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卡尔瓦多斯我可以等你们结束再谈。”
金发女郎放声尖叫,反手给了卡尔瓦多斯一巴掌,骂道:“死基佬,骗老娘你不得好死!”然后裹着床单,就夺门而出。
卡尔瓦多斯打也打不过对方,只能忍气吞声的被迫‘谈话’了两个多小时。
‘谈话’内容从他的任务到他的私人生活无所不问,偏偏对方灵敏的像是测谎仪,卡尔瓦多斯每次说了假话,他都会不急不慢的用脚尖敲敲地板,说“卡尔瓦多斯你不想让贝尔摩德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吧?”
卡尔瓦多斯脸色微变,他喜欢贝尔摩德,是组织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喜欢归喜欢,如果让贝尔摩德知道,他找了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床伴,肯定会第一个动手杀了他。
最后卡尔瓦多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在对方‘睡个好觉’的祝福中,睁眼到天明。
卡尔瓦多斯不想再回忆这件事,他反问基安蒂:“他找你了吗?”
“呵,从时间上来算,他应该是找过你之后,直接就奔着我的安全屋来了。”基安蒂,咬牙切齿的说道:“见鬼的,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安全屋?我从来都不会在某个安全屋停留超过一星期。”
卡尔瓦多斯:“别说你了,琴酒每次任务都会更换不同的安全屋,具体地址只有伏特加知道,但不还是被那个家伙一脚踹开了门。”
因为这件事,琴酒还怀疑是伏特加出卖了自己,差点杀了伏特加。
基安蒂重重的把脑袋撞在桌子上,双手合十:“拜托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去死?”
旁边的酒保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到底是谁?”
酒保在这里工作前,也是组织的代号成员,因伤才退居二线,到这里管理这家作为情报点的酒吧。所以他基本认识所有的代号成员,说话也能更随意一些。
基安蒂咬牙切齿的吐出了那个名字:“m-e-a-d!”
酒保退居二线后消息并不灵通,他反应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哦!是那个很会说话的紫眼睛男人吧!你说的事情都是他干的?看起来明明脾气还蛮好。”
“呵,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旁边还站着个卷毛的,看起来很暴躁的家伙吧?”基安蒂头也不抬的说。
“啊……是啊,那两个年轻人总是一起来。”
“那位是黑比诺,就是因为在他面前,mead才装的像是个正常人类。”卡尔瓦多斯撑着额头说:“不过现在,黑比诺失踪了。”
酒保慢慢瞪大眼睛:“他就是黑比诺?他失踪了?!”
他退居二线的时候,刚好是黑比诺进入组织的那段时间,他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也听说了这位葡萄酒皇后的天才之名。
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出组织,或者像酒保这样被组织边缘化,留给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在组织中鞠躬尽瘁,要么带着他满脑子的才华死去。
组织不会允许这种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酒保摸摸自己的下巴,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作为废物的安全感:“黑比诺失踪和mead又有什么关系?”
“鬼知道和他有什么关系!”提起这个基安蒂就想尖叫,她语速极快间或夹杂着脏话:“mead他个&是真把自己当成是痴情男人,人丢了就开始在我们身上找不痛快?他%就是脑子有病,要我说就是黑比诺终于玩腻了,打算把他一脚踹开!他要是真想找黑比诺的话……”
基安蒂突然感觉到不对劲,酒保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了头,周围也安静下来,连酒杯的碰撞声都消失了。
坚硬冰冷的东西从后面顶住她的后脑勺,那极有特点的磁性声音语调婉转:“基安蒂,继续说呀。”
基安蒂无声的张嘴骂了句脏话。
“你的猜测蛮有道理的,所以你能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找到小阵平吗?”mead像是在虚心的请教问题,但与此同时基安蒂听到了清脆的上膛声。
“说呀,不说的话——我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如果基安蒂真的死在这里,卡尔瓦多斯说不定也会被牵连,他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mead,她不是那个意思……”
“嘘。”mead把食指竖在唇前,弯弯眼尾,紫色的瞳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中深不见底:“我想听她自己说,不要插嘴好吗?”
普通人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可能会害怕的发抖,但基安蒂更多的则是愤怒。
她也是组织成员,mead他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决定自己的生死?他以为自己是谁?
虽然她知道说出那句话后,mead说不定真的会杀了她,但基安蒂瞳孔缩小,勾起个疯狂的笑容。
“既然你求着老娘说,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卡尔瓦多斯收回阻拦的手,疯女人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疯女人。
基安蒂眼睛中闪动的恶意:“黑比诺说不定就是因为玩腻了你才躲起来,要是你肯去死死看的话,说不定他就愿意出来了呢?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见他一面!”
“砰——”
基安蒂躯体僵硬,面色雪白,头发烧焦的蛋白质味道难闻刺鼻,子弹擦着她的侧脸,酒柜上的基安蒂葡萄酒瓶应声炸开,鲜红色的酒液像是血一样,顺着酒柜上的纹路流淌。
男人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会把他找出来,没有人能把他带走,即使是小阵平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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