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虽是斗将失败,帐内士气却被袁耀的一番话又调动起来,似乎压根就没受到影响。
而相对之下,曹操却因为袁术的那番话,心思有几分沉重。
“奉孝,今日袁公路那番话,绝对不会是无故说起,也不知其是从何把吾军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
曹操这人生性多疑,这会都快怀疑起军中是不是有点奸细来了。
郭嘉在先前是一句话也未说,却不代表未放在心里。
相反,这心中是早就有了些思路。
听得曹操有些纳闷的话,直就应道:“吾看并非是那袁术清楚,而是别有他人。”
“奉孝说的是?”
“正是那袁家公子,袁耀!”
曹操听得面色稍有几分怪异,直感叹道:“自奉孝从寿春归来,似乎一直对那袁家公子刮目相看。”
郭嘉听得只笑道:“丞相不亦是如此,往日里可直是打听荆州消息。”
曹操面上有几分无奈,直接承认道:“观这天下,如今唯有北方袁本初与如今就在面前的袁公路为曹某大敌,吾又如何能不关注呢?”
说着又是有些疑惑道:“不过那袁耀该在荆州还未有动静,莫不是有分身之力不成?”
郭嘉听得直笑道:“那袁耀的确有些古怪,却也只是凡人罢了,要真会些仙人之力,天下哪还会如此纷乱。”
“依嘉之见,想来是这袁术出征之时,其子就早与其说的这些事来了。”
“至于袁耀为何知晓的如此清晰,只怕只能当面问其人,才能知晓了!”
曹操听得却心中冒出个不好的念头来,直问道:“可会是那袁耀亲自跟随其父,来征伐吾曹操?”
郭嘉听得却摇头道:“若是袁耀前来,以其对吾军了解,必知许褚厉害。”
“更是知晓其帐下绝无能力敌者,哪里会叫人来送死?”
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要是袁耀当真对曹操阵中人知晓的一清二楚,那许褚也自然不能错过,又哪会叫人来送死?
况且曹操也非是与袁耀初次交手了,今日在阵前,也确未见得袁耀其人,更未见得其他袁耀大将。
听得郭嘉这般说,更是安心不少。
也是暗自庆幸,幸好是让曹昂诈伤了一回,把袁耀留在了荆州,要不然还真是麻烦。
放下忧心,曹操也直就考虑起后续事来,接着问道:“然如今袁术得其子提醒,恐怕也要猜测吾军大将去往何处,若是被其思虑得手,只怕要出问题来。”
郭嘉听得却直笑道:“丞相勿要忧虑,咱们不正是擒来一敌将,此正是有用之人啊!”
曹操一听就知这郭嘉又有了“坏主意”,忙请教道:“奉孝可有何主意?”
却见郭嘉直是一笑,就与曹操说道:“丞相该是请那敌将而出,配合咱们演出戏来了!”
言罢,就是上前附耳,说起早早想好的计策来。
直是把那曹操说的眼神都发亮了!
…
陈兰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
四个人啊!
那特娘的可是有四个人!
怎么好死不死,那许褚偏偏就找上自己了呢!
更要命的是,自己也当真不争气,竟然还晕了过去。
日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啊!
“唉!也别想这些人了,如今受困与敌军之手,说不得明日小命就没了,想这些还有何用!”
好不容易醒来的陈兰,也是想起了自己晕厥前的场景,心里有一茬没一茬的胡思乱想,当真不知未来会是如何。
正是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帐外忽然传来一个自己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来。
“那敌将可是醒了?”
“回许将军,已是醒了有一阵了。”
许将军!
正是那许褚啊!
陈兰只觉得自己心里是一阵抽搐,接着就看着帐门被掀起,一个高塔一般的身影当先入了帐。
“嚯!可当真醒了!你这囊货倒也是有意思,战场上那般吵杂你都醒不过来,这一入了军营之中,倒是醒的快。”
陈兰没搭理许褚这明显是嘲讽的话语。
说实话,就内心上而言他也不敢随意说话。
说的软弱话吧,那实在显得自己太无用了。但要说的些强硬话语,又生怕惹得这莽汉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宰了。
陈兰可实在不想冒这风险。
反正陈兰已经想好了,这若是曹操招降自己,那自己一定直接就降了。
反正什么都比不上小命的重要性不是。
受过一次许褚双锤在眼前,陈兰可当真不想再感受一回临死的滋味了。
而许褚见得这俘虏之人丝毫不接自己的挑衅,自讨了个没趣,本觉是受了轻视,然受的曹操号令却也不好随意发作。
只狠狠问道:“你叫何姓名?在袁术帐下为何职?”
陈兰心道这许褚果真是个匹夫,自己一句未言,他就这般凶狠,实在喜怒无常。
不敢托大,只老实应道:“在下陈兰,乃是后…袁术帐下偏将。”
看着陈兰这般没骨气的模样,许褚也实在不想再折磨他了,更是懒得与其言语,直说道:“陈兰,丞相要找你问话,随我来。”
言罢,也不管这陈兰初是醒来的身体状况如何,就是当先抬步而去。
陈兰心知当下可是决定自己小命还能不能留的关键时刻了,虽是脑袋晕晕沉沉,也不敢不去。
连忙就起身跟着许褚而去,心头没有别的心思,只有投降的念头了。
也不记得走的多久,陈兰直跟着许褚一路走的一处大账面前。
自被留在外,却见许褚先行通报。
不多时,就听那曹操声音响起道:“请陈兰将军入账!”
听得这还算有些客气的招呼,陈兰心下也是定了几分,忙是入的帐内。
却见曹操坐与案前,边上除了一文士,就是那许褚了。
说实在的,作为被俘之人,陈兰也不知道如何如何面对曹操。
不过还是那句话,太软弱丢了骨气事小,太强硬丢了小命事大。
稍稍一犹豫,陈兰就行礼道:“拜见丞相。”
曹操也当真没想到陈兰上来就是一副请降的模样。
丞相这职,不用想也知道那袁公路必不可能认。
陈兰这般说,已经就是服软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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