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沸腾的虎亢山（上）

    “你已经做好准备要启动虎亢山历史上第一次的‘虎亢三重峦’了吗？”方巾道士徐湉正色问道。
    “是的，我准备好了。”白鸟舞回答道。
    “你知道自己即将面对虎亢山外城、内城和虎亢殿的挑战，并且一旦开启‘虎亢三重峦’，如果不能成功，你便自动放弃了未来100年前往信仰之碑的机会？”徐湉继续问道。
    “是的，我知道。”白鸟舞再次回答道。
    “你知道一旦开启‘虎亢三重峦’，在挑战的过程中，拳脚无眼，兵器无情，你可能会面临受伤甚至死亡，即便如此，你也要坚持开启？”徐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的，我仍然坚持。”白鸟舞一双明眸紧盯着徐湉，丝毫没有犹豫。
    “好的，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虎亢山外城的虎啸台，去到那里，你便可以开启‘虎亢三重峦’的程序了。”徐湉见白鸟舞心神丝毫没有动摇，也只能如此说道，“我还是专门翻了好久的古籍，才直到这个古老的开启仪式的方式。”
    “虎啸台？”白鸟舞问道。
    “是的，虎啸台。在虎啸台有座巨大的魔法编钟，等你敲响了那台魔法编钟，魔法的力量会将钟声传遍整个虎亢山，那时所有人就知道你了，接着，便由得你从外城开始挑战了。”徐湉回答道。
    “好的，那我们过去吧。”白鸟舞眼中闪出一丝兴奋的色彩。
    虎啸台位于虎亢山外城的深处，一路之上，或许是由于宇文拓等人的张扬，整个虎亢山外城有很多人已经听说了：一个来自外面的旅客，竟然想不自量力地开启“虎亢三重峦”这个神圣的仪式。
    在白鸟舞和徐湉向虎啸台行走的过程中，逐渐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身旁开始议论。
    “就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外乡人吗？他知道这么做是不可能成功的吗？”有人说道。
    “我看呀，就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出名。这个年代，为了出名，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有人回答道。
    “但是他不知道刘煓山主的风格，可是那种极为传统务实的风格。山主他最讨厌有人哗众取宠，为了出名瞎做事情，搞不好他会被直接问斩呢……”有人悄声疑惑道。
    “所以他是外乡人啊，他根本不知道虎亢山的风格。我赌一个铜矾，他的下场一定很惨。”另一人悄声回答道。
    “或许他真的是急切地想要前往信仰之碑？”有人还抱有一丝幻想。
    “怎么可能？很多人也急切啊，但你要不拼运气，要不拼实力。没有足够的实力，又不愿意拼运气，那不就是刘煓山主口中典型的不自量力吗？”有人回答道。
    在越聚越多的人群中，白鸟舞看到了空苦和尚。
    半年不见的空苦和尚，听闻有人想要开启“虎亢三重峦”，凑热闹似的过来观看，没想到直接看到了他的熟人。
    “白鸟武，竟然是你……？”空苦和尚吓了一跳，有些生气地对徐湉说道，“你怎么能让他启动这个仪式，你是在害他啊！”
    徐湉无奈地说道：“我反复提示过风险，但是他还是坚持啊。”
    空苦和尚看着白鸟舞，急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去信仰之碑，但我也根本没跟你提过这个仪式，因为这个仪式真的非常危险。开启仪式之后，你几乎成了虎亢山的公敌，那些内城和虎亢殿的人，很可能会直接以对抗为名，取你性命的！”
    空苦和尚这样直接的说法让徐湉皱了皱眉，徐湉连忙解释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不一定真的会这样的。虎亢山还是很尊重传统的，既然你开启了仪式，那就会按照传统的程序来。”
    空苦和尚的声音更大了：“虎亢山的山主叫做刘煓，他的确尊重传统，但也正是因为他特别尊重传统，所以才极为反感投机取巧的人。你开启了这个仪式，如果你只是怀着侥幸心理想试一试，当他发现你根本没有‘可能成功’的实力后，他会惩罚你的！”
    听到这里，白鸟舞扬了扬眉，摇头道：“我没有怀着‘可能成功’的想法……”
    空苦和尚一喜：“这就对啦，那你还是快点放弃吧。面对结丹和元婴，你怎么可能成功呢？你千万别存着侥幸心理，会遭到……”
    白鸟舞直接打断了他：“我怀着的是‘一定成功’的想法。”
    空苦和尚：“……”
    白鸟舞正色说道：“既然我选择了这个仪式，我就一定会成功。不管前方有结丹、元婴，我都会一一挑战下来。”
    “我知道你很强，我自愧不如，但你这么说，会不会太小看虎亢山的诸多才俊了？”此时，宇文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边上说道。
    在他身边，白鸟舞看到了那个在虎亢山外城众星捧月的小采姑娘。
    小采姑娘此时正带着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白鸟舞，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很特别，但也没想到你特别到了这个地步……你很可能会死的，你不怕吗？”
    白鸟舞看到小采，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他只是摇摇头，神情坚定，毫不动摇，保持了沉默。
    徐湉叹了口气，说道：“劝是没用的，我和白鸟武起码相处了半年，在这半年中，他一直保留着前往信仰之碑的一副心愿铠甲，坚持了六场破壁对抗。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非常认真的。”
    “半年？同一副心愿铠甲？怎么可能？心愿铠甲在每次破壁对抗中都会削弱的啊！”听到这里，苦无和尚大惊失色。
    “是的。但是他坚持下来了。他被击中过，也努力闪躲过，但无论如何，他从不要求换一个心愿，启用一副新的心愿铠甲。”徐湉有些无奈又有些佩服地解释道。
    “天呐，这真是不可思议。”苦无和尚感慨道。
    “你或者是一个装成英雄的傻子，或者你是一个伟大的英雄，而我们都是傻子。”看到白鸟舞和徐湉坚定地向虎啸台走去，小采喃喃地说道。
    她发现白鸟武的背影尽管瘦小，但却有种特别的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