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能不甘不愿的把手里3%的股份卖给苏叶。
至此,苏叶花了四百一十万,收购了33%的股份。
原以为下午还有股东继续上门,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佛朗索瓦。
苏叶意外,“行长先生大驾光临,可真是让鄙公司蓬荜生辉。”
佛朗索瓦面色阴沉,死死盯着他,“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苏叶皱眉,“算计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呵呵,先让伊索银行遭遇危机,逼我不得不向纳尔戈银行求援,紧接着让法债暴跌,那些蠢货对我丧失信心,以为购买了大量法债的伊索银行没救了,迫不及待低价把股份卖给你,果真是好算计!”他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苏叶的肉。
“伊索先生可不要冤枉我,”苏叶面露不愉,“我不过是执行委托人的命令罢了,哪有这般能耐,能做到这些。”
“你的委托人,那位凯斯奈尔夫人吗?”佛朗索瓦恶狠狠道。
“不是,”苏叶摇头否认。
“你休想骗我,那些即付凭劵是纳尔戈银行开给女侯爵的,除了她还能有谁?”佛朗索瓦眼神冷厉,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女人算计了。
苏叶无语,“我的委托人是女侯爵阁下。”
佛朗索瓦一噎,“那不是一回事?”
岂料眼前的青年摇摇头,“不一样,这些股份落到女侯爵名下,以后也只会传给她的继承人,至于凯丽夫人,虽是母女,却不代表能共享所有财富。这和部分夫妻财产是分开的一样。”
佛朗索瓦却懒得听这番解释,反正人家是亲母女,在谁名下不都一样?
他只想知道一件事,“诺森伯兰公爵离开,是不是和凯丽夫人有关?”
是的,他其实不关心那些股东是否被算计了,把股份卖了,又不关他的事。
真正关系到他的,是法债是否会一直跌下去?
诺森伯兰公爵的消失,从英国发来的不好消息,以及科雷·纳尔戈的态度,让他心下惴惴不安,再没之前掌握了内幕的从容,变得心焦不已。
可他又不能让外人看出来,不然还不知道那些股东们会搞出什么无法挽回的操作,只能强撑着。
但在破产和欠下巨债的压力下,他实在无法安抚自己,打听到有人收购伊索银行的股份,迫不及待找上门来。
他认为,这位穆勒先生一定有什么内幕消息,不然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收购股份,不怕赔个彻底吗?
苏叶沉吟一瞬,半真半假道,“诺森伯兰公爵的事我真不知道,至于收购股份,是我的委托人从诺森伯兰公爵嘴里打听到,这次谈判,他们是抱着成功的态度来的。”
“既如此,那公爵为何说消失就消失?”佛朗索瓦稍稍放松了些,连忙追问。
“他本来就是吉祥物啊,谈判并不归他管,来法国的目的,也只是参观建筑,只他毕竟是英国为数不多的公爵,也是英国摄政王看重的人,当一个明面上的领头人也是对法国的尊重。虽然他离开了,但谈判一直在进行,没有停止过,不是吗?”苏叶摊手。
“穆勒先生,你能保证你说的这番话是真的吗?”佛朗索瓦目光灼灼,恨不得洞穿她的内心。
“这只是我从委托人那里听到的,她也是知道这个消息,才想着趁机收购一些法债,但法债太不稳定了,她怕出意外,正好听到有人要出售伊索银行的股份,觉得这是更保险的投资,因此才委托我办理的。”苏叶拐着弯道。
“那位女侯爵可真是心思玲珑,科雷·纳尔戈被逼着卖出法债,不会也是她故意为之吧?”佛朗索瓦嘲讽道。
苏叶面上茫然,心里却在笑,从一开始就是她算计的啊,可我凭什么告诉你,只装作不清楚,“这一点我并不了解。”
“呵,可真懂得装傻,倒是我小瞧了她,”没想到一个养在乡下的少女,竟然有这般深沉的心计。
苏叶保持完美微笑,“凯斯奈尔小姐确实了不得。”
“那你最好回去告诉她,适可而止,伊索的股份她收集得够多了,再贪心就不好了,”佛朗索瓦阴恻恻道。
苏叶懂,不就是佛朗索瓦手上的股份也只有32%嘛,生怕苏叶超过他,然后抢走他的管理权利。
佛朗索瓦的股份传承至其父,伊索家族除了他之外,还有佛朗索瓦的叔叔拥有14%,姑姑掌握3%的股份。
姓伊索的占据了49%的股份,所以这家银行才叫伊索银行。
可苏叶如果一直收购下去,搞不好能超过伊索家族,占据51%的股份,到时候银行是谁的,就真不好说了。
对于这个警告,苏叶没放在心上,继续等人上门。
然而到了第二天,只有两人上门,卖给她总共4%的股份,之后就再没人了。
苏叶明白,看来是被佛朗索瓦截胡了,让人去打听,果然,剩下的股份都被贝尔特先生买走了。
这位贝尔特是其中一位股东,股份并不多,但他是佛朗索瓦的姑父,他亲姑姑的丈夫。
佛朗索瓦幼年丧父,母亲没多久改嫁,远赴美国,他是跟着亲姑姑长大的,因此贝尔特先生购买股份,一定是被他劝说的。
这一点苏叶在说那番话时已经料到了,不过她也没打算管理一家银行,而佛朗索瓦的能力和人脉都不错,除了为人有点自大外,是个合格的管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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