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两人腻腻歪歪的, 一日时光很快就过去。
齐雾嫁过来之后就是嫡长媳, 是要跟着长公主一起管理府中事物的。长公主念在齐雾年纪轻, 只让她跟着自己看看账本、见见客人,一面引导她担起宗妇的担子,一面暗里帮衬齐雾。
好在齐雾本就是个聪颖的,况她是重生之人,经验比旁人多, 管起家来有条不紊, 颇有长公主的风范。
长公主很欣喜, 也很骄傲, 后来索性让管事禀事的时候也让齐雾听着, 时不时问问齐雾的意见,有些事情甚至直接让齐雾自己拿主意。
有了事情干, 齐雾就变得忙碌了起来,这样一来, 赵珩就暗暗不满了。
从前他的小姑娘大半时间都花在他身上, 白日他不在府里, 齐雾就亲手为他缝制鞋袜、绣荷包、做腰带, 加上有专门制衣的下人帮衬着,做这些倒也不难。
晚间他回来了, 小姑娘让人准备的饭菜都是他惯常爱吃的,等沐浴更衣后,两人或是在一处儿看看书写写字, 或是两人携手在公主府的后花园里散步,路上赵珩会把一日的见闻说给齐雾听,齐雾也会把白日发生的有趣的时候说与赵珩听。
遇到拿捏不定的事情,齐雾也会说给赵珩听,赵珩一面为她细致的分析,一面牵着她的手,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她的手心。
小夫妻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比什么都甜。
他们散步的时候赵琲撞见过好几次,起初她还一脸兴奋的去扯齐雾的袖子,凑在长嫂和长兄身边不肯离开,后来也不知是谁与她说了什么,她渐渐就不往他们身边凑了。
有时遇见了,她也躲得快,小腿一迈,口中说着去找娘亲,一眨眼就不见影儿了。
小赵琲脸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一面小跑一面回头看兄长和嫂嫂。茱萸一叠声的喊着让她慢点,生怕她摔了,赵琲就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小声与茱萸说:“小声点,可别扰了大哥和嫂嫂!二哥三哥说了,大哥白日里见不到嫂嫂,恨不得把嫂嫂揣口袋里,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可以培养感情,我们可不能搅和了!”
茱萸一脸懵的点点头。
又听赵琲道:“说不定明年我就有个大侄子了呢!”
茱萸既诧然又好笑。
等散完步,就真正到了夜晚。
公主府是亲赐的府邸,其精致自是不必说,日头刚落下,府邸各处就点上了灯笼,长廊间、影壁处无不是景。
若是周遭无人,赵珩就会趁机把齐雾抵在花柱上、石壁上,或是把她拉进假山里,每次总让齐雾面若绯云、眸如春水。
夜晚是赵珩最期盼的时刻。
虽说还不能做些实质性的事情,但是也能用别的法子纾解一番。况且赵珩私心里觉得只要他们两人能待在一起,即使只是相拥而眠,他也能满足的夜里笑醒。
好在,总算熬到了这一日!
这日是齐雾及笄的日子,也就是说,行了及笄礼之后,齐雾就成年了,也意味着她可以跟赵珩正式圆房。
赵珩早就等红了眼,这日一早,他晨起习武回来,洗漱更衣之后就坐在榻边,眉眼温柔的看着尚在睡梦中的齐雾。
她年岁还小,总要多睡些。
赵珩也纵她纵的紧,怕晨起的日光晃着她的眼,赵珩还特地命人把床幔和窗帷都换成了深色遮光的。
齐雾觉得颜色老气,赵珩就让人在上面绣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有狮子狗,花斑的小奶猫,还有青壳的乌龟、白色毛茸茸的小兔子,看着倒也有趣。
齐雾睡得舒服极了,眉眼舒展着,唇角微微翘起,一副甜甜美美的样子。
室内光线并不怎么打眼,但齐雾生的一身冰肌玉骨,那张小脸莹白如玉,无比的招人。
黛眉下,长而浓密的眼睫卷卷的,一管琼鼻,两瓣红唇,比枝头的花儿都要娇艳。
偏生室内暖烘烘的,齐雾就穿的少,薄薄的绸衣将将拢住胸口的丰盈,却随着齐雾的一个翻身,绸衣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肩,也堪堪露出一点细腻柔软的酥胸.......
