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湿滑温热的柔软擦着脖颈缓慢而过,温宜整个身体都綳紧起来。“景寻哥哥,不要……”
她到底还是害怕了,声音颤抖,身体瑟缩不停。
关景寻却充耳不闻,嘴唇完全贴在了温宜颈上。敏感的皮肤感受到嘴唇的微凉,牙齿的坚硬……最后是如暖流般的温暖与舒适。
温宜受不住细细喘息了一声,却诱得人愈发得寸进尺。
关景寻如同饿极了的野兽,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动作却轻柔得仿佛在侍奉自己的神明。牙齿在那细嫩柔软的皮肉上轻轻碾动,力道却收得恰到好处,既不至于太过轻柔了无痕迹,又不至于让温宜难受。
温宜在些微的刺痛与磅礴的快感里浮沉,手指胡乱抓住关景寻的衣襟。
一夜过去。
天一亮,玲儿便来敲门。昨夜送走温宜后她又独自想了很久,担心展弈不答应,嫌她累赘,越想越觉得可怖。她翻来覆去了整整一晚,天一见光,便迫不及待的求救夫人。
温宜白天奔波了许久,夜里睡得也晚,门外的声音竟然一点儿都没听到。关景寻倒是醒了,他一向浅眠,又美人在怀,睡得越发不安生。听见声音,生怕吵醒温宜,穿好衣服出了门:“嘘,夫人还没醒。”
玲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对不起,那我晚些时候再来。”说罢,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你找她作什么?”
玲儿左右瞧瞧,走廊上除了他们再没旁人,小声问道:“夫人可都告诉您了?”
关景寻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玲儿鼻子一酸:“夫人待您可真好。”
“别废话,你找她到底想做什么?”
玲儿见此情形,知道今天是见不到夫人了,便病急乱投医,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关景寻沉思一会儿,说道:“我帮你写一封信,若那个展弈不同意你与他同行,你便拿着这封信去将军府,那里会有人帮你的。你只要在京城落了脚,日后必还能与他相见,这一时的分别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他同意了呢?”玲儿还抱有一丝希望。
“就把信烧掉。”
“谢老爷,玲儿记住了!”
玲儿拿着信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关景寻冷冷一笑,他是从来都不管玲儿与那姓展的将来是如何的,反正今日这丫头无论如何都得离开。
至于温宜那边,自己只能更加努力的“赔罪”了。
温宜醒时玲儿已经离开了,温宜不知内情,只以为是展弈接受了玲儿,很是为玲儿开心。
见温宜开心,关景寻也舒心了不少。用过早饭后,两人如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一起出了门,先去了成衣铺取了衣服,路过医馆时关景寻非要拉着温宜进去看看。
“哪有人无事往医馆跑的?”温宜不太想去,她知道自己体弱,若是有心,总能找出不大不小的毛病,惊得身边的人战战兢兢,待她如同易碎的青花瓷一般。
可她分明好得很,不说生龙活虎,却也不至于药罐子里泡着。
关景寻便耐心劝她,若想早日启程,养好身体是关键。
温宜念着杳无音信的父母,终究还是动摇了。
二人进了医馆,恰好碰到出诊回来的郎中。郎中一下便认出了关景寻,又看到他身旁的温宜,惊喜道:“夫人这是大好了?”
“对,还得多谢先生妙手回春。”关景寻对这郎中很是尊重,又多与人寒暄了几句,这才说到重点,“我们打算近期启程回乡,担心夫人的身体,特来看看。”
“好说好说。”郎中理解关景寻的良苦用心,“只是单看夫人的气色,公子大可不必过于忧心。”
说话间三人进到屋内,迎面扑来浓重的药香,温宜一时反胃的厉害,却还是捂着口鼻生生忍住了。
“夫人可是不习惯?”郎中笑道,“这里确实气味大了些,医馆这种地方,总是难免。”
“先生,我无事。”温宜勉强压下不适,在问诊之处坐好。关景寻自觉地在她身旁站定。
“公子,您可以到这边来坐坐。”一旁的学徒见只有关景寻一人站着,怕他尴尬,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说道。那里本来就是招待客人的小茶室,没有活计时他便在这里看医书背药谱。
关景寻却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在这里就好,谢谢你,小兄弟。”
学徒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见他不想过来,便也不再勉强,继续看自己的医书去了。
郎中却是笑了起来:“公子可是怕将夫人单独留在这里,受委屈吧。”
“哪里的话,先生医术高明,医德高洁,我同拙荆都是见识过的。只是拙荆不常出门,事事都要有我陪在身边,不知是否给先生添了麻烦?”
郎中闻言,笑得越发开怀:“哪有的事,我们行医之人可是巴不得有家属看在旁边呢。你说是不是,菖蒲?”
那学徒便大声应道:“师父说的极是!”
说笑过后,郎中开始为温宜诊脉。不多时,花白的眉毛皱了起来,枯瘦的左手来回捋着同样花白的胡子。
关景寻见此情景,心脏蓦地收紧。莫非宜儿的身体真的出了毛病?
那郎中却仍旧一言不发,浑浊的眼睛却也眯了起来。
关景寻连呼吸都凝滞了,就在他忍不住将要出声询问时,老郎中突然睁开了双眼,白花花的眉毛也展开了。不止如此,枯树一般的面皮也皱成一团,细看之下,竟然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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