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最近的日子还是挺好过的。
跟着袁绍在战场上的一阵冲杀,倒是体会了一番什么是连战连捷,在军中声望,不说能比的上袁耀吧,那好歹也算被诸将看在眼里。
最关键是,自己那是一直在父亲面前露的脸啊!
如今还得了个据守乌巢的重任,这袁尚心里可不好过么!
...
“三公子,这里里外外的防线都布置妥当了,如今就是当真有神兵来袭,也定然破不得这乌巢。”
袁尚面前,被父亲派来为副将的吕旷,吕翔两兄弟,正与自己汇报着乌巢的防守情况。
袁尚听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是想起临走时父亲与自己交代的话语,也是缓言道:“二位将军辛苦,虽说那袁耀是绝不可能想到吾军屯粮与何处,然还该要谨慎一些,免得出现意外,实在不好交待。”
吕旷,吕翔两兄弟自是连连点头,然其二人心中却未多少当回事来。
就如三公子所言,那袁耀除非能卜算之术,不若如何能算的来乌巢?
这几人都是面紧心松,整个乌巢之地,也是明面上都紧张的很,实际内部却极为松懈。
一万兵马,分成三部,由袁尚,吕旷,吕翔统领,分别驻扎在三角。
看似极为稳固,实际这内中嘛,还得看各人心思。
...
这一夜,袁耀军中却很是肃穆。
众人这连日战退,心里早就窝着火气。
又不是打不过,却连战连退,可不叫人恼火?
再这么打下去,那可当真是士气也没了!
也不知这殿下到底是怕的那袁绍还是如何有其他思量,为何就是不能与那袁绍好好交手一番!
好在今日,殿下看来是要一决雌雄了!
却见袁耀召集众将与账下,高声呼道:“今袁绍出兵伐吾大陈,军势浩大,却是中看不中用!”
“今日退的官渡,那袁绍自以为得的优势,却不知此地乃其死地!”
言罢,就是对着下头号令。
“太史慈,徐晃!”
太史慈与徐晃当即向前抱拳而起? 等是号令。
“命汝二人各领一万兵马? 从西而击,杀那袁绍先锋大将淳于琼。”
“诺!”
“黄忠,文丑!”
“末将在!”
“命汝二人各领一万兵马? 从东而击? 以备不虞。”
“诺!”
这文丑是袁耀向自己老爹特意借来的? 有几个熟悉袁绍军中的将军,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不过怕是文丑也没想到,这才到了袁耀手下,就被予以重任。
此番出征的大将,可都是袁耀心腹? 自己能与众人同列? 更领一万军马,也是心中感激。
又是自为中军,周泰? 陈到随己出征,领的两万兵马,亦向着那淳于琼杀去。
至于官渡大营? 则是由庞统与赵云相守,保准万无一失。
然而此战,最关键的自然在这些。
杀败一个先锋大将,自然不是难事,难的是要给这袁绍足够的刺激来啊!
却见袁耀说定这些,又当着账下诸将的面看向跃跃欲试的甘宁。
“兴霸!”
这唯独用表字来称呼,可把甘宁也抖的一激灵。
浑身毛孔都张开,心知是要有的重要任务来了!
上前一拱手,随着那清脆的铃铛声,就是高呼应道:“末将听命!”
却见袁耀亦是起身而立,拿着兵符,亲手交的甘宁手中道:“兴霸,此番却是汝任务最重,也最是关键。”
甘宁听得更是斗志盎然,迎着袁耀递过来的兵符,一把握住,就直呼道:“公子有何交待,尽管说来,就如当初在那荆州,宁定冒死也要完成的重任。”
袁耀听得连连点头,这才有的些许笑颜道:“此番可不会叫兴霸冒的如此大的风险了。”
“吾已算准,那袁绍必会把粮草放在乌巢,兴霸你领一万兵马,即刻就行,趁着吾大军杀向袁绍大军之际,走小路直去乌巢。”
袁耀边说,边是拉着甘宁来到地图之前,指着那极为不显眼的盲肠小道,低声说道:“兴霸一到乌巢,就行劫粮之举,计必能成!”
“一旦毁了袁绍粮草,那袁绍二十万大军无粮可食,必成瓮中之鳖。”
“把这二十万大军彻底剿灭在此的时机,却在兴霸之手了!”
甘宁听得目露精光,高声而应道:“殿下放心,定把那袁绍粮草,给烧的干干净净!”
到底是当过锦帆贼的,甘宁做这档子事也该是手到擒来之事。
当然了,这袁耀也不会揭人短,只拍的拍甘宁肩膀,再好声问道:“可要副将?”
“求凌操将军共往!”
也是老搭档了!
事情说定,甘宁与凌操带的一万军马,打着袁军旗号,军士皆束草负薪,人衔枚,马勒口,黄昏时分,望乌巢进发。
...
是夜星光满天。
且说沮授在军中,是夜因见众星朗列,乃出中庭,仰观天象。
忽然见得太白逆行,侵犯牛、斗之分,面上极是大惊,连声高呼:“祸将至矣!”
遂连夜求见袁绍。
时绍已醉卧,听说沮授有密事启报,唤入问之。
沮授当下拜而言道:“适观天象,见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牛、斗之分,恐有贼兵劫掠之害。乌巢屯粮之所,不可不提备。宜速遣精兵猛将,于间道山路巡哨,免为袁耀所算。”
袁绍听得怒叱,酒虽未醒,怒气却已冲上心头,直高呼道:“今吾军得势在前,伪帝安能还敢出兵?再说那乌巢之地,哪能是其所能算得?汝何敢妄言惑众!”
这事还真是此理。
谁能想到,袁耀真能“算”的袁绍屯粮之地,就像这沮授夜观天象,就算出那袁耀要来袭击乌巢,都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沮授见那袁绍不应,还要说话,却被袁绍直接挥手打断道:“勿再胡言乱语,免得被吾问罪。”
旋即就是换人押那沮授而出,又是自顾自的睡下。
沮授只得无奈出帐,却掩泪叹息道:“吾军亡在旦夕,吾尸骸不知落何处也!”
也当真不晓得这沮授光是看的个星星,哪里能看出这么多的门道来!
要是被袁耀所知,只怕又要世界观落的一地,说不得还要重新审视审视那于吉,看看这老神棍是不是当真是个“老神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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