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预言依然如同断头台一样,刀片摇摇欲坠,现任水神?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的让人疑惑。
枫丹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呢?
来不及让他?沉下心去思索,通天也只能言尽于此,更多的,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直到仆人的状告上场,最后一块预言石板的出现,也让所?有人惊愕。
“石板之上,预言到了我?们审判水神?的画面。”
那维莱特将石板放在通天身前,作为旅行者推荐而?来的帮手,又有了他?的点拨,此时那维莱特也交付了通天信任。
这却让通天冷笑,“为何要按照预言来走?这天命,终究在自己手中!且去看看吧,愚人众的执行官又有什么说法。”
仆人站在台上,一桩桩一件件地说着芙宁娜的过失,她?的怯懦、失职、弱小?……
“你,真的是枫丹的水神?吗?”
台下哗然,人们的猜疑、审视的目光像是刀剑一样,指向台上的芙宁娜,站在这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她?不住的摇头,却又在想要退缩的时候,强硬地撑起自己的气势来。
“我?当然是枫丹的水神?!”
“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呢?”
“我?、我?……原始胎海,如果我?不会溶解于原始胎海,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她?心里畏惧着,可是语气却那么地自信,站在聚光灯下,有着我?即神?明的傲然。
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歌舞剧演员,也无怪乎此吧,在世人眼里,她?能完美地还原那个角色。
通天也站在了高台上,他?欣赏芙宁娜,他?非偏爱披毛麟角之辈,只是爱乎它们的纯粹,同时,他?也偏爱那些心有大爱,执于一道的人类。
像喜爱一往无前的哪吒,纯粹无暇的云水,牢记恩义的夜叉……
一个人类,五百年的独角戏剧,通天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芙宁娜只是个普通人,也一如预言中那样,她?即将经受审判,哀恸于枫丹淹没的结局。
啧,这天理真不是个东西。
“芙宁娜……”
那维莱特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站在他?一旁的通天能听见,他?隐匿了身形站在那维莱特一旁,也只有那维莱特才能看见他?。
“我?的友人哪吒曾言道,他?不信命运无法打破,不试着拼尽全力,又怎知不会赢呢?
那维莱特,五百年,对于一个人类而?言,太痛苦了,如今,又是何必呢?”
那维莱特无法反驳,可审判庭上,即使他?出言,也无法阻止万众的目光。
芙宁娜有被溶解的反应。
她?的侥幸被击破,也只能怔愣在原地,可来不及阻止,预示机飞速闪动?,那片光幕给出了一个答案——水神?有罪,死刑。
“怎、怎么可能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失去了颜色,舞台上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真的好?累啊。
灯光闪烁之间,通天与那维莱特来到了预示机中的那片空间。
白色礼裙的女孩子正等在那里,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们。
“奇怪,我?的预想里,没有你呀。”
女孩子有些好?奇地看着通天,她?旋转着裙摆,在他?们两人中小?小?地跳了一圈,又好?奇地凑到两人身前。
“很疑惑吧,你们好?,我?是芙卡洛斯。”
她?向两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我?会为你们解答一切的疑惑,关于水神?……”
不等两人开口?,她?便说起了一切的起因来,前代水神?留下的烂摊子,她?的办法……
天空中破开了一道口?子,那是被撕裂的空间,绚丽的原始胎海海水从中倒灌,宛如天河倾泻,向着枫丹地域而?来。
“水!涨水了!快避难啊!”
娜维娅是反应得最快的一位,她?吆喝着刺玫会的成?员们,与她?的帮手一起解救着那些弱势群体。
“快!西尔弗,你自己也要小?心!”
竭尽所?能地,娜维娅拉起了一位脸色苍白的女士,将她?送上甲板,船随着海面的上升也漂浮了起来。
通天还在芙卡洛斯的空间之中,这场天河倒流,来势汹汹,独独钻了这个空子。
直到娜维娅一脚踩空,她?有些慌乱地想抓住什么,却只看见远方朝她?扑来的西尔弗与迈勒斯。
“小?姐!”
恐慌之下,却只见一道绿影闪来,“凡人,小?心些。”
魈还是那副表情,就是没什么表情,特别是面对陌生人,但?是这只是小?鸟的保护色罢了,其实他?的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西尔弗与迈勒斯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娜维娅,也同时松了口?气,眼泪花差点掉下来。
“小?姐,你也要更小?心啊,刺玫会的大家都更担心你!”
娜维娅有些恍惚,眼前的两人好?似有一瞬间与纯水精灵的模样重合,最终又像往常一样,站在了她?眼前。
她?只能胡乱点点头,又回头看那个帮了她?的人,他?也尽力地救着人,除了他?,还有四位,一看就是璃月人。
他?们辗转腾挪,速度极快,力量也强,比之他?们更加有效率。
原来是受哪吒之托来此的夜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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