赵珩的呼吸声重了一些,他伸出手想帮齐雾拉好锦被,生怕她着凉了,谁知齐雾却又是一个翻身,把赵珩的手抱进了怀里,压在胸下。
入手一片丰软,况赵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饶是他刚晨练过,此刻也冷静不下来。
燥热的火气顺着大掌窜入四肢,在心上绕一圈,引得血都热了起来,又一股脑的全冲向小腹,赵珩的脑子里便只有手里的那份柔软了。
诱人而不自知的齐雾不知梦到了什么,又小声哼唧了两声,声音软的不像话,又像是含了糖,比什么都甜。
那娇软的细吟在赵珩的耳边绕了好几圈,直绕的赵珩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继而又趁着赵珩不注意,钻进了赵珩耳朵里,顺着炙热的血液流进赵珩的心房里。
赵珩终是克制不住了,他俯身,衔住齐雾红润的唇儿,放肆的品尝了起来。
齐雾的呼吸被堵住了,自然也就憋醒了。
一醒来就看见赵珩放大的俊脸,她倏地红了脸!
偏偏赵珩还恬不知耻的伸出舌头,诱着齐雾随着他一起沉沦...
一吻结束,齐雾不仅小脸红似火,衣衫也乱了。
赵珩亲手伺候着齐雾洗漱更衣,然后唤来朱墨让她给齐雾梳头。
其实赵珩也练过给齐雾梳头,他也喜欢给齐雾描眉梳头,奈何他的手艺不如朱墨,再加上今日是齐雾的大日子,他也就忍住了。
赵家人把齐雾看的好似亲生女儿一样,她的及笄礼也是长公主一手操办,加上她如今嫁给赵珩,身份高贵,及笄礼上来了不少名门宗妇,甚至宫里都赐下了赏赐。
今日齐雾换上了一席百花曳地裙,黛发梳成朝云近香髻,因是她的大日子,还施了些粉黛,水眸柳眉、红唇一点朱,端的是国色天香。
她款款走来的时候,好些人都看直了眼。
百花曳地裙虽是好看,奈何太过奢贵花俏,总爱有些富商家的女儿让人制了穿,总以为能显示出她的华贵来,是以许多惯爱穿的清素的姑娘一向看不上。
但这穿在齐雾身上非但半分也不显得俗气,相反,还衬的齐雾颜色更加娇艳。
纤腰束束、肤如凝脂、衣袂款款,大抵这袭裙子就是天生为齐雾设计的。
这日过后,许多贵女都特地定制了百花曳地裙,不过这是后话了。
齐雾这一身装扮出来的时候,赵珩看得呼吸微滞,心里痒痒的,既骄傲齐雾生的好,又私心里不想让旁人看到这般美好的齐雾。
但转念一想,他喜爱的从来都是齐雾这个人,而不只是她的容颜,换句话说,若是齐雾生的没有这样好看,赵珩也依旧非她不可。
他认定的是她,只要她。
这样想着,赵珩的面色才好看些。
好不容易熬到宾客散尽,就约莫到了傍晚时分。
赵珩心里一片火热,面上却不显分毫。
长公主是过来人,又哪里看不出儿子的心思,只看着儿子肃着一张脸暗自好笑。
眼见时辰不早了,想到齐雾又累了一整天,长公主就心疼让齐雾赶紧回去沐浴休息。
赵珩听了,面上还端着,口中却道:“母亲说的是。”
说罢,他就牵着齐雾的手回去了。
齐雾脸皮薄,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和赵珩这般亲近,奈何赵珩面皮厚,手劲也大,齐雾挣了几次竟是未挣开分毫。
一抹红霞悄悄的飞上了齐雾的脸颊。
等走到人少的地方,齐雾这才又挣了挣。
这次赵珩攥的更紧了。
他生的高,齐雾只到他胸口,齐雾只好仰头去看他。
他眉骨高,眼睛深邃,是以常给人不近人情之感,但暮色做衬、微光为伴,赵珩的眉眼看着竟是五分的柔和、三分的浓情还有两分叫齐雾不敢直视的炙热。
他这样微微俯身看着齐雾的时候,齐雾听到自己的心跳似鼓......
