活计。
海浦沃斯勋爵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和平斯维克夫人一起去和坷垃夫人打了招呼,才回到房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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