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让陈鸿明回家,自己一行三人回去就好。
陈鸿明却不肯,一定要送江容回到家里才安心。
江容头疼,江容想同朱三与简松商议下买地与买房的事,实在不愿意这陈鸿明听到,这陈鸿明摆足架势是想追求自己,可是又啥也没说,又没送啥,想拒绝他都没得办法拒绝。
头疼的江容就看着朱三,示意朱三赶走陈鸿明。
朱三笑嘻嘻的同陈鸿明讲,“这里是简大叔的地盘了,应该没有不长眼的人惹事生非了,那木少峰也不行的。”
陈鸿明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上次看舞狮子时,小卫就走散了,我现在天天做恶梦梦到小卫走散了,一定要把她送回家里我才安心,不然睡觉都不安稳。”
简松也是人精,看江容的意思肯定是想同朱三商量啥,于是也劝陈鸿明回家,这里路也不远,简松一向人缘好,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陈鸿明笑道,“朱兄送完小卫回家,也是要回大新街的,不正好同我一起同路回家么?”
朱三公子郁闷,他很想说我今晚不想回家去了,就住在小卫家,反正小卫家大得很。可是那一会他义正辞严的谴责过简松不应该带大家来名声暧昧的地方来吃饭了,现在他一个单身男子,宿到一单身女子家中,不也一样是对名声有碍么?
名声这个东东,是双刃剑啊。
江容也没办法,心里发狠晚上要把要做的事写在纸上,直接送过去给朱三就好。
可是许多事是要讨论的啊。江容在心里哀嚎。
其实本来没什么的,若是不顾及陈鸿明的感受,直接对他讲,我们有事要商量,请你不要烦我们。
可是江容需要朋友,她不能一个人寂寞在广府呆着,一定要有本地的朋友一起吃喝玩乐。有再多的银子,如果没有人一起吃喝玩乐,这寂寞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陈鸿明是本地第一个对江容表示友善的人。
目前江容对陈鸿明的判断是,善良,宽容,忍让,这都是美德啊,可惜的是这些美好的品质离江容太远了。
江容的个性,习惯人家先对自己示好,然后再对对方更好。
陈鸿明只是示好,没有明白的讲出来在追求江容,所以,江容当他是一般朋友。
若真是觉得对方相处愉快,有追求的诚意,江容就会去调查对方家世是否清白,是否订亲符合追求自己的首要条件,单身未订亲。
前几天的事,虽然江容很生气,但是错也不在陈鸿明,只不过陈鸿明处事原则与江容不同。如果江容是个顾全大局,理解他人,处处以他人利益为先的善良的人的话,估计是很赞同陈鸿明的言行的。
可惜不是,江容是个小气的,别扭的,自我中心的人。于是事情越闹越大,闹到大家都不愉快,而不是江容忍气吞声,对方兴高采烈。
不过,对于追求自己的人,江容都是心存感谢的,感谢对方对自己的好。只要陈鸿明没有实质性伤害过江容的话,江容一般是会原谅他的。
但是江容牢牢记住一句话,不要让男人因为你的银子而追你。于是关于赚钱的事,江容是不会让陈鸿明知道的。花钱的事让人知道倒无所谓。
江容仔细想想,也就是让朱三买下人,买花农,买地皮,买铺子,这些让简松帮忙在旁边看着,给他佣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陈鸿明知道也无妨。并且陈鸿明跟着的话,简松也不能在中间黑大家,多个公证嘛。
江容想明白后,就示意朱三去结账,结账了就回家。
江容在路上简松讲,要买地买人,请简松多指点,会给佣金。
简松笑得开怀,连连谦虚街坊帮帮忙是没事的,不用给佣金。
朱三公子也附和说,“简大叔,你帮我们,不知省多少银子下来呢,佣金是当收的。”
简松看着陈鸿明,“明仔也熟广府得不得了,也没有人蒙他的,不如让他带你们四处走走不更好?”
朱三公子斜眼看了下陈鸿明,“就他,连个跑腿的事都做不好,姜还是老的辣,简大叔你就不要推托了。这几日你下了衙门就带我们四处看看吧,只是不能去那种烟花之地,不能坏了小卫的名声。”
陈鸿明不好意思的说,“简大叔,我都没做过啥事,市面上的价格也不懂,当然还是您带着大伙去看的好。我也跟着学点皮毛。”
简松很爽快的答应了。
朱三公子看江容脸色尚算正常,于是就开始打趣陈鸿明,“如果小卫开了酒馆,你是天天来光顾呢,还是过来做酒保?”
