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点点头,顺着他的介绍,来到后面另外一间大厅,里面依旧是牌位,不过这里更多,上下数千人左右,听介绍大部分是跟着戚将军打仗的将士,要是没有亲人给立牌位,戚家都给供在这里。
怎么说呢,看着还挺震撼的,都是守家卫国的英雄啊!
苏叶按规矩上了香,供了果品,并对塔木卡道,“我再留三日,你有事先下山吧。”
塔木卡没说什么,带着他们去了西边的小院子安置,这里是专门提供给戚家以外,前来祭拜的人居住的,条件简陋,但打扫干净。
春景去厨房发现水井和柴火都有,当即烧火煮饭,而春来则收拾东西,好让苏叶休息。
塔木卡走了,苏叶闲来无事,写了一篇祭文,摆在祠堂上,打算等离开那日烧了。
冬日白天总是很短暂,尤其这北地,早早就天黑了。
春景端来热腾腾的阳春面,“公子,今晚就只有这个了。”
“无妨,你们也去吃吧,天气冷,多烧掉热水,等会儿早点休息,”苏叶道。
“是,”两人应下下去,等苏叶吃完,抬了热水进来,供她洗漱。
夜晚寒风呼啸,院里没有照明物体,苏叶也懒得折腾了,洗漱好就上床休息。
他们上山的时候,春景春来背着好几块皮子,此时盖在身上,隔绝了所有寒冷。
暖融融的环境,让人不自觉眼皮垂下,太适合入眠了。
突然,她眼睛睁开,侧耳倾听,果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几人慌乱的催促,“快,就要到了。”
苏叶立刻起身,敲门叫醒了春景春禾,让他们准备好的火把。
山道上,一行六七人艰难往上爬,其中有一人背上还驮着一身材修长少年。
两人跟在他左右,一边分担一边护着背上少年不摔倒。
前面两人尽力护着手里的火把,不叫寒风吹灭了,时不时还要转身注意后面情况。
而最后面两人,时不时回头看,手里的弓箭一直是满弦,像是随时要把人射穿。
黑夜中,他们步行的速度并不快,好不容易爬上最后一块石阶,陡然意识到不对,抽出武器面向苏叶三人,“什么人?!”
苏叶三人举着火把,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们上来,打量一番心里就有数了。
她看了春景一眼,他会意,立刻拿出一块令牌,扔过去,“粮商会的人,来此祭拜戚将军。”
其中一人大胆接住,低头看了看,随即递给为首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了看,半信半疑,不确定是否该相信。
苏叶左右一打量,立刻猜出他们的来历,“戚家人?背上那位是戚家公子?还不快点背进来,他中毒又旧伤复发,这么冷的天气,要是再受凉发烧,那就真没救了。”
虽然这些人用毛皮裹着他,总归没那么方便,保暖效果也不好。
那些人齐齐一震,担忧焦虑的看向自家少爷。
中年人咬了咬牙,双手抱拳,单膝下跪,“敢问公子何人?能否救我家少爷?如若能救少爷一命,戚家一定竭尽全力,报公子大恩!”
“还没看过,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救,”苏叶道,“把人背进来吧,先去我的院里,现在收拾房间已经来不及了。”
她说完转身回去,回房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金针,然后去祠堂把摆在上面的酒水取过来,细细消毒。
这原本是她带来祭奠戚将军的,听说戚将军好酒,尤其是烈酒。
这是蒸馏酒,再浓一点就可以当酒精使用了。
苏叶本打算走的那一日,烧祭文时,再把酒敬上,没想到现在用在了这里。
也好,反正是用来救戚将军的后辈,想来他不会生气。
这边准备好了,那边中年男人也从春景嘴里打听到这位小公子的来历,原来是姑苏林家林如海的嫡长子,此番过来游学,游历到此地,上来祭拜戚将军。
那位精贵的小公子,也确实不像他们北地人这么粗犷,看着就精致秀气极了。
那么肯定不会是瓦剌那些人了,想到那些人竟然敢偷袭十一少爷,中年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叫他们好看!
不等他心里千般诅咒那该死的瓦剌人,苏叶已经拿着金针过来了。
戚少爷被安置在苏叶隔壁的房间,春景把原本属于他的毛皮被褥搬了过来,铺在床上给保暖。
春来则搬来了炭盆,直接拿了厨房里的木柴来烧。
为了锻炼戚家人体魄,祠堂里是没有盘炕的,只能睡普通的木床,上面只有木板,硬就不用说了,还冷。
此时戚少爷躺在被褥里,脸上烧得通红,显然已经发热了。
但这并不能掩盖其容貌绝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抹殷红点缀在凝白如雪的肌肤上,病态中美的摄魂夺魄。
苏叶见过许多美男子,俊美高大的,温文尔雅的,严肃正经的……各式各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昳丽堪比繁花万千,美得惊心动魄的类型。
他是那种看一眼就叫人无法呼吸的美,恨不得时时刻刻瞧着,舍不得挪开眼。
面如傅粉,姿容既好,好到了一定程度,就叫人心惊其是否真实存在,或许是那山间妖怪,或鬼魅降世?
一边的春景和春来此时才看清这位公子的好相貌,齐齐倒抽一口气,忍不住害怕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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