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奈尔小姐怀疑德·维尔福先生和其父一样,也是个叛党,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想要让维尔福和父亲一样的下场,或许她是担心被报复吧。”
“维尔福?”元帅深深皱眉,“你要知道,我和国王关系紧张,此时最好不能得罪圣·梅斯侯爵,他一向和国王关系好,要是故意在国王面前诬陷于我,那巴黎将会有大麻烦的。”
“自然,维尔福先生的忠诚,我们有目共睹,所以我告诉贵族小姐,她不应该怀疑一位大公无私的检察官。他不仅和父亲是政敌,更是不会要他任何东西,两人已经水火不容啦。”
“是这么回事,我马上书信一封,告诉侯爵,我们是相信维尔福先生忠诚的,至于奴瓦蒂埃的遗产,将作为赔偿交给凯斯奈尔家族,国王会赞成此项决议的。”
收到信的圣·梅朗侯爵生怕自己看好的女婿被打为叛党,进而连累自己,立刻告知他一切,并打算劝说他放弃这份烫手山芋般的财产。
原以为会很难说服,毕竟那不仅是奴瓦蒂埃个人财产,也是维尔福家族祖传的。
可即将获得一笔庞大宝藏的维尔福,一点也不在意那点钱。
在他看来,父亲留下来的明面上财产,只会影响他的仕途,且还不足笔记本上记录的千分之一。
只要他能找到那批宝藏,就真正发财了,以后他会是最富有的人。
所以毫不犹豫答应了,没有丝毫不舍。
圣·梅朗侯爵很欣慰,觉得维尔福是做大事的人,不在意一些小利,自己没有看错人。
由他亲自执笔,写了一封呈给国王陛下的信,表明维尔福的清白与决心。
国王陛下收到信,非常高兴,当场宣布将会在奴瓦蒂埃行刑的当天,为新任女侯爵加冕,同时奴瓦蒂埃的家产作为赔偿,同时交给她。
得到这个消息,凯丽夫人很惊喜,“会有多少钱?”
苏叶想了想,“估计不会太多,四栋位于巴黎的房产,一百万法郎加上一些珠宝和钻石。”
凯丽夫人撇撇嘴,“这么少?”
要知道凯斯奈尔将军的私产算下来,超过七百万法郎,这还没加上凯斯奈尔家族产业呢。
“我确信,他已经提早转移了一半给维尔福先生,剩下的都支持那位皇帝陛下了,”原先的维尔福家族是有钱的,只不过地位比较低。
想要提升政治资本,就要拿钱去换,父子俩能有现在的高度,花销一定惊人,剩下这些也正常。
“哈,他父亲害死了你父亲,他倒是理所当然享受起高官厚禄了,”凯丽夫人对维尔福很不满,“他的那些钱也该赔给你的。”
苏叶笑笑,“已经够了,再多其他人该心动了。”
路易十八穷的要死,之所以没动这笔钱,不过是千金买马骨,想让人看到效忠他的好处。
可要是钱足够多,吞下然后分给亲信们,也是收买人的一种方式,自己还能拿大头。
一百万法郎不多不少,分开每个人只能拿点零头,还要落下不好的名声,不值得冒险,所幸大方一点。
“好吧,那些也交由我处理吗?”凯丽夫人闻言,顿时明白过来。
苏叶摇摇头,“东西到不了我们手里,但国王会补给我们法国债券。”毕竟是波拿巴党负责人之一的产业,兴许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呢,肯定不会给他们母女实物,而是以别的方式补偿。
“什么?”凯丽夫人惊呼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太可笑了,法国债券又不是英国债券,甚至比不上意大利,德国等,随时随地有崩盘的风险。
那就相当于一堆废纸,这不是欺负人嘛!
“纳尔戈银行的即付凭劵还是值得信赖的,”苏叶微笑道。
纳尔戈兄弟银行是一家跨国银行,在欧洲开设了六家银行,英国和北美也有,因其具备流通性而备受推崇。
没错,只要是这家银行开具的即付凭劵,可以在这八家银行的任何一家兑换。
也就是说,她们现在拿到一百多万的法郎债券,去到伦敦后,可以英镑的形式取回来。
兑换比例和当天的汇率一致,在这个时代是极为便利的,深受跨国商人喜爱。
其实这个时期的兑换比率,差不多就是一英镑等于一金路易,也就是24法郎。
当然了,偶有波动,会出现一英镑等于25法郎的情况。
一百万法郎,相当于四万多点英镑,并不是个庞大的数目,兑换不会有问题。
“好,那我们等到伦敦再处理也是一样的,省了不少事,”凯丽夫人总算满意一些。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处决奴瓦蒂埃的日子到了,许多人聚集在巴士底广场,来看处决现场。
苏叶和凯丽夫人也到了,被请去离国王最近的一个包厢观刑。
国王本人并没有到,但他的弟弟德-阿图瓦侯爵代替他来了,并亲自来包厢拜访,慰问可怜的死者家属。
“尊敬的女侯爵和夫人,你们今天将会看到大快人心的一幕,此必然能告慰凯斯奈尔将军,”德-阿图瓦侯爵真诚道。
凯丽夫人故作惊喜,把手伸过去,任由他做吻手礼,“没想到能见到侯爵阁下,请代我感谢国王陛下,是他的坚持,丹德烈勋爵的努力,才让凶手伏法,我代表凯斯奈尔家族,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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