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慧悟说。
“我是边关小镇雄关军营中的一名统军,只为杀了人,才情愿在灵山出家,在灵官庙当了一名和尚。我叫毛慧悟,俗姓毛宗。休要说你们有三十多个人,就是千军万马,我也敢直接杀得他七进七出。”
众泼皮无赖连连唯唯诺诺。
“是,是,是,是师傅厉害,是师傅厉害,我们不及!我们不及!”
当天,这些泼皮无赖,自个儿拜谢不罚之恩,自己去了。
毛慧悟自个儿回到自己房中,收拾整顿一番,卧床歇息。
第二天,众泼皮商量,凑些钱物,买了十瓶酒,买了一些猪肉,来请毛慧悟。
就在果园中,请毛慧悟居中坐了。两边一带,坐定那三十多中泼皮无赖饮酒。毛慧悟就说。
“这是什么道理,让你们破费了?”
要威、要吓说。
“这是我们有福,今天得见师傅在这里,与我们这些兄弟相聚。”
毛慧悟大喜。
吃到半酣里。
也有说唱的,也有说笑的,也有拍手的,也有跳舞的。
正在那里喧哗耍闹,只听得果园中,一棵千丈树上,叽叽喳喳有鸟叫。
众人一时就张口结舌了。都说。
“唉,真扫兴!”
毛慧悟说。
“千丈树上,是什么鸟乱叫,闹了我们兴致?”
要威、要吓说。
“师傅,千丈树上有鸦叫,恐怕今年有口舌之争呐!”
毛慧悟一惊。
“啊,我都如此烦心了,还要和人家吵闹。”
“你们这是在说笑话。”
一个泼皮说。
“这果园中的千丈树,最近才新添的一个老鸦巢,每天都在这里乱叫,从早到晚都叫。真烦人!”
要威、要吓说。
“这还不简单,拿乘梯子,我爬上去将那鸦巢给拆了就是。”
有几个无赖说。
“我们这就去拿梯子。”
毛慧悟也是乘着酒兴,就看那千丈树上,果然那绿荫丛中,有一个鸦鹊窝。
众人把梯子架在树上。
要吓说说。
“哎,要威,是你爬上去,还是我爬上去,取了那窝。”
毛慧悟酒兴上来,走到树前,将梯子推到一边,把直掇脱了。手中握起拳头,一时内力发动,功力上升至八成。就要以功力将千丈树震动。
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只叫。
“师傅,饶了这千丈树吧!我们都知道师傅内力功力强劲,非是凡人,正是罗汉下界,全身就有万斤力气。恐怕也不易将这树打折了。”
毛慧悟说。
“这棵千丈树算什么?我今天将它拍断了,明天就看我演习内力武功。”
说完,毛慧悟一时内力发动。
“砰——”
只一下发动功力。那树一阵震动。
“嘠嘠嘠嘠——”
千丈树拦腰折断。
众泼皮无赖和毛慧悟饮酒吃肉,到晚才各自散了。
从那天开始,三十多个泼皮无赖,真真正正的服了毛慧悟,每天以酒肉款待。还看他演习武艺。
数天过去了。毛慧悟寻思。
“唉,每天直叫他们酒肉款待,我也安排一些,还他们的礼数。”
于是,叫果僧在园中摘了许多果子,沽了两三坛酒,杀了一头猪,一只羊。
那天,正值三月天气,有点儿热。
毛慧悟说。
“唉,今天天气热!”
叫果僧就在那槐树下铺了芦席,请那些泼皮团团坐定。
大碗斟酒,大块切肉,叫众人吃得饱了,再取果子吃酒。
吃得正浓,众泼皮说。
“这几天见师傅练拳,不曾见师傅使用兵器。怎么说,也要见识一下师傅的威风啊!”
毛慧悟说。
“你们说得是。”
于是,到房内取了禅杖,头尾长六尺,重八十一斤。
众人看了,尽皆吃惊,都说。
“哎,这两臂没有万千力气,怎么使得动啊!”
毛慧悟接了过来,飕飕飕飕的使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瑕疵。
众人看了,一齐喝采。
毛慧悟正演练得精熟。却见墙外一个军官,也在那里喝彩。
“好功夫,这禅杖使得好!”
毛慧悟听到,收了手。一看,只见墙边上立着一个军官。
头戴一顶青纱头巾,脑后两个白玉连环珠;身穿一件绿色战袍;腰系一条双尾鱼丝带,一双磕爪子朝圣靴。手中拿着一把折叠纸扇。身高八尺,年龄三十多岁。口中直喊。
“师傅使的好禅杖,发动内力功力在八成以上。”
众泼皮说。
“这位统军都称赞师傅的禅杖演得好,那就好喽!”
毛慧悟说。
“那统军是谁?”
众人说。
“这统军是阎丰军营中的统军,名叫扬凡。”
毛慧悟说。
“扬统军,既然在墙外观演,何不进来相见?”
扬凡跳入墙来。
两个人就在槐树下相见,一同坐了。
扬统军问。
“师兄是什么地方的人?请教一下法号讳字是什么?”
毛慧悟说。
“我是边关小镇雄关军营中的统军毛宗。杀了梁虎,在灵官庙出家,师父灵智赐佛号慧悟。年幼时,去过阳城,认得令尊扬冲。”
扬凡大喜说。
“好,今天和师兄相遇,也算是缘分,不如我们就此结为异姓兄弟,至此祸福共当。”
就在那槐树下,众果僧作证,三十多名泼皮无赖在场。点了香烛,就要那槐树下,结为兄弟。
毛慧悟问。
“统军今天缘何到此?”
扬凡回答说。
“刚才和拙荆一同前来观音庙烧香还愿。我听见有人在这里演武,顾而过来看一下,看到精妙之处,只是喝彩,惊动师兄。”
毛慧悟说。
“何不请夫人相见?”
扬凡说。
“观音庙就在隔壁,我已教燕儿和拙荆去庙里烧香了。”
毛慧悟说。
“唉,慧悟刚到这里,正是没有亲人朋友,正好遇见这三十多名兄弟相伴。如今又和统军,结为兄弟,实在是太好了。”
就叫果僧再添酒肉来相待。
刚刚饮得二杯,只见那丫环燕儿,一路慌慌张张寻到这里,红着脸,就在墙边处喊着。
“官人,暂时不要喝酒,娘子在庙中烧香出来,遭人调戏。”
扬凡连忙问。
“在哪里?”
燕儿说。
“就在五凤桥下。我和娘子刚刚从观音庙烧香出来,走到那里,就撞见阎丰之子,拉住娘子的手,不肯放。”
扬凡慌忙说。
“师兄休怪,我将这件事处理妥当了,再来拜望师兄了。休怪,休怪!”
扬凡说完,别了毛慧悟,还有众多的果僧、那些泼皮无赖,急冲冲的走出墙院,和燕儿径奔五凤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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