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嬴不器直接的问题,牛金牛沙鲁丝毫没有气恼。
牛金牛沙鲁露出一副笑容,说道:“翼火蛇是纯粹的冷血动物,眼中没有种族,只有利益。你只要向它允诺比现在更稳定、更丰富的食物和淡水,我觉得翼火蛇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也会给好战派施加压力。”
嬴不器再一皱眉:“怎么听起来像是人类妥协地向翼火蛇固定进贡一些资源,来维系和平稳定一样,我不确定人类团体是否能接受。”
牛金牛沙鲁叹了口气,说道:“想要和平,哪里有简单的代价。如果人类一直骄傲地要主宰,异兽也觉得不甘心被人类霸占,那永远没有真正和平的一日……”
“……我是真心觉得,如果人类真的可以放下骄傲的面子,反倒不如咱们早些建立沟通,分配好利益,才可能有长久的和平。异兽其实是简单的生物,我们求得就是生存的空间。”
嬴不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觉得人类和异兽的冲突,主要原因是人类骄傲的面子问题吗?”
牛金牛沙鲁点点头:“或多或少,是的。并且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人类总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主人,占据了对于生存来说最好的资源,并且从未想过与异兽可以平等的谈判协商。”
嬴不器问道:“之前你们尝试过协商吗?”
牛金牛沙鲁道:“当然。那时候我好不容易劝说了主战派的心月狐和我一起,去神息镇想要和赫连达谈判一下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是想诚恳地沟通一下,看看能否把事情解决一下……”
“……谁想到赫连达根本不给我们交流解释的机会,我们刚一进入神息镇,就遭到了攻击。即便我们大声解释,他也完全不予理会。这也导致后来心月狐埋怨我,留下了我脸上的伤疤。”
原来他眼角的伤疤是这样来的……嬴不器想到。
“但是,赫连达的确和我们说过,你算是中立派的异兽,为什么还会攻击你呢?”嬴不器奇怪地问道。
“可能在他看来,中立的异兽就应该是不闻不问,两不相帮,甚至在自己的地盘自生自灭,乖乖等死吧。”牛金牛沙鲁显然对于赫连达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实际上,我们之所以中立的原因,正是因为我们暂时不缺食物和水源,我们毕竟不是肉食类的异兽。主战派也未必希望主动发起战争,只是因为为生存所迫,又无法谈判,不得不发起战争。”沙鲁继续解释道。
嬴不器算是基本上完全理解牛金牛的想法,也大致能够理解目前神之裂隙附近的局势和双方的动机了。
他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回去神息镇,和我的同伴商量一下这个想法。无论结果如何,我会回来这里,帮你们治疗一下胆结石。”
牛金牛沙鲁喜道:“如果这样那真的是太好了!来来来,我先送你一程,告诉你怎么回去神息镇。中间路上有些曲折,你可能需要坐上一些标记,千万不要下次来的时候找不到路。”
嬴不器补充道:“不过为你们治疗胆结石我有一个条件……”
牛金牛沙鲁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嬴不器看到沙鲁一副紧张的表情,笑道:“应该对你们不是什么困难的条件,就是我取出的你们的胆结石我要收集起来带走,相信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牛金牛沙鲁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个当然可以了。如果真像你所说,这种结石本身就是我们体内生病的地方,切除了之后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途,给你好了。”
嬴不器走上前,轻轻拥抱了牛金牛沙鲁一下,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至于柿子林,我建议你们还是可以吃,但要少吃,搭配一些其他食物,结合你们本身的修为,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说完,牛金牛沙鲁就带着嬴不器,指示着他往神息镇的方向走去。和嬴不器来时的路不一样,回去的时候沙鲁没有带他经过那团神秘的白雾,而是绕了一条道,走上了一条大道。
当赢不起问起白雾的时候,牛金牛沙鲁笑道:“这白雾也算是神之裂隙附近的一个奇怪的地方,不时在一些地方会有,但可能短则几个时辰,长则十天半月,又会消散,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和牛金牛沙鲁道别之后,嬴不器回到了神息镇,回到镇上的时候,他听到翼归辰正在和向芸儿争论刚才打赌的结果。
翼归辰说道:“明明是我们战胜的异兽更多,应该算是我们获胜。”
向芸儿不屑道:“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好意思吗?关键是我把对方的心月狐压制性击败,迫使对方撤退,你们就算多杀了一些娄金狗,那也不能算是对战局有多大影响啊。”
白鸟舞不知为何,看着向芸儿就有些不爽,一向温和的她也据理力争道:“一开始的打赌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说好了看杀死的异兽,心月狐最后你也没杀死,算不得数,那自然就要比较娄金狗咯。”
向芸儿看着白鸟舞:“随便你怎么说,但要让我们承认让你们领导行动,我是不答应的。”
铁皮人奥尔托伦斯憨憨地说道:“那开始的打赌就作废了吗?说好了不算话,这是不是不太好?”
向芸儿瞥了铁皮人一眼,娇笑道:“女人都是善变的,你没听说过吗?”
白鸟舞气鼓鼓地说道:“我就从不善变。”
向芸儿笑道:“那说明你还只是个小女孩,还没有成为女人。”
白鸟舞少见地有些生气,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向芸儿看着白鸟舞的身材,虽然不是飞机场,也算得上玲珑有致,但比起自己不戴束胸的身材还是差的不少,她掩嘴轻笑道:“问问你边上那个男孩子,让他告诉你什么女孩和女人的差别呗。”
白鸟舞扭头看向翼归辰:“你说!”
翼归辰吓了一跳,怎么莫名其妙惹火上身?
他连忙摆手道:“我哪里知道了,你别听她瞎说。她说话就是不着调,不算撒谎,但也飘忽的很,你别受她影响了。”
嬴不器走近大家,苦笑了一声,招呼道:“先别讨论这个了,谁胜谁负,谁领导行动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我这边反倒有些更重要的信息,需要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各个势力的人聚到了嬴不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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