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认得那太史慈?”
待张英被放走,张辽也是按耐不住,当即问道。
“哈哈,我连那太史慈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是不知,如何能认得?”
见得众人疑惑之情,袁耀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道:“只是那太史慈当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此去征伐刘繇,吾等最大的敌手恐怕便是他,我如此说,不过是让他们心生间隙罢了。”
听得袁耀豪不隐瞒的话,众人才是恍然大悟。
张辽也是无不赞叹道:“公子才思敏捷,对这天下英杰更是如数家珍,着实让张某佩服。”
张辽一点不怀疑袁耀的眼光,于糜的人头已经证明了周泰的武勇,同时也验证了袁耀的眼光。
却听边上的乐就又是上前说道:“那太史慈既是如此了得,刘繇却不让他领兵,只让这张英而来,我看刘繇也不是什么知能善任之人,必不是公子对手。”
袁耀心道这乐就别的本事没有,当自己捧哏倒是恰到好处,这自己正想怎么装逼,他就递来了话筒。
袁耀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就是一脸严肃说道:“带兵打仗,切忌大意轻敌。此战为何如此顺利?皆因那张英见我年幼,只以为我不会兵略,疏忽大意罢了。”
说着也是一顿,看着场内的诸将再是说道:“正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如今这血淋淋的先例就在眼前,吾等如何还能再犯?只应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张辽听得叹道:“袁公子所言大善,张某本也是对生擒了那张英颇是自得,如今听公子一言,也是惭愧。”
那是你张文远牛逼,要是我袁耀生擒了敌将,我能让人直接把我吹天上去。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要装逼。
只是为博取威名,好尽快收了江东罢了。
心中吐槽一句,袁耀面上却是哈哈大笑道:“文远兄不必如此,且与我一同会会那东莱太史慈!”
五千兵马几无损失,又是带着三千降卒,袁耀直往神亭岭而去。
…
袁耀在牛渚大破张英的消息很快传至了刘繇处。
刘繇是怒不可遏,见得张英灰头土脸的回来,当场就要下令斩了陈英。
还是谋士薛礼连连劝阻,才让刘繇暂熄了火,只让那张英戴罪立功。
可怜这张英,好不容易在袁耀手里逃的一命,结果回来还被刘繇所迫,心里说是没有怨气也是假的,只是毕竟是自己失了阵,也无话可说。
只是眼瞥见边上的一年轻小将,忽的就想起了袁耀最后那番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这太史慈是否与那袁耀相识,只是憋闷在了心里。
“如今袁耀已是逼近秣陵,吾等如何是好?”
却听薛礼应道:“为今之计,唯有使主公亲自领兵,往神亭岭拒守袁耀,否则让那袁耀过了神亭,则无险可守,当真危矣!”
刘繇纳其所言,让薛礼,笮融看守城池,自己则是带着诸将往神亭而走,驻于岭南。
袁耀则是驻于岭北。
双方隔岭而望,皆未轻举妄动。
…
待刘繇大军到达神亭的第一夜,袁耀就是召集了诸将,商议破敌之法。
却听蒋钦当先提议道:“主公,这刘繇才至于此地,不若趁其立足未稳,突袭而至,杀他个措手不及。”
经历了牛渚一战,蒋钦的态度也是改变了不少,如今也是主动献计了。
袁耀沉凝片刻,却也没是答应。
一来这刘繇虽在整个三国之中虽然不显山露水,却到底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不可轻视。二来还是因为太史慈。
个人的武勇在战场上重要吗?
或许在大规模的集团军作战中,个人的武勇会显得微不足道,但在某些时刻,个人的武勇往往会对战争的结果有直接的影响。
突破,斩将,护卫,殿后。
若是自己一场突袭直接就遇到了太史慈,很有可能被其生生截断,届时陷入其中,反而不利。
所以关键还在这太史慈身上。
可自己又没有小霸王这武勇,如何是好?
思量再三,袁耀决定还是冒险一次,以期速战速决。毕竟现在只是初冬,若是真正入了冬,可真是不好打仗了。
说是冒险,其实对袁耀不过也只有一丝丝的危险,毕竟袁耀这么惜命,哪能真把自己置于险地。
只听袁耀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我欲使一离间计,以叫那太史慈无用武之地。”
众人一听,也是各个全神贯注以待下文,只是这越听脸上越是怪异,直到最后绕是周泰也忍不住赞叹道:“主公真算是妙计频出,吾当真佩服!”
众人皆是点头赞同,只有乐就虽是赞同亦有不解。
要说这些人之中谁认识袁耀时间最久了?
那妥妥就是自己啊!
只是看着众人各个倾佩的脸庞,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最看不懂公子的那个?
这还是自己认得的那公子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好像这一切的变化都在我乐就眼皮底下发生的啊,只是到了今日,才是真真切切觉得公子当真算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罢了,总是好事一桩。
袁家之福啊,主公之福啊!
…
袁耀不知道乐就的心里变化,知道也顾不上这打酱油的角色。
次日一早,他就带着张辽,周泰,蒋钦这三个军中最强战力,又引了十数骑精锐,往岭上而去。
对面刘繇军的斥候立有所觉,立马去找岭下的刘繇汇报。
“只有十数骑?那可是良机啊!主公,让我领百骑,去把那袁耀捉来!”
听得斥候汇报,刘繇还未开口,边上一将,背上负着双戟,手持一把长弓,抢先说道。
刘繇心中暗自不喜,只是应道:“子义,你还年轻,不识兵法,那袁耀必是诱敌之计,吾等不可轻动。”
这说太史慈年轻,实际上也是不小了,甚至比起张辽都大了三岁,比起袁耀,那快要年长近十岁了。
只不过在刘繇眼里还是个年轻人,颇是不被重视,屡次请战,皆以这年轻的理由给是拒绝。
心下恼怒,又觉是天赐良机就这么错过实是可惜,极为不服,竟是自行就往那岭上而去。
刘繇知晓只是轻笑一声道:“年轻人自以为是,且让他自去吃点苦头罢了,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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