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次日,袁谭依旧带的军马冲杀邺城。
只是虽然还喊着口号,然与前几日相比,却已经大为比不上了。
袁谭心里也明白,自家的气势正在逐渐消散。
如此下去,那袁耀的援兵不到,自己就该撤走了!
此刻甚至都想亲自上阵,破这邺城了!
当然了,袁谭也就想想罢了。
再怎么心急,也不可能主帅亲自登城,把危险放在自己面前。
不过自己不能上,却能叫人代替啊!
而这适合代替的,必然就得是自己那好兄弟,袁尚啊!
看的看城头的鏖战,袁谭终于下了决心。
狠声吩咐道:“今日必要破那邺城!传吾军令,叫吾兄弟袁尚,领兵亲自攻城!”
那传令的将官哪会管哪个要被撵上去攻城,听得袁绍所令,当即就出了往袁尚处传令去了。
...
某些时刻,会有人亲自推着你做决定。
然对于袁尚来说,他怎么都没想到,推着他做决定的,最终不是那逄纪,而是他那亲兄弟,袁谭。
“叫吾带军去攻城?”
袁尚初一听得这军令,还只当以为是听错了。
然看着传令官那认真的神情,袁尚才明白自己听得是真真切切。
军中无戏言!
自己这兄长可真迫不及待,要叫自己去送死啊!
瞧瞧那城头上遍天的杀喊声,那不断从城楼上掉下的尸体,那猛烈的箭袭,无一不告诉着袁尚,这会亲自攻城,那危险程度有多高!
就是特娘的要自己送死去的!
袁尚自认是明白了自己那兄长的图谋,然就算如此,自己也不能不应啊!
若说袁谭是这军中统帅,那袁尚就连个副统帅的名号都没有。
别看当是出征的时候兄弟二人共同举剑向天,那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真正到了军中,谁人听你袁尚的啊!
就是这会让你上去拼死而战,也不过就如普通将官一般的对待,叫个传令官来传令一声罢了。
直跟在袁尚边上的逄纪见得,立是上前与袁尚附耳道:“三公子,今日袁谭自知不得攻破邺城,却已起了杀心。”
“公子此去攻城,务必小心谨慎,不论如何,先留的性命。”
“只要性命还在,此后之事,自有逄某所思...”
袁尚听得自明白逄纪所说的此后之事说的是什么。
此刻不便相应,只看着逄纪深深点了点头,即是上马出阵,领命攻城去了。
二人虽未明言,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得那袁尚走远,逄纪即刻调转马头,不往他处去,是直直朝着南侧赵云军马的大营而去。
...
袁尚的加入并没有起到什么鼓舞士气的作用。
保持着一定要活下来的决心,袁尚虽然亲自参加了攻城,但那叫一个低调。
生怕引起袁耀军中大将的注目,袁尚只在城头下督战。
时刻注意上头的箭袭,也不高呼鼓舞士气。
总而言之,就是低调加低调,深深熬过了这一日的攻城战。
不过袁尚到底是有三公子的身份在,旁人见其在城下督战,到底不敢逼着他亲自登上那登城梯。
本该是平平常常的一场攻防战,袁耀却又在硝烟过后,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
“袁尚要与吾里应外合,杀其兄长?”
“不妥!此事定然是来诓骗吾,使的诱敌之计!”
听得许攸传来的消息,袁耀表示一脸震惊。
自己虽然是小小的刺激了那袁尚一番,但也不至于就这么有效果吧!
那父亲的大仇就在眼前,袁尚竟然还想着坑害自己的兄长,这事情不符合逻辑啊!
不符合逻辑的,自然就是骗人的。
袁耀本能的表示极度不信。
不过袁耀虽是不信,然许攸似乎是有别的思虑。
却听其言道:“本来,吾也不信这袁尚所言,然元图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
袁耀向来从善如流,而且自许攸到账下后,的确帮的不少忙。
此刻既然其有些想法,自是要听来。
当下耐着性子好言道:“子远有何见解,尽管说来便是,吾二人好是判断一番,看看究竟是否可为。”
许攸一看袁耀愿意打开探讨模式,当下不再保留,而是缓缓言道:“此消息乃是逄元图亲自送的子龙将军的阵中,再是由着子龙将军传到了这邺城来。”
袁耀听得点的点头,很快接着话道:“光是从这过程来看,倒是合情合理。”
见袁耀当真是认认真真开始思虑起来,许攸亦认真应道:“正是如此,毕竟这隔着人传话,总有偏差,那逄纪如此做法,怕也因为只能如此。”
“然就说此点,还当不得信任其理由来。”
袁耀未应声,只是叫许攸接着说下去。
“据是元图所说,之所以能叫那袁尚下定决心,乃是因为再不出手,其就要被那袁谭给害死了!”
“不可能!如今那袁谭一心要夺邺城,更是占据绝对的权利,如此优势之下,何必再还其兄弟?”
“元图或许是夸大的一二,然此言倒不是空穴来风。”
“此话何解?”
“今日攻取邺城,那袁尚可是被硬生生的逼着,亲自来攻城了!”
袁耀与许攸二人一问一答,说到这,却停下了。
袁耀不言语,许攸自是配合着其节奏。
这点基本的应对,许攸还是很有经验的。
却见袁耀沉默的半晌,也不管许攸还在眼前,就猛然高呼道:“叫兴霸与幼平二人来见!”
外头自有人皆令去寻,不过片刻,那甘宁与周泰就已在账下听令。
却听袁耀说道:“闻说今日那袁尚曾亲自来攻城,汝二人各自回营,叫人问询可果真有的此事。”
“若当真有见得真切之人,叫其来见吾。”
二人也不问缘由,当即就领命而去,回的各自营寨。
整个过程,是雷厉风行,一点不拖泥带水的。
而未有多少时辰,就当真有人来应,过是有曾见过袁尚的,是看的真切,那袁尚就在城下!
“殿下,当是那小的真切,曾想射的两发箭直取了那袁尚性命!”
“可惜就是隔得实在太远,射偏了。”
“再想射他,那袁尚早换了位子,更是射不着了!”
“吾还记得,那袁尚戴的黑甲,若不是早先就见过那袁尚几回,可真叫是看不出来。”
许是因为乃是袁耀相问,那兵卒把整个过程,说的是很是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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