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位先生就曾花钱在报纸上刊登招婚广告,要求新娘不是红头发,黄头发,黑头发,要求会说法语,不能说英语。要求在法国南部某城市居住十年以上。
应聘者无数,全都是白头发,并在那座城市待了一辈子的老奶奶们。
最后这位先生有没有在其中选择一位妻子不得而知,但这种无聊的事常有发生,苏叶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登完报,她回到旅店,迎面撞上缉私队的人,“卡尼尔先生?”
“是的,请问您是?”苏叶故作不知。
“我是海关办事人员,这是给您的回函,介于你走私货物被查抄,请去一趟海关总局,”来人非常有礼貌道。
苏叶面色微微一变,神情凝重,“我明白了,请让我先回房拿一些东西。”
来人非常好说话,笑着表示她三天内缴纳罚款即可,否则那些货物将全部收缴处理。
苏叶礼貌送人离开,回到房间。
热米雷和朱尔立刻跟进来,低声回禀道,“先生,已经打听清楚了,昨晚有人送举报信,缉私队根据上面内容抓住巴佳尔和另外一个势力,并缴获我们的货物,另外昨晚旅店被抓走的那些人,也是信里列出的名单。”
“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吗?”苏叶平静询问。
“应该是巴佳尔另外一个头目,昨晚找我们收保护费的,就是主厨约瑟夫,他是其中一个头目,据说他还有一个对手,被称为‘胡赛’,具体是谁打听不到。”
“既然打听不到,就不要招惹了,”苏叶已经猜到是谁了,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
之前几天,她没见到真人,所以名单上没有他,正好,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约瑟夫坑了他的钱,胡赛赔偿也是应有之义,对吧?
“那我们要去把货物弄回来吗?”朱尔道,“我认识一个人,就在缉私队供职,赎金可以少交一些。”
“不着急,”苏叶摆摆手,“还有哪里比缉私队的库房更安全的?”
此时,她要做的是先把赎金赚回来,命热米雷把约瑟夫主厨写的那张纸条,放进旅店老板办公室。
下午,老板匆匆忙忙出去,两小时后,提着一个箱子回来,放到指定的位置。
等人离开,伪装了身份的热米雷上前取走,去银行换成存单,恰好是五十万法郎。
这一路上的花费和赎金就全齐了!
朱尔不解,“那老板为何如此听话?”
那当然是怕身份被揭穿啊,毕竟他肯定不想进监狱和约瑟夫作伴。
一天后,苏叶收到消息,帆船已经到了,就在港口不远处,为了不引人注意,并没有靠港,打算等天黑后再说。
她满意用完晚膳,这才不疾不徐叫来朱尔,“去找你那位朋友吧,我们要今晚把货物赎走。”
朱尔会意,当即出门,半小时后带回来一位高壮的青年巴尔。
巴尔曾经当过兵,身手矫健,目光锐利,见到苏叶第一面,先是机警扫视一圈,然后脸上满是狡猾笑容,“先生您好,朱尔已经和我说了,不过那批货已经登记造册,想要……”
苏叶会意,送上一袋金币。
巴尔掂了掂,露出满意微笑,带着他们进入缉私队仓库,这里并没有多少看守人。
看来缉私队的威名让宵小不敢轻举妄动,以至于仓库都不需要多人看守。
巴尔朝他们示意一下,扔过去几枚金币,然后拿出钥匙,推开仓库大门。
里面很大,并没有整理过,显得杂乱无章,不过雕塑是放在最外围,一眼就能看到。
就是吧,箱子被全部撬开,雕塑也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文物。
有些被人捞出来看过,并随意扔在箱子里,难免磕了碰了。
苏叶嘴角抽抽,虽然知道这些专门人员,不可能发现不了雕塑里的秘密,可对文物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大概是好吧,毕竟他们不在意这些文物代表的含义,就意味着也不会在意苏叶是不是走私这些,交了钱就能把东西取走。
巴尔随意看一眼,取出账本,装模作样念道,“二月七日,缴获雕塑四十个,罚金五万法郎。”
苏叶会意,取出一大袋金币和一张五万法郎的支票。
金币当然交的是走私文物的钱,可缉私队不会记录,记下的只有雕塑,毕竟真的查出走私文物,哪里能被赎回去?
“不错,”巴尔满意,让苏叶签字画押。
看在她爽快交钱的份上,巴尔还透露一个消息,“今天下午,有巴黎来的人悄悄检查这批货物。”
苏叶知道,是厄德·弗兰克派人来了。
这位警察署副总监先生精明狡诈,即便和阿奇尔合作,也不可能让自己处于下风,必定会想方设法抓住阿奇尔等人把柄。
介于阿奇尔曾经雅各宾派党人身份,他会怀疑这批货物有问题也正常。
而苏叶特意送到缉私队走一趟,就是为了在‘明面上’过一道手续,留下档案,走私的确实是文物。
整整三千五百万金币取出来,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等之后波拿巴党人拿出金币购买物资,路易十八派人一查,就会知道,金币是从巴黎各大银行光明正大流出来的。
取钱的人相貌不一,拿的都是没有任何标志的即付凭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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