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她从哪里听说过福尔摩斯,知道他是一个侦探,就寄了来。
写信的时候,那报纸正好垫在信纸下面。
随后等肯特夫人消气了,就和修斯律师说了这件事,他应该是来找过这封信的,但没有找到,于是就故意射击福尔摩斯,想要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可不想一份报纸,直接暴露了他的存在,牵扯出后面这么多事来。
两人还回去,询问维科太太,在爆炸之前是否有人来找过福尔摩斯。
维科太太想了想,“是的,有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他看着很紧张,询问福尔摩斯在不在,我说你不在,他就去楼上等你了。”
“那他有没有翻福尔摩斯的房间?”苏叶询问。
“有,他当时把整个房间都翻乱了,我气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上帝,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我只好亲自动手收拾。”维科太太抱怨道。
这就没错了,修斯确实来过,并翻找过房间,但那封信可能路上出了意外,迟了几天到,因此他错过了。
事后维科太太整理了房间,东西又没少,所以就连福尔摩斯都没有察觉。
两人把信和报纸送到苏格兰场,正好碰到了他们把肯特夫人带回来审问。
肯特夫人脸色很苍白,可还是承认了一切,“没错,他是我杀的,我一个人杀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看来她是想独自认罪了。
“不,你一个人无法杀死肯特先生,你有一个共谋,说出他是谁。”警员问道。
“没有,没有任何人帮我,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肯特夫人低下头不肯说出实情。
“那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肯特先生,你又是如何把他砌进墙里的。”警员道。
肯特夫人抿抿嘴,“那天晚上,我们又吵架了,他伸手打我,还掐我的脖子。我惊慌之下,就拿起旁边的花瓶砸到他头上,他晕了,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家里有一面墙坏了,我们原本打算自己动手修的,材料都买好了。我灵机一动,就把他也放进了墙里,然后把墙砌好,把地板上的血迹都清理掉。”
合情合理,看来肯特夫人确实有全程参与,然而她还是包庇了另外一人。
“你一个人做不了这些,”警员试探道。
“不,我可以,我的力气很大,我也会砌墙,我小时候见过父亲怎么做。”肯特夫人坚持道。
“撒谎,撒谎,全都是谎言。”福尔摩斯推门进去,“让我来告诉你一个事实,肯特先生不是被那个花瓶砸死的,他是在墙里窒息而死。”
肯特夫人惊讶的睁大眼,脱口而出,“不可能!”
“让我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福尔摩斯不理会她,自顾自的道,“当晚,肯特先生收到一个消息,有见证人愿意改开了,他要连夜赶过去,免得夜长梦多。他走了,你就让人请了修斯律师来,在你们浓情蜜意的时候,没想到肯特居然回来了,见到了你们的偷情。他情绪激动,和修斯打了起来。修斯完全落了下风,被他掐住了脖子,差点就要断气了。”
“你在旁边劝,却没有劝动,于是你就拿起花瓶,砸了肯特一下,肯特晕了过去,你吓坏了。修斯去试探肯特有没有呼吸,然后告诉你,他已经死了。你吓得六神无主,一切只能听他的,于是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尚有呼吸的丈夫砌进了墙里。”
“你不知道他还没有死,以为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丈夫,而修斯在帮你,所以你现在才包庇他,感恩?可笑!”
福尔摩斯言辞犀利,说得肯特夫人浑身颤抖。
她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怎么知道?”和现实一模一样,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一般。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你并不是凶手,只能算帮凶。而真正的凶手,却想要冤枉你,他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丈夫,你还要包庇他吗?”福尔摩斯道。
肯特夫人浑身瘫软,“是的,事情就像这位先生说的那样,我以为,以为他死了,害怕极了。修斯告诉我,他有办法,让我不用担心,他会帮我的,一定会帮我的,呜呜呜。”
她哭的伤心极了,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然而福尔摩斯一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那么夫人,你又为什么要写这封信呢?是良心发现,真要是这样,你就该主动自首。”
肯特夫人浑身一僵,闭嘴不肯多说。
可福尔摩斯已经看透,“因为修斯不愿意娶你,你是个寡妇,他喜欢你不错,但想要娶一位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而你,当一个情人就好了。你不甘心,于是写下了这封信,想要威胁他。你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到,一个不出名的侦探,哪里有这个本事找到肯特先生,毕竟半年都过去了,那些专业的警探都没发现,不是吗?”
肯特夫人脸色惨白,绝望的闭眼,“是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修斯先生为了威胁我不调查这件事,而对我开枪吧?”福尔摩斯道。
“你是……福尔摩斯先生?”肯特夫人终于反应过来,痛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给你写信的,如果不是我,修斯不会那么做。”
然而迟来的后悔不是真的悔恨,只是被戳穿后的遮羞布而已。
这女人在之前都没有认出福尔摩斯来,就说明她对修斯的行为,完全没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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