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刚坐下来,床上的人便弹了起来。
眼睛都没睁,便皱着鼻子到处闻。
时秋寒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易尘?”
闻了一圈,易尘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贴,这一摸不得了了。
“唔?我的贴贴呢?”他立马爬起来又开始满床的找,“不行不行,我又忘了…”
爬来爬去,哭丧着一张脸想哭,“呜呜呜,腺体贴没了,信息素又要乱飞了,讨厌…”
“臭腺体…总是不听话…”易尘抽抽搭搭的把整个大床弄的乱七八糟,可还是找不到他想找的腺体贴。
于是又逐渐暴躁,“叫你乱飞,再乱飞就给你切掉…”
时秋寒哪里想到醉成这样,易尘都还在担心着腺体贴,担心信息素乱飞。
看到刚被自己撕下来丢在垃圾桶里的东西,忍不住头疼。
他左右看了两眼,在床头置物柜上找到了一盒还没拆封的腺体贴,抽出来一个递到他的眼前。
“是这个吗?”
易尘睁开一只眼睛,朦胧的看着面前这只大手,然后往前一扑便狠狠抓住了。
“唔,终于找到你了。”
时秋寒整条手臂都被他抱着,一时间没敢动,“易尘?”
易尘一只手抓住腺体贴,一只手攀在男人的手臂上,似乎根本没听见男人的话。
只是自顾自的喃喃道,“唔,你的味道真好闻。”
闻言男人心脏突然快跳两拍,若不是知道这小东西醉了,他都要以为这小东西在跟自己调情。
“真好,做梦都能梦到,好舒服。“易尘抱着抱着,直接把男人的手臂压在怀里趴下了,“…唔,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凉凉的,睡觉好舒服。”
时秋寒,“???”
他皱眉想将手臂抽出来,可易尘却越搂越紧,到最后腺体贴也不要了,双手双脚都要往他跟前蜷。
“易尘,你再这样我就要做坏事了?”男人忍不住警告他。
床上人眼睫动了动,“做坏事?”易尘眉头突然拧紧了,然后挣扎着摇头,“不行不行,明星是不能做坏事的,传出去多不好…你不能做坏事哦~”
时秋寒姿势扭曲的蹲在床边,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易尘心里清楚着呢,不但知道自己是谁,还能转一转脑袋,考虑到他公众人物的身份,也是不容易。
见人真的不愿意放开,他干脆就着这样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将易尘反过来平放在大床中央后,又再次低语,“现在不放,明天早上可别后悔。”
易尘扯了扯唇角,随即身后飘飘忽忽的跑出来一股勾人的味道。
就这样似乎还嫌不够,下巴在男人腕上蹭啊蹭啊,眼睛也不睁,就是这么无声的折腾。
时秋寒被他闹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无奈之下,只能动手撕了腺体贴重新给他贴上,易尘才渐渐安静下来。
男人盯着他这红扑扑的小脸看了半晌,估摸着一直以来,这幅腺体给他压力不小。
现在又生了这种荒唐的事情,正处于不安的状态,连睡着了精神也不能放松,满世界的找腺体贴。
时秋寒觉得可爱,但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
第二天一早,易尘因为和经纪人有约,被手上的通讯器震醒,然而昨天实在喝的太多,他大腿往身边人的腰腹上一架,就又要再次睡过去。
可惜手下的触感实在太好,他纠结了十来分钟,还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然后这一睁眼,易尘瞳孔都自动放大了,当初那三天醒来时没看到的惊悚画面,终于再次重现了。
昨天他喝到大半夜才回家,时秋寒却也没没闲着,先是在军部开了许久的布防会议,回来又被他撩了一通,一直到天亮才合眼。
此时被易尘惊悚的动静一闹,也才堪堪睁开眼睛。“…醒了?”
易尘看着男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下意识掀开被子往里看。
时秋寒扯了扯唇角,回忆起昨天某人的状态,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知道紧张了,昨天喝酒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人捡尸?”
易尘抖了抖唇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男人坐起身来,“现在不就被捡了。”
易尘,“。”
他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可任由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明明他一到就让管家走了。
“想不起来?”男人从床上下来,将穿了一夜的衬衫脱了下来。
这一动作吓的易尘连忙转身,“…我都喝醉了还怎么想起来,是你去接的我吗?”
“不是。”时秋寒随手拿了佣人方才送进来的衣服换上,“人家会所见你脑门上写了醉鬼两个字,便让人贴了寻人启事,这不,正好把你领回来。”
闻言易尘无语极了,“我才不信!”
“嗯,不算太傻。”换好衣服,时秋寒让博纳德进来了一趟,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便将易尘的手拉了过来。
易尘迷茫,“…你干嘛?”
时秋寒手上是军部特意为高阶级别人士研制的监测手环,不光能监测身体数据,还能屏蔽信息素外泄,对于腺体保护来说是个很好的加强方式。
“这是新型腺体手环,能帮你控制信息素,平常也能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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