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情况,往往他们会提前得到消息,做好了应对,苏格兰场的人还不一定出发了。
可白天就不一样了,苏格兰场也是要吃饭的,要有业绩成为晋升的资本,因此或许为了某个原因,他们就直接过来搜查了。
比如借口某个嫌疑犯逃到了这里,他们来搜查,最后嫌疑犯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他们竟然是私营烟馆。
那么毫无疑问,老板得被带回去,要么交钱平息这件事,要么就成为警探们的额外业绩。
事就这么个事,所以除非有必要,白天这里是很少开门的。
苏叶走在南约克大街上,仔细打量一番,停在三分之一路程的某家酒馆前,扣响了门铃。
“滋滋滋”的声音在空阔的街道格外显眼,那一瞬间门,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自己。
转身打量了一圈,街道上空无一人,但她知道,在那些门窗的背后,有很多人观察自己,看他是否和苏格兰场有关。
苏叶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站着,又按了一下门铃。
没多久,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干什么的?”
“做笔买卖,”苏叶答道。
“我们不卖酒,不卖烟,更不卖du和女人,”里面的男人更加不耐烦了。
“酒我多的是,烟也不感兴趣,至于du和女人,我尝过的比你们能提供的好太多,看不上。”苏叶淡淡道。
“呵,你小子还挺狂,”男人一把拉开门框,低头打量了一下苏叶,伸手就要推她。
这世的原主虽然身体瘦弱,身高却不俗,足足有一米七四,比大多女人都高了,甚至超过一部分男人。
因此她打扮成男子,身高绝对不是弱项,但眼前的男人却格外高壮,目测有一米八八,相比之前遇到的男人差一点,但他浑身肌肉扎实,体型也很健硕,至少二百四五十斤。
这个年代有这样的体重,真的不多见,可以想见,他的武力值必然不低,从握拳方式来看,学过拳击。
不过在苏叶面前,完全不够看,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男人的命门,迫使他把伸出来的手臂不得不折回去,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该伸手的别伸手,”她冷冷道,同时扫视了一眼周围。
顿时,被窥视的感觉全都消失不见,伴随着的,是锁门的锁门,拉窗帘的拉窗帘。
“好小子,看你瘦巴巴的,实力倒是不错,”大汉没有生气,纳罕地上下打量她,好似在好奇,这样瘦弱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苏叶挑眉,“带路!”
“行吧,你跟我来,”大汉耸耸肩,识趣地不再询问,放她进去后,重新关上门,顺便落锁,显得极为谨慎。
苏叶看了皱眉,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因此试探了一句,“那边又需要立功了?”说的是苏格兰场。
大汉看了她一眼,以为她熟悉里面的道道,也就不隐瞒了,“倒也不是,只是听到一些风声,似乎上面不太平静,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虾米可不得窝着,免得叫人一锅端了。”
这意思差不多是说,政府会有大动作,且牵连甚广。
可是她在之前的报纸上,没发现任何端倪。
这个情况不对,不管是政变,还是换届选举,亦或者有什么大行动,事先都会有风声透露出来。
即便不是具体的,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除非这件事极为隐秘,且行动迅速,不仅瞒着大众,也瞒着政府里大多数人。
那事情必定极为严重,且有一个手段超绝,行事无懈可击的人在其中操纵。
苏叶皱皱眉,这绝不是好消息,如果政府部门乃至内阁产生大动荡,那现在动金融市场,很有可能被树为典型,疯狂打压,或者被故意针对,借此转移大众注意力。
这种情况下,再好的机会她也不得不放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可不是好选择。
思考的工夫,他们已经穿过了空旷昏暗的酒吧,走进后面的走廊,进入一个个独立的包厢,直到最里面一间门。
推开门,狂放的音乐传了出来,里面是群魔乱舞的人,每个人都疯狂摆动,手里还拿着酒瓶,显然是喝到神智不清。
大汉面不改色,把挡在前面的人直接推开,那些人被推到在地,就躺着地上不起来,迷迷糊糊嚷着,“继,继续喝,再喝。”
大汉踢了一脚,“喝什么喝,滚远点。”
说着他果真把人踢远点,给苏叶空出一条路来。
对于这种做法,苏叶面不改色,径直走过来,来到柜台前。
柜台里有三个人,一个面色不善,满是皱纹的男人,一个高大健壮,自顾自擦枪的男人,还有一个红发黑唇,性感妩媚,在调酒的女人。
苏叶径直坐到女人面前,敲敲柜台,“给我上最好的酒。”
女人放下调酒的器皿,把调好的那杯端起来,黑唇抿了一口,然后凑近苏叶,声音气若游丝,“我怕是最好的酒,你喝不起!”
“哦?”苏叶身体前倾,和她面对面,距离极近,差一公分就亲上了。
她笑了一下,“科威斯的紫罗兰香水,小姐好品味,就是不知道,你在里面加了多少迷迭香,又加了多少迷魂香?”
女人瞳孔一震,随即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语气深寒,“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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