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清风楼这样的大酒楼,座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后院包厢是最昂贵的,其次是正楼二楼,都是隔间,最后才是二楼大厅,和一楼大堂。
隔间一般招待的是文人,他们讲究风雅,又不是各个有钱,偏有些见识,能看出这画的价值。
因此没有意外的话,名画后的密道入口会非常安全。
可现在密道偏偏被发现了,苏叶和白玉堂坐在屋顶,听得清清楚楚。
张让卷起画,小心翼翼撬开木板,然后轻敲了三声。
过一会儿,里面回了三声,张让又敲了一声,那密道的门方才打开。
一个大汉探出头来,打量了一下隔间,然后皱眉低声询问,“何事?”
“开封府展昭带着人搜过来了,掌柜的意思,让兄弟们充当客人,别躲着了。那展昭被封为御猫,肯定和猫儿一样灵敏,万一被发现动静就不好了。”张让解释道。
大汉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咽了咽口水,为了隐藏,他们都在密室里啃干粮和冷水,见到这么好的饭菜,止不住胃里的馋意。
“等着,我去禀告老大,”不过他没冒然行动,而是把密道关上,匆匆去禀告了。
雷英听到大汉的汇报,看了不远处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四人一眼,因为药性,此时他们还没有醒,即便醒了,也发不出声音,不怕上面人听见。
不过雷英也是习武之人,知道高手有一种自觉,不定就能发现他们这些人所在,“也好,人少点也能安全些。”
他带头走出密道,来到包厢。
张让见他到了,立刻殷勤伺候,还把人分散在不同的包厢,忙上忙下端来不少酒菜。
大汉们立刻拿出筷子,大快朵颐,他们速度很快,等展昭带着人搜到清风楼,酒菜已解决了一半,还真有正经来吃饭的样子。
展昭面色严肃,“掌柜的,执行公务,把所有人都叫出来,不要妨碍行事!”
“这这这,展爷,发生了何事?”掌柜立刻上前,又躬身又行礼,“我们可是正经生意,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啊!”
展昭缓了缓神色,不过眉眼间依然带着焦虑,“掌柜不必忧虑,把人叫出来,配合开封府搜查就是,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小心着些,不会碰坏了你的东西。”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展爷您等着。”掌柜表现的非常配合,就好似一个正常的生意人,对当官的恭敬又谄媚,生怕他们找茬。
展昭微微颔首,对他的配合表示满意。
掌柜心下暗喜,认为展昭这番表现,代表着开封府并没有怀疑到清风楼,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他转身扬声招呼着,“快请各位贵客前厅聚合,配合开封府搜查。”
“是,掌柜的,”听到吩咐的伙计们,立刻跑上跑下,去劝慰那些客人们先挪挪窝。
有些客人不满,伙计立刻劝慰道,“为了给客人赔罪,掌柜的吩咐,送上一壶好酒,还请客人笑纳。”
要知道清风楼最出名的就是好酒,最便宜的一壶也要几两。
虽然来清风楼吃饭的,就没有家境贫寒的,但平白得一壶好酒,谁能不乐意?
因此即便抱怨,他们也乖乖来到一楼大堂。
而雷英他们,早知道会如此,比普通客人还配合,当即下楼和众人集合。
等人离开,苏叶和白玉堂立刻进入隔间,走到那幅画前。
这密道入口确实做的精妙,要不是精通此道的人,还真不一定能发现,白玉堂之前搜查的时候,就忽略了过去。
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打开就是很简单的事了,把外面木板撬开,露出一道正方形的门来。
这门是从里面打开的,从外面推不开。
看来那地窖盖子下面的是入口,而这里是出口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出口在官家出事的附近。
好在他们没有打草惊蛇,要是被那些人发现,三人已经找到了这里,肯定会立刻带着官家四人转移。
如果下面的密道复杂一点,他们还真未必能在转移前,把人截住。
虽然这密道是从里面打开的,但因为门是木板做的,白玉堂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精铁打造的钢刀,灌注内力,深深挖出一个洞来。
这洞不大,可以伸进一只手,白玉堂探手进去摸了摸,找到了门锁的位置。
“啪嗒,”锁被打开了,推开密道的门,里面一片漆黑,雷英在出来前,把里面的蜡烛都熄灭了。
白玉堂摸了摸身上,没有火折子,正要从隔间拿,苏叶已经点燃了两根,一根递给他,“走吧。”
白玉堂接过,率先跳下去,蜡烛照亮了那一片,让苏叶窥视到了一点点里面的情况。
先是一段木质楼梯,然后是甬道,两边的墙壁由石块垒砌,坚硬异常。
甬道也如意料般复杂,九曲十八弯,每一个岔路口都有好几个出口,有的出口能转出去,有的是死路,只能原路返回,而有的让他们原地打转,甚至转回到入口处。
跟着白玉堂绕了好一会儿,苏叶才确定一个事实,“五爷,你路痴?”
是的,虽然这路复杂,但也不会如此艰难,好长时间过去了,前进不到十米,并且白五爷带路,一次次犯相同的错误,总是在同一个路口,选择之前已经确定是错误的路。
白玉堂身体僵了僵,强自辩解道,“没那么严重,只是这地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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