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外城领主

    翌日，白鸟舞来到了虎亢山脉最外侧。
    和昆珏山脉分块状的二十八领地不同，虎亢山脉是环形的领地分布。
    在虎亢山脉的最外侧，可以看到最外围的一片村落呈扇形分布，星星点点的有一些高大的寺庙。那里便是外城领主所在的地方。
    白鸟舞随意走进一间寺庙，里面是一个光头和尚正在背对着坐在蒲团之上，手上“当当当”地敲击木鱼，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喂。”白鸟舞压低嗓子，粗鲁地问道，“我想去信仰之碑，你知道怎么过去吗？”
    这光头和尚猛然回身，一眼看上去竟然五官还颇为讨喜，浓眉大眼，虽不算英俊，但相貌端正，还颇有一丝英武之气。
    这光头和尚说道：“我也想去那信仰之碑，但是不是要抽签等候排队吗？……咦，等等，你这干瘦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你还不是领主吗？那可不行，你得先去成为外城领主。”
    白鸟舞问道：“我怎么成为外城领主呢？”
    光头和尚回答道：“你首先得有炼气期的修为，然后你得去祈愿堂测试对于虎亢山的忠诚，参加书院的心志学习，之后才能成为外城城主……”
    白鸟舞皱眉道：“这么麻烦的吗？那我要花多久才能成为外城城主？”
    光头和尚想了想，说道：“少说也得大半年吧……这还算快的呢。书院里面的修习还是很长的呢。那里面算是接受虎亢山的修行基础，你必须通过修行考核才能离开书院。”
    听到这里，白鸟舞的心里一下子就凉了。
    大半年的时间？那也太久了吧。
    如果翼归辰真的在神之裂隙的死亡禁区有一线生机，那么这么长的时间，估计要能挺过来就挺过来了，要没挺过来那估计都凉透了。
    自己去信仰之碑还有意义吗？
    “信仰之碑……可以复活已经死去的人吗？”白鸟舞怀着一丝侥幸问道。
    光头和尚摆手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去过信仰之碑。原来你是想要去信仰之碑复活已经死去的人啊，但你为何要这么着急呢？”
    白鸟舞叹了口气：“我希望他还没有死……我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光头和尚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节哀顺变吧。”
    白鸟舞继续问道：“那成为外城城主之后，我还需要等多久才能取到信仰之碑呢？”
    光头和尚道：“那就要抽签看你运气了……这虎亢山脉分成虎亢殿，内城，外城三大区域。”
    “虎亢殿全是山门高层，必须是仙人修为或者仙人修为的直系亲属和弟子。他们中很多人都已经去过了信仰之碑，所以每轮想去的人并不多。再加上他们总人数也少，所以他们抽签去到信仰之碑的几率大概是两人中取一人。”
    “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多去几次信仰之碑呢？”白鸟舞奇怪地问道。
    “因为信仰之碑的祈愿会丢失信仰之力，积攒信仰之力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呢。”光头和尚解释道。
    “信仰之力？但我从来没有信仰啊。是不是我没有信仰之力，即使去到信仰之碑，也没有什么效果？”白鸟舞有些失落道。
    出乎她意料的，这个光头和尚笑了：“不，你一定有信仰之力的，绝大多数人都有，每个修行者都有，只有那些行尸走肉的没有灵魂的人才没有。只是你一直没有察觉到而已。”
    白鸟舞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问道：“那关于内城和外城去到信仰之碑的几率呢？”
    光头和尚解释道：“内城领主全是结丹修为的强大领主，以及他们的直系亲属和弟子，他们抽签去到信仰之碑的几率大概是十中取一。”
    “至于外城领主……则是我们这群炼气和筑基修为的领主，共计二十余名。但由于每两轮才能取一名领主前往信仰之碑，所以抽签抽中的几率大概是四十中取一。”
    白鸟舞再次皱眉：“这几率这么低的吗？每轮是多长时间，每年算一轮吗？所以每年只有两名或者三名领主能前往信仰之碑参拜的吗？”
    光头和尚摇头道：“一轮可是五年。虎亢殿报名去往信仰之碑的人很少，所以他们也是两轮去一次。每五年去往信仰之碑的只能有两人次。毕竟是虎亢山独有的七大圣地之一，哪里有那么好去。”
    白鸟舞疑惑道：“但是中立之地的预言小屋不是就可以随意前往吗？”
    光头和尚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白鸟舞，说道：“原来你是中立之地过来的啊，怪不得看着脸生！你怎么能把预言小屋和信仰之碑比，这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白鸟舞确实不知道其中差别，问道：“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光头和尚解释道：“七大圣地之所以是七大圣地，均是因为转染到了一丝仙人层次之上的气息。信仰之碑可算是现在乾元大陆唯一活着的神力啊！”
    “但是预言小屋沾染到的是什么？只是摘星子而已。摘星子虽然也是很了不起，但毕竟只是她的丈夫而非她自己成神，所以离神力太过遥远，噱头大于实质罢了！”
    白鸟舞完全无视了对于摘星子那一段，她只是激动地问道：“什么叫活着的神力？信仰之碑真的还有神力，可以回馈信仰和祈愿吗？”
    光头和尚解释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那么着急地想去信仰之碑。”
    “……至于你问到的信仰之碑的效果，那当然还有神力啦！信仰之碑有几率可以实现或者回馈祈愿者的愿望。可惜就是具体的机制还不清楚。”
    “依据流传，回馈愿望和愿望本身有关，和祈愿者信仰的虔诚程度有关，似乎还有一些不好理解的其他因素有关。”
    白鸟舞点点头，问道：“谢谢你的告知……最近的一次可以前往信仰之碑的抽签是什么时候？”
    光头和尚笑道：“你还算幸运的，大概就在一年多后，就有一次前往信仰之碑的抽签。如果你顺利通过了祈愿殿，再通过了书院的考核，正好就可以赶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