陈鸿明想了想,“应该是天天来光顾吧,做酒保的话,我家里会打断我的腿的吧。”一副很不确定的样子。
江容乐了,“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不能干活的。”
陈鸿明很尴尬的说,“我不是纨绔子弟,我很好人的。”
朱三公子也乐了,“我不是好人,小卫也不是好人,简大叔应该也不是好人吧。”
简松点点头,“有时有些事,一定不能心软的,一心软会害更多的人,是的,我不是好人。”老好人简松如是解释。
陈鸿明迷茫,“简大叔,人人都讲你是老好人,有时好人得有点过了,怎么会不是好人呢?”
简松叹气,“你还小,你不知道佛家也有狮子吼么?佛也有脾气么?”
江容同朱三公子两人挤眉弄眼的笑。
陈鸿明知道这两人笑自己,拿他们没办法,只好赔着笑脸一起笑。
接下来的几天,简松带着江容几人走了不少街道铺面,不停的点评来往的行人与商铺的客源,务求让江容几人明白广府城的总体经济形势。
然后十四晚上,江容让朱三说说能卖啥起家。
朱三公子觉得广府热闹繁华,购买力很强,随便一个小厮都是数两银子的薪水,这边吃住又便宜,因为不怎么有冬天,于是不怎么需要厚衣服,在服装上可以省下不少银子。于是乐观的广府人民与其他地方很不一样,爱吃爱玩,加上天气热,于是服装舒适为主,不怎么讲究。吃穿吃穿,当然是卖吃的了。
这些同江容的认知倒也相同。
陈鸿明倒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本地人很讲究穿,比如说香云纱。香云纱制作考究,费时费力,也不便宜。
江容习惯的白眼示之,来一句懒得理蠢货。
陈鸿明很好脾气的问为什么这样讲。
江容对于这种好脾气的人,按她自己的一贯阴暗心理所产生的思路,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可是事实上人家不是,人家是真的不明白啊,真不明白,你就不能去一棒子敲下去敲死人家,得给人家解释,实在没办法,她又性子急,简直是恨不得去挠墙。
虽然朱三公子时时被江容骂蠢货与猪头的,但是还是比较了解江容的思路,立刻在旁边解释,“明仔,那香云纱不都是黑色的么,那个颜色,我看了就不喜欢,难道每个人冬夏秋春都穿这个颜色。每个人都相同?成本又高,能赚几两银子?你看我的衣服,大多是白色,可是四季的布料,足足有上百种不同的。要花样多,才赚得到银子。显然,在这里是卖不成布料与衣服的。”
江容点头。
陈鸿明想想也是,苦夏苦夏,并且夏天时间基本达到了一年的一半时间以上,热得人不愿意出门,出门就是一身汗,象朱三公子的那些骚包的衣服,不是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晒了么。
朱三公子于是就高兴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夏天白天热得吓人,太阳落山了,大家就会出门吃茶,就开茶馆,卖点心卖酒卖茶。
江容英明的指出,有钱人会出来,可是人家顺便会搞搞女人,那些花楼画舫已经有大把了,于是肯定是竞争不过。穷鬼们是不会出来吃东西的。除开是有口碑很好招牌菜的大酒楼,比如说李记酒楼,才会得到大家持续的追捧。
朱三觉得江容讲得对,于是提出要去考察鱼肉市场。
江容随便他。江容没有讲开酒楼虽然银子好赚,但是辛苦无比。反正江容是不会管酒楼的,如果最终朱三决定开酒楼的话,江容是不会合伙的。
做为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决断与思考,而不是处处依赖别人。江容没得做保姆的爱好。
陈鸿明看着江容的脸色,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反正他也被骂习惯了,觉得都无所谓了,他小心翼翼的问江容,“赚钱是不是一定很辛苦?”
江容翻白眼,“你问我,我问谁,你应该问你父母吧。你们家卖茶叶的,这就是最赚钱的了,直接卖到海外就是银子。”
不是辛苦就能有钱的,还得有运气,老天爷从来不公平。
如果天生就有茶山,还有卖到海外去的途径,于是,躺着都可以数银子。不过不知道陈鸿明家是不是这种。江容看他傻成这样,善良成这样,猜想他就是这种家里出来的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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