她慌乱的埋首,赵珩已经欺身过来。
“等...等回去再...”齐雾紧张的话都说不好,她知道今日除了及笄之外还意味着什么,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撞上赵珩炙热的眼神,她募地怕了。
想起往日种种,齐雾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赵珩却低笑起来。
“怕了?忘了昨夜怎么答应我的?”
昨夜......
齐雾的脸红的不像话,连纤细莹白的脖子也染上了绯色。
她这个年纪正是爱睡,困的早,赵珩自然是趁着她困倦时百般折腾,还提了好些要求,齐雾脑中混混沌沌,一心想着睡觉,只好随口答应了下来。
谁想到他今日又把这事拿出来。
齐雾羞的紧,四下看了,确定周遭无人,她才一跺脚,撒腿就跑。
这一世的齐雾重生之后素来都是安静端庄的,何曾这样宛若孩童似的撒腿就跑。
赵珩见了先是一愣,旋即笑了,眼里宛若有光溢出。
自从她慢慢长大,就再也没有像幼时那般活泼粘人了,赵珩因此失落过许久,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从前那个软乎乎又可爱的让人想揉进怀里的小氤氤回到他身边。
如今......
赵珩长腿一迈,几步就追上了齐雾。
他的胳膊也长,一圈,就圈着齐雾的腰把她抱进了怀里。
齐雾企图挣扎,却听耳畔赵珩低笑道:“跑?”
齐雾慌忙摇头。
赵珩视若无睹,只俯身凑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从你出生起,月老就把你身上的红线绑在了我身上,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齐雾听得耳朵痒的慌,她小拳头捶捶赵珩胸口:“又作弄我,哪里有什么月老红线。”
若是有的话,她前世的红线又在谁那里呢?怕是被月老身旁小童玩耍时弄乱了,才那些人的线缠在一起,解不开、剪不断。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赐予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得以让她和赵珩走到一起。
赵珩只是弯着唇角并不解释,左手捉住齐雾作乱的小手,右手箍紧了她的纤腰,迈开步子就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下人早备好了热水,赵珩厚着脸皮想与齐雾一起洗,被她一嗔,赵珩就乖乖的转身去他沐浴的房间。
却是赵珩先洗完。
他穿着亵衣,故意不系腰带,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齐雾出来的时候被晃了眼,她不是没见过赵珩的身子有多伟岸,自成亲以来赵珩总是寻着机会就对她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按理说齐雾应该习惯了才是。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齐雾看赵珩,怎么都看不腻,每每四目相对,她都会悄悄红了脸颊。
赵珩这般衣衫不整的站在她面前,目光如炬,与人前那个淡漠疏冷的指挥使大人大相径庭,却叫齐雾的呼吸不知不觉都加快了。
齐雾只是愣怔的看着赵珩,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诱人。
赵珩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色渐深。
“我为你拭发。”他手里拿着一方锦布,显然早有准备。
齐雾轻轻点头,在他面前坐下。
少女的馨香是那般的迷人,也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体香,轻易就叫赵珩醉了去。
他垂眸,少女领口的带子系的略有些松了,居高临下正好能看到小半个形状姣好、白白软软的丰盈。
赵珩积攒了多时的欲、火霎时涌上来,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
偏偏赵珩手颤时扯断了齐雾一根发,齐雾疼的娇吟一声,细细软软,听得赵珩更加把持不住。
脑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
那便不忍了!
蛰伏了多年的猛兽终于伸出了他的爪子,娇软的小白兔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抵在榻上、压在水池边百般折腾。
小白兔受不住,娇涕涟涟,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媚。
猛兽越发按捺不住,身下一沉,大肆进攻。
小白兔软了身子,化作一滩水,任其摆布。
天上的弯月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羞的藏进了云层里。
这一夜,他们房间里的烛光晃了大半夜方才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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